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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他,「你的親事我已有著落,少在這些市井小民身上費心思,堂堂世子看上一個女醫,叫人知道,只會笑我侯府沒有家教。」

宇文曜收回視線,原本放鬆的表情變得嚴肅,對坐在床邊的父親認錯。

「父親見諒,兒子並非對沈姑娘有男女之情,只是覺得她醫術了得又心性自然,想同她做個朋友而已。」

「做什麼朋友,她一個在市井討生活的小女子,能叫她進府來給你娘治病已是抬舉她,既給了銀子,錢貨兩清,日後便不要再提這個人了。」

早習慣了定遠侯涼薄的性子,侯夫人忍著刀口的疼痛,白了他一眼。

她轉臉,好聲的告訴兒子,「你若欣賞她,過幾日叫她來府里,我認她做半個義女,算是謝她治好了我經年的頑疾,也方便日後叫她入府來為我診脈,閒時也能陪你說說話。」

「娘,您說真的?」能叫沈姝雲時常進府來,宇文曜忍不住的歡心。

侯夫人微笑點頭。

而後,偏過臉去問宇文錚,「我此番死裡逃生,多虧了沈大夫的醫術高明,侯爺拿銀子賞了她的功勞,那我認她做義女,慰藉她的苦勞,侯爺意下如何?」

瞧這母子兩個都樂意,宇文錚再看不上沈姝雲,也不願在自家夫人大病未愈時,為這點小事同她爭執。

「隨你去吧。」說罷,甩袖離去。

又臭又硬的石頭走了,屋裡的氣氛頓時輕鬆了許多。

宇文曜坐到床邊,「多謝娘為兒子著想。」

侯夫人虛弱的躺著,「娘知道你不喜歡你爹為你定的親事,過兩年,沈姑娘再長大些,你若還覺著她好,娘去幫你跟她說。」

聞言,宇文曜靦腆的笑笑,「娘,父親未必會讓我納妾。」

「傻孩子,權貴家的子弟哪個不是三妻四妾,你日後要當侯府的家,身邊還是有個可心人的好,省得同不喜歡的人日日相對,相看兩厭,氣出一身病來。」

說到此,侯夫人更覺得胸悶氣短。

「咳咳,不說這個了。」她撫上兒子的手背,欣慰道,「我也覺得那沈姑娘錦心秀口,雖生在市井,卻舉止得體,是個標緻的美人兒,能叫這樣好的女子給你做妾,外頭人只會覺得咱們眼光好。」

「謝謝娘替兒子籌謀。」

昏暗燭光下,母子二人幾句閒談便圈定了一個人的未來。

窗外悠遠的夜空中,繁星點點,如一條暗暗流淌的河,流入每個人的夢鄉。

寂靜深夜,少年難以入眠。

他坐在床邊,剛換完藥,棉布從胸前纏到背後,裹住傷口,也束得他胸膛憋悶。

手裡摩挲著白瓷藥瓶,鼻間是還未散去的悠悠藥香,不苦不嗆,帶著一股淡淡的草木香,讓他想起少女飄在風裡的碧色裙邊……

腦海中浮現出不該想的人影,他本該克制,絕了這念想,卻不受控制的又想起她溫柔的聲音、清麗的面容和那雙乾淨到沒有一絲雜質的眼睛。

景延越發睡不著了。

世子都還不知道她的閨名,她卻毫不避諱的告訴了他。

她為何要送藥給他?又叮囑那許多,有閒心思也該用在世子身上,何故來擾他一個身份低賤的家奴。

景延陰暗的猜測她是故意戲耍他,或是在藥上動了手腳,或是同世子打了什麼賭,自己只是那個被取笑、被驅使的玩意兒,一如往常。

可隨著背後的刺痛漸漸被撫平,那些無端的猜測不攻自破。

他按住自己的心口,習慣了緊閉的嘴,緩緩吐出一口氣來。

夏夜蟲鳴在外,無人在意的黑暗中,少年探手摸出藏在枕下的「秘密」,在手心展開——是一片青色的碎布,中間還有個破洞。

經年累月,布料邊緣磨損,因鮮少暴露在陽光下,還保留著當年的淡雅青色。

深山密林里,世子幾句調笑後隨手丟掉的碎布,他偷偷撿了起來。

本意是想以此提醒自己精進箭術,卻在時間的流逝中模糊了初心,忘卻了那支射偏的箭,只記得身後朝他呼喊的少女。

經年日久……不知從何時起,將這抹青綠染進了心裡。

第9章 景延在等她

夜深人靜,東側屋裡亮著一盞油燈。

沈姝雲坐在桌前調配新藥方,喜春坐在一旁,用小秤將錢匣子裡的碎銀子稱出來,每稱十兩就在紙上記一筆。

家裡不適宜放太多銀錢,每隔一段時間,都要把銅錢換成碎銀子,再把碎銀子拿去錢莊澆注成十兩二十兩的銀錠,一部分存成銀票,另一部分拿回家來供給花銷。

一開始,沈姝雲打算教絮娘來做這件事,但自打開了胭脂鋪,絮娘本就坐不住的性子,更加風風火火起來,好在喜春是個耐心好學的,交給她做,也能讓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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