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她可以藉助些時機甩開眼線,趁機去打探些不被人發現的事。
可今日不巧,一位自以為隱蔽的侍衛跟在身後,像是狗皮膏藥。
計劃只好向後推遲,姜苡枝改為在宮中閒逛。
南辰與淺涼和東鈴都不太一樣,這裡的花園竟沒有池塘。
「姑娘,」姜苡枝前腳剛坐下來,便見有人來給她送本小冊子,「這是陛下送來的。」
聞言,姜苡枝接過來察看,上面明晃晃地寫著草擬下的主城管理事項。
她只草草看了幾眼,便將冊子合上收起來放好。
蝴蝶由綠葉飛向紅花,終於向視線不可及處去。
她也起身到別處去。
宮中的侍衛似乎在進行例行的練兵,不停揮舞手上的兵器。
又在見到皇帝正過來時連忙跪下表示尊敬。
季永安擺擺手便讓他們起來,隨後還大度地許他們休息片刻。
而後不經意地看向姜苡枝。
姜苡枝也向他們看過去,季永安也就理所當然地以為她是在看他。
不過真要論起來倒也沒錯,在與他身後的陸雲晟對上一瞬眼神後,姜苡枝就轉而看向他。
「陛下。」她故意做出謙卑的樣子。
季永安被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但還是裝作鎮定的樣子讓她起來。
而後眼睛在她與侍衛隊之間來回穿梭,好像在提醒她什麼。
姜苡枝權當看不懂。
「民女忽然想要有要事在身,便先行告退了。」
即使不願意,但也沒有理由留她,季永安也只能夠由她離開。
或許是因為慣性的緣故,姜苡枝轉過身,冊子卻從口袋落到地上。
季永安先一步彎身撿起來,將它遞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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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是成功甩掉眼線的好時機。
姜苡枝單手托住腦袋,筆被她拿在手上,彈琴似的一敲一敲。
她忽然湊過去看旁邊的陸雲晟。
「好神奇。」
「什麼?」陸雲晟也笑著回看她。
「這個啊,」姜苡枝抬抬下巴,「居然磨一磨就能變成墨水了。」
說著,她起身拿筆到硯台上蘸蘸,原先白淨的筆尖染上墨汁。
陸雲晟用乾淨的那隻手摸摸她頭,「你答應他嗎?」
「對啊。」姜苡枝頭都沒抬,只顧著在紙上寫寫畫畫,抽出空隙才回答他。
「因為他替你撿了東西?」這話說得很輕鬆,讓人一聽就知道是在打趣。
於是姜苡枝忽略去搖頭的步驟,直截了當地回答:「你見過他手腕嗎?」
陸雲晟不置可否。
「他手腕上有個護腕,看著像什麼布做的,而且看上去已經帶了好久好久了。」
「那上面還有字,但是歪歪扭扭的,我一下子沒看清。」
她把筆放下來,「一輩子太長了,以後的事也太遠了。」
「我沒法說他以後會不會變壞,我連自己以後會不會變壞都保證不了。」
「但是至少現在,我覺得他是好的。」
說完,她去看陸雲晟的反應。
對方看上去像是在思索她的話,又在不久後像故意像逗她似的胡扯開口,「可好和壞又不是絕對的。」
姜苡枝歪歪腦袋。
「你眼裡的壞,到別人那就成了好了也說不定。」
她點點頭,好像是有點道理。
陸雲晟看她頻頻點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壓下心底笑意,「所以,我們來打個賭嗎?」
「賭什麼?」她抬頭,看起來頗感興趣。
陸雲晟甚至故意模仿她的口癖:
「賭按照你的標準,你不會變壞的。」
他當然是一時興起,說些不著邊際的話同她玩笑。
姜苡枝當然知道。
可偏偏在最後一句,陸雲晟忽然收起戲謔的笑,反而顯得認真起來。
擅長逃跑的姜苡枝撇開臉,轉移話題似的舉起她畫過的紙:「你知道我畫的是什麼嗎?」
陸雲晟從善如流地接她的話,眼睛向畫看過去,算得上認真地思考一會:「你給自己設計的家?」
「差不多。」姜苡枝又拿起筆,在紙上添了幾筆。
「我以後的家要有很長很長的屋檐,這樣曬的時候可以遮陽,下雨的時候還可以躲雨。」
「我還要在院子裡種棵春喜果樹,想吃的時候直接摘就行了。」
「還有還有,」她繼續提筆,三兩下畫出個燈籠,「我要留盞燈常亮,這樣過路人都會在心裡讚嘆我的豐功偉績的。」
陸雲晟就又明晃晃地笑,把畫接過來拿在手上,「那你得每天收到他們的感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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