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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特麼腦迴路怎麼比祁硯知還清奇?

已經無語到無力吐槽的蔣昭南將車開進了他公寓樓下的地下室,邊找車位邊鄭重解釋道,「我不是同性戀,我只是想問問你對同性戀這個話題怎麼看?」

似乎已經看透一切的饒朔隨手拿了個紙茶杯從辦公室里接了水邊喝邊說道,「同性戀就同性戀唄,又不犯法,想怎樣都行。」

聽到這兒蔣昭南卻皺了皺眉頭,他問,「你難道不覺得噁心嗎?尤其在大街上看到兩個男人牽手甚至是接吻的時候,至少不覺得怪異嗎?」

「怪異?」饒朔喝完水隨手把紙杯丟進了垃圾桶,「這有什麼奇怪的,人各有各的選擇,沒有一條法律規定男人就必須喜歡女人,或者女人就必須喜歡男人。只要不影響社會公序良俗,別說男男戀,女女戀,就是人獸戀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被某人觀念震撼到的蔣昭南:「……」

比他多的那近十年飯果然也不是白吃的啊。

「對了蔣總,」饒朔說完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說,「我記得你不是有個朋友就是同性戀嗎?感覺跟你走得還挺近,難道你也覺得他噁心? 」

辛逾白?蔣昭南坐駕駛座稍稍冷靜了會兒,辛逾白那傢伙出櫃早,那幾年他們都才十七八歲,啥都不懂的年紀只當他在找新樂子,結果這樂子一找就找到了現在,不僅談了好幾段戀愛,甚至最後貌似還真找到了能夠相伴一生的人。

當然,這也只存在於程凌想辦法把他追回來的情況下,不然他最後說那話就權當放屁。

至於蔣昭南自己覺不覺得辛逾白噁心……

實話實說,真不覺得。

事情發生太早,而且還過去了差不多十年,他們幾個都快從一天只知道瘋玩兒的年輕人變成了是時候擔心事業與前程的中年人,更遑論如此快節奏的社會裡,所有人對自己的生活其實都有點自顧不暇,又哪兒來的資格去指責別人的選擇。

只是蔣昭南雖然明白這個道理,卻依然過不去自己那道坎兒,就像這世上總有人藏著兩套生存法則,對別人是一套,對自己又是另一套,而正不巧的是,屬於蔣昭南自己的那一套法則早在出國那會兒就被他戶口本上的親哥修煉得無堅不摧。

行了,祁硯知都特麼還沒解約,簽約的事至少還能再拖好幾天,他擱這兒焦慮半天一點兒用都沒有,倒不如回家好好睡一覺,說不定等睡醒以後祁硯知改變主意或者這個狗逼世界突然爆炸了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於是蔣昭南沒回饒朔的問題,直接隨便找了個諸如「鄰居王嬸兒找他吃飯」、「隔壁張伯要他幫忙插花」之類的一眼假但又懶得編的爛藉口掛了電話。

說真的,如果老天再給他一次機會,他絕對要回到幾天前一口否決祁硯知那會兒提出的吃西餐,明明幾個月前他都還在利物浦吃白人飯,好不容易等到回國能夠品嘗各式各樣美味的中餐,結果今天又被逼著接觸了不少難以言喻的「」,簡直又一次刷新了他對人類食物多樣性的了解。

不知道是一種怎樣的心有靈犀,此刻回到家裡的祁硯知正好在給自己熬骨頭湯,入秋這幾天他的胃通常不太好,所以經常會給自己煮各種各樣有營養又好消化的東西。

湯熬到一半的時候,微信忽然彈出了消息,還是那個熟悉的蠟筆小新頭像。

【非玄學不算命】:怎麼樣祁哥,拿下蔣總沒?

拿下?

進度跟沒動似的,這頓飯算是白吃了。

但祁硯知還是拿起手機回了消息:

【Q】:快了,估計過兩天就能徹底拿下了。

【非玄學不算命】:真的?蔣總這麼好拿捏的嗎?(驚訝小貓.jpg)

【Q】:對。(認真黃臉.jpg)

祁硯知發完這條消息後,對面等了一會兒,估計是在思考該怎麼回,祁硯知拿湯勺攪了攪瓷鍋,慢慢等段遠回消息。

【非玄學不算命】:不是祁哥,這會不會太快了點,倒不是我懷疑你的個人魅力哈,我只是單純想問問你們進行到哪步了,比如吃飯聊天,牽手接吻,甚至於開房上床之類的?

每一條都想干,每一條都幹不了的祁硯知:「……」

左轉垃圾場,自我火化,慢走不送,謝謝。

【Q】:如果我說,我其實是走溫水煮青蛙路線,你信麼?

【非玄學不算命】:?

【非玄學不算命】:那你煮到哪兒了?

【Q】:煮到……

【Q】:要到微信那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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