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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總你也知道我既玩兒音樂也玩兒文字,很多語言背後的意思我比誰都清楚,也比誰都敏感。」

「就像現在網絡上對我作品的輿論,好的壞的我都不理,卻不代表我不懂不在乎,畢竟我有耳朵,有些東西它就是聽著不舒服。」

「……抱歉。」蔣昭南想了很久,最終也還是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單薄地吐出這兩個字。

「嘶,」祁硯知卻心道一聲壞了,急忙說,「我不是要你道歉的意思啊,我只是想說誰都有個情緒,但說開就好。」

「就比如現在,我必須說明我根本沒想過要給你下套加條件,用交易對話無非就是我急了順勢想出的辦法而已,你也別把我想太壞。」

第28章

祁硯知剛把這些話說完, 蔣昭南立刻就陷入了沉默。

或許祁硯知說得沒錯,他太習慣用商業思維考慮問題,哪怕離開工作回到生活也不例外, 如果沒給他人造成麻煩倒也還好 ,可誰也無法保證今後與此類似的情況究竟還會不會發生。

問題越想越嚴重, 蔣昭南拒絕陷入思維怪圈,於是主動偏過頭對車前雨刷器盯個不停。

祁硯知察覺到蔣昭南的變化也不阻止, 人又不是機器,遇到極具衝擊性的信息時, 不像機器可以利用中央處理器進行智能分析。

人只有腦子, 或開發或未開發,思考問題的角度與模式永遠都單一且固定化,祁硯知並不需要蔣昭南立刻給他諸如「下次注意交流」或「以後充分溝通」的保證。

在魚龍混雜的圈子裡待久了,沒誰比他更清楚「未來」、「今後」這些屁話究竟有多不值得相信。

相比之下, 他反而覺得現在蔣昭南的狀態就很好,不輕易給出回應, 不隨便定下保證,安靜思考自我消化。

反正他們現在充其量不過就是稍微有點熟悉的陌生人,很多意識上的東西還是得試著潛移默化地改變。

「怎麼樣蔣總?」祁硯知沒心沒肺地笑著說, 「現在時候不早了,要不咱先回家好好休息,等過兩天冷靜下來再找機會聊聊這個話題。」

蔣昭南聽見了, 卻沒回應, 雨刷器沒什麼好看的, 他稍微放空了會兒就倒回座椅上說,「下周四你還會過來麼?」

祁硯知聞言愣了愣,望著蔣昭南的側臉反應過來後不禁起了幾分打趣的心思, 「那得看蔣總的意思啊,蔣總想我來,我就來,蔣總不想我來,我就不……」

「我想你來。」蔣昭南沒轉頭,答得輕卻也堅定。

祁硯知卻再次愣住了,不過也僅限這個極短的瞬間,因為很快他就下意識問出了,「為什麼?」

然而「為什麼」這三個字脫口而出的剎那他就後悔了,這種涉及對方個人隱私的問題往往不僅得不到回答,甚至不湊巧的話還可能觸碰到對方曾刻意掩藏的傷疤。

想到這兒,祁硯知即刻皺緊了眉頭擔憂地看向蔣昭南說,「抱歉蔣總,我不是有意想問你原因的,就像我剛剛說過,只要一句『個人隱私,不方便告知』我就不再過問,所以你就當我剛才那個……」

「沒事。」還沒等祁硯知說完,蔣昭南就慢慢抬眼望向車前漆黑的夜色。

「我跟我父母……」蔣昭南邊說邊頓了頓,意識到不準確後很快就改了措辭,

「我跟我父親的關係實在不太好,成年後每次回家總少不了爭吵,很多時候一頓飯吃完不是鬧到動手就是賭咒發誓說好幾次『老死不相往來』,第二天又跟個沒事人兒一樣噓寒問暖搞得我里外不是人。」

祁硯知聽完沉默了一會兒,很快又問,「所以這就是你最開始不想我來接你的原因?」

蔣昭南垂首應道,「差不多吧,一般吵完架我就想自己一個人待會兒,反正心裡帶著氣幹什麼都不舒坦,那倒不如什麼也不干就安靜吹會兒風。」

祁硯知本來聽得很認真,可莫名聽到最後那句「安靜吹會兒風」還是憋不住笑了出來。

蔣昭南見狀扯了扯嘴角拿看神經病的眼神看他,「你笑什麼?」

「哈哈哈哈,不是,」祁硯知邊笑邊說,「我忽然覺得你這人還挺有意思的,我原以為你是因為吵完心情不好想要買醉才不要我來接你,結果只是單純不想見人,跟我之前接觸過的那些年輕富二代還真不一樣。」

蔣昭南聽完只覺得無語,「我都幾歲了還買醉?」

「再說了,誰家富二代他爸會跟自家兒子處得跟仇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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