「咔嚓」一聲,男人的左胳膊被掰折了。
「痛啊!瘋子……你他媽就是個瘋子!」中年男人被壓在地上動彈不得,祁硯知腳踩他的後背輕飄飄放下左邊胳膊,轉而慢慢抬起男人的右邊胳膊。
「操!」男人痛得滿臉大汗,雙腿拼命踢蹬想要起身,卻被祁硯知一腳踹回了地上。
「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男人左臂已經痛得沒知覺了,右臂被祁硯知拽在手中,看樣子也是逃不過這一劫了,於是男人只得趴在地上拼命求饒。
「錯了?」祁硯知聞言顯得頗有幾分興趣,緩緩屈起一隻腿,慢慢蹲下來低頭看著男人,好奇問,「你錯哪兒了?」
雖然沒放開右胳膊,但已經沒往上加力道了,疼痛緩解,男人感覺有戲,於是連珠炮似的回答說,
「我不該喝酒,不該跟你搭訕,是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是我不要臉……!」
「啊啊啊啊!」
「回答錯誤。」祁硯知拿手腕支著下巴,無聊地用另一隻手逆時針旋轉男人的胳膊。
「痛啊!痛死我了!」男人嘴邊淌著口涎,呲牙竭力忍耐著胳膊快被扭斷的痛苦。
「痛麼?」祁硯知神色好似不諳世事的單純小兒,手上的動作卻如同黑心冷情的獄中惡鬼。
「啊啊啊痛啊!」
男人緊咬著牙趴地上大罵道,「你他媽的真不是人啊!泯滅人性殘忍至極!」
「真應該叫警察把你送精神病院關一輩子!」
「操!」男人的右胳膊也徹底被扭折了。
「想法挺好的,不過可行性不高。」祁硯知鬆開鉗住男人右胳膊的指尖,攏了攏外套起身,低頭朝他輕聲說,「建議換個思路,比如先想辦法把我送進監獄,不然你活不到我進精神病院那天。」
說罷,祁硯知便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了張紙巾擦了擦手,然後再用腳尖抵著地上被卷落的衛生紙,慢悠悠擦乾淨了桌角殘留的咖啡漬。
「無論如何你……你會遭報應的!」男人痛到快把舌頭咬斷了,嘴裡一片血腥氣,罵人的時候怒氣甚至不減反增。
其實說來也怪,明明剛才他心裡一萬個不願意別人報警,但現在他卻無比希望警察趕快到來,哪怕他承認鬧事進局子待幾天都無所謂,只要能保住這條小命不被眼前這個瘋子打死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嘶。」祁硯知倒吸了口涼氣,轉而神情嚴肅又含著笑地盯著中年男人,思索說,「聽你這語氣,看來你還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究竟錯哪兒了。」
「臭娘炮你瞎叨叨什麼?左一句『討厭』右一句『有錯』的。」
「老子今天還真就把話撂這兒了!」
「老子沒錯!一點兒也沒錯!」
男人緩過了這陣兒疼痛開始盯著面前的桌角罵祁硯知,反正兩隻胳膊都廢了,警察也馬上就要來了,他再沒什麼必要看這瘋子臉色過活,反正大不了就是死唄,到時候弄個魚死網破誰也別想好過!
「很好。」男人聒噪的罵聲響在耳邊,祁硯知慢慢朝他靠近兩步,腳尖抵在男人脫臼的胳膊邊。
「好個屁啊好,你有本事就放老子起來,看老子不……」
「啊啊啊啊!」
中年男人再一次發出了悽厲的慘叫。
「罵得我耳朵疼,還是讓你閉嘴比較好。」祁硯知旋了旋鞋尖,男人撐在地上的右掌立刻被磨破了口子往外滲血。
「神經病!變態!瘋子!」男人赤紅著雙眼,伏在地上感受著痛苦再次灌入他的四肢。
「忘記告訴你問題的答案了。」祁硯知漸漸加重鞋跟的力道,男人分開的五指很快被碾得通紅。
「你錯在打女人,」祁硯知緩緩將睫毛抬回了它應有的高度,目光平視著對面那條街正在觀察著他的簡杭宇,輕聲說,「而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打女人的男人。」
「怎麼辦呢?」
祁硯知面色一泠,忽地發力抬腳踩了下去。
「啊!」
雙臂脫臼的陣痛疊加指節幾乎被踩裂的劇痛,大顆大顆的汗水從髮根流向地面,中年男人疼得五官緊皺在一起,咬著牙關嘶聲道,「你這傢伙……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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