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無數次機會可以逃離,也沒必要為了別人犧牲自己的自由,可她還是留在了他身邊,答應下他無理的要求。
她理智清醒的細數著兩人無法在一起的理由,卻沒有一條是「我討厭你」。
這難道不是喜歡?不是愛嗎?
話語會騙人,身體卻不會,景延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身上驗證這份感情的濃度,把人按在車廂上吻到窒息,看著她潮*紅失神的面容,自己的心也跟著膨脹雀躍。
胸腔頂著胸腔共鳴,兩顆跳動的心近在咫尺,仿佛在這一刻,他們共同墜入了愛河。
我愛你。
他想說出口,馬車卻在這時停了下來,外頭傳來軍士的稟報聲。
「王爺,有人攔在門前。」
興致被人打斷,一身熱氣堵在喉嚨里,景延攥緊拳頭,轉過臉的瞬間,眸中生出寒光。
他抬手撩開門帘,看到前方即將到達的王府側門處等待的人影,冷漠的表情僵在了臉上,眼中隱隱生出殺意。
不遠處的門前,身著布衣的書生背對著牆面等待,聽到馬車駛來的聲音,他轉頭看過來,視線穿過撩開的門帘,一眼就望見了坐在馬車裡的青色裙邊。
「沈姑娘!」他焦急地迎了上來。
第40章 情難自抑
聽到熟悉的聲音靠近過來, 沈姝雲緊張的揉了揉漲紅的臉,拭去眼角沁出的淚,剛要從撩開的門帘下探出身去, 已經探身出去的景延卻下了馬車, 將門帘落下,遮住了他的視線。
「你來做什麼?」少年冷著臉看著小跑著走到面前的書生,審視的眼神打量著他清貧的衣著和一身的風塵僕僕。
見是一陌生少年下車來, 徐鶴年的笑臉變成警惕的嚴肅面孔,眼神試圖望進馬車內。
「聽聞沈姑娘回了朔州城,我來看望她, 分別兩年有餘, 不知她如今過得好不好。」
「她好不好, 與你有何關係。」
第一次見徐鶴年, 景延當他是個知禮守節的翩翩君子,樣樣都比自己強,才哄得沈姝雲一顆心全撲在他身上。
如今再看, 他有什麼好?生得如此清瘦,相貌甚為普通,穿著打扮一點不像個舉人, 倒像是私塾里教小孩子讀書的貧苦先生——真如阿姐所言,他什麼都沒有,只有一顆真心。
要論真心,自己也有,不比這個窮舉子的真心差。
感受到少年的惡意,徐鶴年忍不住蹙眉:果然如傳聞的那樣,沈姑娘是叫這莽撞的武夫給軟禁了,如此傲慢又不懂禮數的少年, 真不知沈姑娘在他身邊受了多少委屈。
「有婚約在此,我是沈姑娘名正言順的未婚夫,今日我來見她,要帶她走。」
徐鶴年理直氣壯的從懷裡拿出紅箋婚書,只往少年面前擺了一下就迅速收了回去,生怕這狡詐的人搶走它。
景延只看了一眼,那婚書上用硃砂筆寫下的名姓與生辰八字,確實是沈姝雲的筆跡。
他暗暗咬牙,憤怒的看著眼前人,「在本王面前口出狂言,要帶走本王的人,你是仗著有功名在身還是覺得憑一紙婚書,本王就奈何不了你?」
馬車裡的沈姝雲覺察到氣氛不對,景延從未在她面前以勢壓人過。
她忙撥開門帘,制止二人的爭論。
「徐郎君,你誤會了,我與靖安王是……是相識多年的舊友,此次回到朔州城,也是應王爺相邀,重遊故地。」
溫婉的女子一露面,二人的眼神都不由得落到她身上,一身水青色的衣衫,搭著嫩黃色的對襟,腰間繫著墜白玉珠的綠色絡子,清新淡雅的妝扮,更襯得她容貌絕艷,像畫裡走出來的天仙似的。
分別幾年,她徹底長開了,無論是容貌還是身形都多了幾分女子嬌艷的韻味,連眼尾一抹綠染開的嫣紅都像是抹上去的胭脂,勾魂奪魄般美得叫人移不開眼睛。
徐鶴年見她皮膚雪白,精神不差,心想不像是遭受軟禁迫害的模樣,又聽她所言,懷疑自己真誤會了什麼。
他尚在猶豫,景延的眉頭已經凝重得快要結出冰來。
珍藏在身邊的寶貝就這麼被人看了去,他恨的牙根痒痒,想要攔她,又怕在「外人」面前叫她失了臉面,只能忍著不滿趕人走。
「今日我陪沈姑娘在城裡逛了一圈,如今都已經累了,徐郎君請把路讓開,叫我們回府,也好讓沈姑娘休息休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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