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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歡的弄明白了,喜歡的祁硯知卻一概不知,但如果非說蔣昭南會對什麼感興趣,莫非是……

【Q】:他喜歡淋雨,我該送什麼?

沉默,良久的沉默。

【非玄學不算命】:不是吧祁哥,你真不是開玩笑的?

【Q】:嗯,沒開玩笑。

不然的話,下雨他為什麼不接那把傘?難道不是因為喜歡淋雨?

【非玄學不算命】:祁哥,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得問一個稍微涉及到蔣總個人隱私的問題了。

蔣昭南的個人隱私?祁硯知突然覺得有點莫名其妙,就送個禮物怎麼就上升到隱私層面了,難不成是他剛才的表述有問題?

【Q】:你問。

下一秒,段遠的消息立刻就彈了出來。

【非玄學不算命】:祁哥,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其實蔣總腦子有問題?但不是那種胡言亂語能進精神病院的大毛病,就是偶爾神經失常簡稱腦子搭錯筋盡干蠢事的小毛病。

遠在另一個市轄區公寓樓下餐館等面的蔣昭南突然打了個噴嚏,這個餐館他陸陸續續也來過七八回,在老闆那兒混熟了臉。

老闆把一大碗熱氣騰騰的牛肉麵端過來的時候問他怎麼了,蔣昭南坐下的地方剛好正對著川流不息的馬路,他接過面的時候抬頭望了望眼前亮起的暖黃色路燈。

現在是八點三十四分,算小半個下班晚高峰,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只有路邊沿著橢圓散開的流光和高樓大廈天花板透過鋼化玻璃折射開的餘輝映照著衝上天幕,依附夜色,簌簌地灑在高速公路前後堵在一起的車前燈與尾氣上。

桌邊距他極近的牛肉麵冒著絲絲縷縷的熱氣,外面稍遠些的屋檐滴落一顆兩顆幾個小時前還在肆虐的雨點,被車輪帶起的夜風寒涼地吹了過來,蔣昭南低著頭,拿額發擋了擋寒氣,笑著說,

「可能是最近天氣突然降溫,有點感冒了吧。」

餐館老闆是個上了年紀的,頭髮花白卻看著很有精神,蔣昭南不知道他的具體年齡,卻在前幾回吃麵的時候偶然聽他跟別人聊了點兒家事。

無兒無女也沒有個伴兒,年輕的時候來這兒旅遊愛上了這座城市,於是定居下來開了家既有炒飯又能吃麵的小餐館,而這一開差不多就是三十來年。

蔣昭南自己都還沒三十歲,當然不明白這三十來年的光景里城市和街區都發生了怎樣的變化,然而說來也怪,二十五歲之前他從沒考慮過除自身愛好以外的其他東西。

可一旦跨過了二十五這道坎兒,尤其一兩年前剛到二十五歲的時候,那種對三十、四十、甚至於五十、六十這種真正被定義為中年甚至於老年的焦慮開始一點點占據他的人生。

也剛好就在這段時間,蔣昭南慢慢開始關注除自身以外的其他事物,坎坷的變遷的歷史也好,客觀的自然的風景也罷,管它具不具象流不流動,但凡能在他淺短幽微的生命里尋求到那麼丁點兒共鳴的東西,都是一種慰藉。

當然,此刻莫名被眼前景象觸動到的蔣昭南還是想把它當成一種上了年紀的矯情。

沒別的,純要面子,尤其還是蔣昭南,一個快二十七的「老男人」。

祁硯知這邊還在想怎麼回復段遠的消息,現在他已經畫好了圖紙洗完了澡,正窩在二樓影音室的沙發上刷微博。

面前的電動拉線幕自動播放著上回沒看完的愛情電影,正巧是默劇,上世紀的黑白電影,祁硯知沒開燈,就任由它繼續放下去。

【Q】:……

【Q】:那你覺得這個人如果腦子有問題,我該送他什麼?

這下再次輪到段遠沉默了,如果都特麼腦子有問題了,那還送什麼?

當然是送他治病,送他一個既健康又正常的腦子啊!

但這話肯定不能明說,畢竟像蔣昭南這種腦子有問題的肯定比一般人更敏感,再加上祁硯知這傢伙現在還在追人家,要是一個不小心把人得罪了,最後遭殃的絕對還是他這個出主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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