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可把喜春氣的不行。
「誰要在你們這兒賴著,要不是我們得為姑娘守著,當誰願意在你們府里待著,我們又不吃你們的,用你們的,整日烏眼雞似的盯著我們院子,怕不是早就算計好了等姑娘一下葬,就掏空她的財產。」
「姑娘愛怎麼說就怎麼說,總歸大小姐是老爺的女兒,她人走了,東西就歸咱們沈家。」那婆子沒理攪三分,吩咐人,「都抬走。」
說話間,幾個丫鬟就將衣裳收拾進包袱,金銀細軟也塞進去,臨出門,還不忘騰出手來把臥房裡嶄新的家具合夥往外抬。
見狀,喜春堵在臥房門口,張開手臂不許她們出門。
「這套黃花梨的家具是我們姑娘自己出錢買的,沒用你們府里半分錢,就是給姑娘燒去,也不會給你們抬走!」
拂雪隨即跑去小院與正門相連的門前,關緊了房門,「誰都不許出這個門。」
二人攔住了去路,一伙人背著抱著抬著物件,漸漸沒了耐性。
「你們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女使威脅著,擼起袖子就要上來打人。
「嘭!」
一個耳光還沒落下,院子旁的側門從外頭被撞開了,先是闖進來一個面熟的家僕,隨即外頭湧進來好些衙役。
「順天府查案,通通不許動。」
婆子丫鬟們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一個個面面相覷,反是拂雪和喜春見邱山帶來人來,便知沈姝雲安全從城外回來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與此同時,沈府正門外,在大小官員的注視下,景延踩蹬下馬,將馬背上的沈姝雲扶下來。
他動作虔誠小心,扶她時特意隔著袖子去扶手臂,不給人落話柄,遠不似戰場殺敵時的狠心果決。
對景延了解只限於各種傳聞的眾人看的傻了眼,不知景大將軍是怎麼與一個小官家的女兒有了牽扯,更不知他背地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
比起置身事外的文武官員,近在馬前的沈復父子眼神慌張,半晌沒說出話來。
怎麼會呢,沈姝雲怎麼會認識景延?
她從小住在虞陽白水莊,與外界幾乎沒有往來,連虞陽沈府也說她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呆子,除了那王嬤嬤的兒子,幾乎無人理會她。
本該是圈養起來任人揉捏的嬌花,她這些年的倨傲,無非有她娘留給她的嫁妝支撐,除了那些錢財,她哪還有別的底氣。
沈復一整個慌了,看沈姝雲沉靜自若的神情,恍惚發覺,自己似乎從來沒有認真的看過這個女兒。
在場那麼多的人都看著,他已經緊張的背後冒汗,她卻如此鎮定,仿佛胸有成竹。
「沈大人,你可還認得她是誰?」
景延一開口,打斷了沈復的思考,也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明里暗裡都往他們身上瞧——堂堂大將軍,如何要帶人來一小官家的葬禮上鬧事?
「我,我……」沈複眼神飄忽,說話結巴。
瞧他心神不定,沈佑真忙在一旁拉他,低聲提醒,「爹,事已至此,打死都不能認啊。」
沈復聽了話,還沒做出反應,前頭的沈姝雲就往二人面前走近了兩步。
「沒想到父女一場,爹竟會不認我。」沈姝雲做出一副感傷的樣子,沖對面喊,「爹,家裡缺銀子,您想要女兒的財產填補虧空,為何不跟女兒直說呢,為何要置女兒於死地……我死里逃生,好端端活著,您都不派人找一找就急著讓下葬棺槨……女兒的心都被傷透了。」
前因後果一一道明,自然不是說給沈復聽,而是說給在場的所有人聽。
她被謀害,被算計,是沈家對不起她。
一番話說完,在場的所有人都吃驚起來,沈家給沈姝雲停靈數日,如今都要下葬了,她本人竟然還活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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