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祁硯知咬緊牙關攥著拳頭低聲道,「我會的東西很多,無需關心。」
「是是是,祁哥你什麼都會。」段遠掐著調子毫不在意地說。
就像精神病院沒一個病人會承認自己有病,祁硯知也差不多,明明一個小學雞還特麼裝高手,等到了要見真功夫的時候又得立馬露餡。
剛好段遠前段時間翻電腦的時候正巧看到那堆「私密文件」里還有他用不著的東西,發給祁硯知又正正合適,於是作為這傢伙「唯一靠得住」的好兄弟,段遠決定過幾天就把那堆東西整理出來「悄悄」發給祁硯知。
別的不說,時間自會證明一切,等祁硯知受過打擊知道痛了,他發過去的這些東西就會派上大用場了。
到時候,段遠頗有幾分沾沾自喜地想,祁硯知得連包他一個月的伙食,最好再請他吃一兩周大餐,要死貴的那種,不然還真對不起他埋這麼長線如此深謀遠慮。
「還有什麼事兒沒,沒有我就掛了。」祁硯知伸手取過手機擱在掌心,大有一種隨時準備好掛電話的感覺。
「沒了,」段遠從桌上順了顆草莓含嘴裡嘟囔說,「祁哥你掛吧,解約這事兒反正已經在微博引起了軒然大波,昌耀遲遲不發公告,現在已經成了眾矢之的,很多力挺你的粉絲都在它的官博評論區罵開了,估計未來一個星期昌耀都有的忙了。」
「那會影響到你的工作嗎?」祁硯知問。
「還好吧,」段遠滿不在乎地說,「一般都是高層那邊受影響,我一個只負責帶藝人的經紀人好好做自己的事就行,再說我微博又沒專門的工作號,就算粉絲想罵也找不著地方,最後還是得把怨氣發泄到昌耀身上。」
「說得也是,」祁硯知聽完感覺也的確鬧不出什麼大問題,於是瞥了兩眼時間說,「那我把電話掛了,待會兒還得去洗個澡,等洗完澡再出門接蔣昭南吃飯。」
「不就吃個飯嘛,還得搞這麼隆重,」段遠不禁撇了撇嘴嘆口氣道,「我真看不起你,祁硯知,一個聽到「蔣昭南」這三個字就走不動道的戀愛腦。」
「行,」祁硯知輕聲笑了笑,「我就是戀愛腦,怎麼辦嘛,沒蔣昭南就活不下去。」
「靠,又擱這兒跟我秀恩愛呢,」這下換段遠咬牙切齒道,「快掛電話吧,簡直聽不下去了,人都還沒追到就開始冒粉紅泡泡了,以後真在一起了還怎麼得了。」
「嘖,」祁硯知聞言已經把指尖挪到了掛斷鍵上,徹底按下去的前一秒還給段遠帶了一句,「這就不勞你費心了,等下次我把人追到再來跟你當面炫耀。」
段遠:「……」
這小學雞怎麼就這麼容易破防?
掛斷電話後,祁硯知重新扯了張乾淨的白紙拿鉛筆寫上第一版的譜子,然後打開電腦又修改了下音軌,確定今天大概率改不出來以後,就起身離開錄音室準備先去洗個熱水澡。
蔣昭南這邊還在跟饒朔確認明天開大會的具體事項,包括到時候會討論哪幾個藝人的事業規劃,以及當下會集中安排他們去參加哪個官方活動。
對此饒朔表現出了他一貫的專業性,蔣昭南根據提前做好的文件批註完重點,確定明天最重要的這件事不會出什麼差錯,才收起文件放進抽屜打算休息一會兒。
「蔣總,您待會兒有什麼安排嗎?」饒朔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稍顯細長的眸子一掃而過。
「怎麼,有什麼事嗎?」蔣昭南也沒說有沒有安排,就只是先這麼說著,反正主動權得握在自己手裡,至於其他有的沒的,那都另說。
「沒什麼大事,」饒朔從蔣昭南旁邊緩緩走到他面前,順著面前的凳子慢慢坐下,輕聲說,「就是想跟您聊聊昨晚的事,您看大少他……」
「免談。」
蔣昭南的臉色立刻冷了下來,「昨晚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蔣令節的事,現在再加一條,蔣正初也一樣,除非是他回國通知我把人送進監獄,其他無關的消息,統統都不要跟我提一句。」
「可是蔣總,」出於蔣家多年的恩情,饒朔不得不硬著頭皮爭取道,「他畢竟是您的親哥,就憑那層血緣,您再怎麼也不能做這麼絕啊。」
「是誰派你來說情的,姜女士,還是……」
「蔣令節。」
淺褐色的瞳孔像虎又像豹,當它吐露著無情的光輝時,被這雙眼睛攫住的獵物只有被咬死的份兒。
「姜女士。」饒朔只得低頭承認道。
「跟她說,」蔣昭南一眼也沒看饒朔,只是慢慢扯緊了領帶輕慢道,「我當她還是我媽,所以她那邊的產業我不會動,但蔣正初這事兒沒得談,他必須得給老子進監獄服刑。」
「對了,還得再補一句,我不是什麼好人,她當我是沒良心的白眼狼也沒關係,反正我就這麼睚眥必報,他蔣正初害過我什麼,我就得加倍還回去,不然就不舒服不得勁。」
「如果姜女士還打算繼續管下去的話,那我也不客氣,最後蔣正初能不能全手全腳從監獄出來就真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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