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箋掉落在地上,發出啪嗒的聲響。
景延愣愣的站在原地,心底空了又空,「你就這麼捨不得他?」
「阿延,你不明白,我跟他的婚約並非出自男女之情,我們是各取所需,你知道在這世道要找一個靠得住的男人有多難嗎,女子走錯一步,後半輩子就毀了,我不說他有多好,至少他不貪圖我什麼,對我是真心的。」
沈姝雲不得已說出真心話,握緊的拳頭又鬆開,「除了這個,我什麼都答應你。」
真心?
有一顆真心就能成婚,那為什麼他從來都不在她的考慮之列,連王安濟那個沒有血緣關係的阿兄都比不過。
景延越想越心痛,猛的抓住她的手腕,包紮在掌心的棉布上滲出淡淡的血跡,抓來的一瞬間,沈姝雲就感到了那溫熱的濕潤。
她看著眼前人,感到熟悉又陌生。
他咬著牙說:「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沈姝雲大驚,登時就去甩他的手,扯都扯不動。
「難道這很罕見嗎?」景延冷嘲一聲,高大的身影將她籠罩在身前,指尖划過紗幔落在她肩頭,「拂雪和邱山沒有告訴過你,他們之間的關係?」
「他們根本就不是兄妹,只是冠以兄妹之名的情人,白日裡看不出異樣,實則夜裡早就睡到一起去了。」
末了還補充一句,「早在三年前,他們就已經是那種關係了。」
「只有你那麼天真,會相信他們隨口編的瞎話,他們騙了你,你還要為他們的親人求情,阿姐,你的心也太善了。」
聽著他的冷嘲熱諷、好言相告,沈姝雲不知是該驚訝還是該反駁。
拂雪與邱山,竟然是那種關係?
既然選擇了做兄妹,為何不能保持距離?若是有情,為何不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反而要偷偷摸摸的,壞了彼此的名聲,也將這點情分弄得見不得光、一文不值。
「人都是貪心的,想要彼此相伴,又不願牽扯一生,想要□□上的歡*愉,又不願擔負對方的命運。」
景延回答了她內心的疑問。
他輕柔她的耳垂,指尖划過臉頰,輕按唇瓣,捏住她的下巴,露出一個志在必得的笑容。
「我與他們不同,別的我都可以不要,但你,必須要留在我身邊。既然你非嫁給徐鶴年不可,我留不住你的心,也要得到你的人。」
這下,沈姝雲知道他是動真格的了,奮力掙脫他的手心。
「你簡直胡言亂語,匪夷所思!」
她怎麼可能為了別人,出賣自己?她就不該一時心軟回來找他,早該坐上馬車出城,消失在人海中。
快步走到房門前,正要踏出門去,房門卻被人從里猛的一推,「嘭」一聲在她面前關上了。
少年青筋暴起的手掌按在房門上,將她堵在了門前,暴躁的吐息噴灑在發頂,激烈的心跳聲幾乎貼上她的後背,像只忍耐到極點的野獸,隨時都可能張開血盆大口,將她吞噬入腹。
沈姝雲壓抑著受驚的呼吸,聽他沙啞的質問,「阿姐,我想要的很多嗎?」
「可我不喜歡你,我只把你當弟弟。」
「沒關係,你只需要假裝喜歡我,就這麼留在我身邊,我不會戳穿這個謊。」
「你就這麼執著?」
「是你說的,有了自由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這就是我最想做的,非做不可。」
他沉重的後背壓上來,疲憊的姿態禁錮著她,仿佛要將她按進胸腹,融為一體。
沈姝雲清楚的聽著他混亂的心跳,他的指尖撥開她散在後背的長髮,揉搓著她的後頸,如同掌握著什麼難以割捨的珍寶。
她的心又酸又痛,緩緩轉身。
「阿延,你是不是病了……」
她仰起頭來看他,眼中含淚,聲音哽咽,「你從前不是這樣的,你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我不明白。」
「誰知道呢。」景延無奈輕笑,俯下身來,一雙冰冷的唇印在她唇瓣上,越吻越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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