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這樣,」一時的失敗磨平不了她,崔思道又很快振作起來,「你在書里寫兩句崔思道。」
「就寫她最後再也沒人會關她禁閉,也沒人逼她嫁人,她想幹什麼就能幹什麼,怎麼樣?」
姜苡枝比了個「ok」的手勢,「當然沒問題。」
崔思道設想了一下未來的生活,便開始苦中作樂一樣地笑,思緒忽然莫名飄到遠處。
「對了,」崔思道一時好奇,「你之前和我說了這麼多原著,那姜苡枝呢,她最後的結局是什麼?」
「她啊,就是在有一次的狩獵里遭到埋伏......」
姜苡枝說到這裡就頓住了。
完成任務最最重要的一點完全被她忽視了。
她之所以能夠清楚知道姜苡枝的結局,是因為她死得比宋無渡還要早。
......
姜苡枝的笑容僵在臉上。
**
一般情況下,原先的姜苡枝都會被歸到反派陣營,但要真論起來,她又與陸雲晟和宋啟明不太一樣。
後面兩者在原著所做的所有事歸根結底,都在最終走向同一個目的——
除掉攝政王宋無渡。
可姜苡枝不一樣。
只要還能保持榮華富貴,主宰他人,誰做皇帝對她來說就並不重要。
這是早期雲依還有耐心是靈機一動加上的設定。
可做人最忌諱的就是靈機一動。
結果可想而知,到了後期,她已經完全沒辦法在這個設定的基礎上把故事進行下去。
於是為了推動劇情,也為了早日完結,她只剩下一個辦法——
把姜苡枝寫死。
每年的春末夏初,皇室都會舉行一場狩獵。
而姜苡枝就是意外死在今年的狩獵。
這段劇情被她一筆帶過,以至於如今的她甚至連姜苡枝具體的死亡細節都一無所知。
姜苡枝沉思一段時間,很快想出近乎完美的解決辦法:
不去不就是了。
設想得很好,可還沒等她來得及去找宋啟明,太后就忽然大駕光臨。
她給姜苡枝送來些漂亮的糕點,而後有意無意地提起過幾日的狩獵。
機不可失,她正準備開口訴說自己身體不佳沒法參與,太后卻先一步輕輕捏她的鼻子。
「伯母知道你不喜歡這種場合,可不舒服這個理由在先前已經用過一次,就算是看在伯母的面子,也一定要來,知道嗎?」
她的面目慈祥又溫婉,說出來的話也溫婉,卻又有種莫名的不容拒絕感。
姜苡枝只得吞下她的溫柔刀,硬著頭皮點點頭。
**
陸雲晟好像總是在用行動向她破除「丞相很忙」這一刻板印象。
比如此刻,他正拿著只毛筆裝飾桌上油紙傘的傘面。
姜苡枝輕車熟路地走進來在他身邊坐下,十分識時務地開始替他磨墨。
「你知道過幾天的狩獵嗎?」
陸雲晟正在畫花的莖葉,像是已經習慣她的忽然造訪,看都不看她一眼:「你每次開頭都是這麼一句。」
姜苡枝沒理會,自動把他的話翻譯為「知道」,於是繼續向下說。
「你知道嗎,我昨天心情不錯,就隨手算了一卦。」
筆尖重新抬起,一朵梅花出現在傘面。
陸雲晟終於側過頭,順著姜苡枝的話問她:「那你都算到什麼了?」
「我算到過幾天狩獵的時候,我會遇到血光之災。」
她適當留白,不再繼續說下去,反而開始觀察陸雲晟的反應。
意料之中的,他沒什麼反應,甚至抬手又往筆上蘸了些墨。
他右手執筆,左手拖住衣袖,「那你不去便是了。」
「那不行,我怎麼可以為了一己私慾損壞皇室威嚴。 」
陸雲晟失笑,故意贊同地點點頭:「嗯,大義凜然。」
為了看清楚他畫得到底是什麼花,姜苡枝湊得更近些。
「話說,你也會去狩獵嗎?」
立時領會到姜苡枝的言外之意,他不厭其煩地再次重複一遍:「我是文臣。」
「我知道啊,放心,我不會讓你替我擋災的。」
姜苡枝總愛在說話時配上相應的動作,於是她準備拍拍陸雲晟的左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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