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換了最好,我看他不爽很久了。」
姜苡枝被她故作成熟的語氣逗樂:「你還認得他?」
「那當然,不過你們就能確定新的那個就是個好皇帝?」
「指望皇帝一個人當然沒用,只是上一個太好戰,所以才要把他換掉的。」
難得的,傅鶯挺直腰杆,表示沒聽懂。
「那皇帝做過點好事,至少現在還算得上大義凜然。」
「可是你也說了只是現在。」
「那人不都是這樣,」姜苡枝語氣悠悠,從容地又塞了顆果子,「說不定哪一天我也利慾薰心,直接就把聽月樓賣了。」
傅鶯將那天的對話歸為無意義的,與糖雪球搭配著用來消磨時光的閒聊。
她永遠這樣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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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與不知的是相對的,對於年齡尚小的渡鶯,姜苡枝當然是作為知。
而到了計劃初期參與者陸雲晟這裡,她則又成為了相對的不知。
幾次來到這裡,姜苡枝對於陸雲晟新宅的布局幾乎快要算得上輕車熟路。
「話說,所以現在南辰算是萬事大吉了嗎?」
陸雲晟拿來些東西給她作零嘴吃的,倒同一年前一樣。
他的語氣疑惑,好像是真的沒有頭緒,於是尋求姜苡枝的意見:「你覺得算不算?」
姜苡枝下意識地看陸雲晟,發現他依然是一副若無其事地樣子,與方才的語氣完全不符。
從前的姜苡枝因此覺得他捉摸不透,現如今卻可以立馬確認流露出的神態才是他真正的心中所想。
可她還是開口回答:「應該吧,反正現在的晚上是比以前要安全點。」
聞言,他眉毛一跳,點點頭,聽上去頗為贊同,「那便算。」
好像她說得就是答案。
姜苡枝當然不肯這樣便罷休,她放下手上的東西,靠得離陸雲晟更近些:「不過你就確定現在這個皇帝一定好?」
陸雲晟笑著將話還給她,「照你這樣說,他便一定壞了?」
她當然能夠聽出他是在開玩笑。
或許他早就已經擁有完備的計劃了,姜苡枝想,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但這樣的概率又不是百分之百,於是姜苡枝無視他的搪塞繼續說:「宋啟明以前也不是個壞人的。」
「原來你現在覺得他壞。」
因風落到地上的花瓣被陸雲晟彎身撿起來,同樣放到姜苡枝面前去。
「但是你應該知道的,他殺了個狀元,」她停頓一下,終於將所有話說出來,「還殺了太后。」
陸雲晟這次的驚訝不像是偽裝。
「哦,」姜苡枝難得看他這個樣子,但也只笑笑,「原來是以為我不知道。」
「你是因為這個走的嗎?」
這次的風更大,落下的花瓣根本撿不完。
也可能不是因為風,畢竟這種時候,它們本就搖搖欲墜了。
她把桌上的落花拿到手裡玩,用指甲在上面留下痕跡,「差不多吧。」
「不過現在想想,我知道這麼多事,他當時應該把我殺掉的,居然真的就這麼放過我了。」
微小的花瓣被姜苡枝掐出汁水,劃破的地方很快便泛黃,顯出枯萎的樣子。
於是陸雲晟又重新撿起幾片給她,「可能他不算完全的惡。」
「所以?你推舉的新皇帝也是這樣?」
陸雲晟拍拍她腦袋,「什麼叫我推舉,我哪來這麼大本事。」
姜苡枝低頭不去看他,只不信似的撇撇嘴。
偏偏陸雲晟就像是沒看見,依然語氣帶笑地問她:「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姜苡枝知道他今天絕不會說出什麼她渴望的所以然,便開口:「假的。」
她看見陸雲晟點頭,說話的語氣卻不像是說謊,「好和惡是相對的,他總比之前的皇帝好。」
「那以後呢?說不定他還要壞上好幾倍,把世界都變成地獄了。」
姜苡枝故意把話說得誇張。
接下來的話倒是讓人能夠辨別出是在扯謊。
只見他無所謂一樣地聳聳肩,不知道從哪裡掏出只簪子,起身插到姜苡枝的頭上。
他顯出與所說的話不符的小心翼翼來,「那便是之後要考慮的事了,現在去想做什麼。」
動作隨著話語一同停下,陸雲晟稍微向後退一步,欣賞似的看著她。
姜苡枝被盯得發毛,撇開臉,欲蓋彌彰一樣的摸摸頭上新多出來的東西,「你送我好多簪子了。」
「是嗎?」他聽上去疑惑又坦蕩,好像事實的確就是這樣,「我怎麼不記得。」
姜苡枝幾乎習慣他滿嘴跑火車,只默默翻個白眼,卻也不把簪子拿下來:「不記得算了。」
只見陸雲晟重新到她身邊坐下,側頭像是在思考,終於在一會後像是恍然大悟。
「你是說從前生辰在街邊買的那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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