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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劉頭,你家閨女才十四歲,就不能叫她在家裡呆呆兩年,這麼著急嫁出去,也不怕人疑心你賣女兒。」

那劉老漢像是喝醉了,臉色漲紅。

氣憤道:「我賣女兒?我要賣也賣給沈府的大少爺,你自己問她,要不是這賤丫頭勾引大少爺,沈夫人也不會把她趕出府來。」

「這麼個下賤坯子,我要不是她親爹,早把她賣窯子裡去了,省得費心替她操持這樁婚事,里外丟我的臉。」

聞言,絮娘啞了火,圍觀的媳婦們臉色各有精彩,被堵在小院裡的女子哭得更凶。

人群外的沈姝雲臉色難看。

旁的她不清楚,叔父家的堂兄是什麼德行,她親眼見過,也親身體會過:那是個連自己堂姊妹、庶母都能出言調戲、毫無廉恥心的浪蕩子。

細想起來,她倒記起前世上京前,在虞陽短暫停留幾月,聽府里的丫鬟婆子們議論。

——大公子從前偷人偷到了夫人房裡,夫人惱羞成怒,只道是那丫鬟勾引少爺,叫人打了她十幾巴掌,趕出了府。

以嬸娘愛財的德行,將過錯都推在那丫鬟身上,把自己兒子摘的乾淨不說,還省了幾兩銀子的體恤。

分明是男人的錯,卻讓一個小女子受罰、背罵名。

沈姝雲心生不忍,想要為那無辜的姑娘正名,撥開人群走了進去。

「被趕出府不是她的錯,是我堂兄引誘不成,再加上嬸娘不分是非,蓄意維護親兒,才讓她一個沒依靠的女孩子擔下這一切。」

聞言,媳婦們三兩相對,竊竊私語。

老劉頭臉色一黑,借著酒勁,也不管來人是誰,便罵:「你知道個屁,那沈府的管家親自來我跟前說的,還能有差?」

絮娘見沈姝雲出頭,又不忍心丟下懷裡的喜春,只能小聲同沈姝雲說。

「姑娘來這兒做什麼?這不關你的事,你快回莊上里去。」

聽到聲音,沈姝雲並未轉頭。

她正視老劉頭因為酗酒過多而臃腫泛紅的身體,見對方不相信她這個沈府姑娘的言語,便知他是打定主意要嫁女兒了。

「你將她許給了哪戶人家?」

老劉頭支支吾吾,半晌沒說明白,「張家,趙家……何家……哎呀,你一個小丫頭片子,誰要你來管我家的事,我愛把她許給誰就許給誰,便是給了流民乞丐,那也是她的命,與你有什麼關係。」

看著男人氣急敗壞的醜態,沈姝雲想起了自己那個把清流名聲掛在嘴上的父親。

實在沒什麼不同。

眼看沈姝雲一個纖弱的閨閣姑娘竟與一個醉鬼爭論起來,絮娘實在忍不下去,暫時將喜春交給了鄰居嫂子。

「姑娘,你進山里逛逛也罷了,實在不該來這裡,同這酒鬼爭論,有失姑娘的身份。」絮娘上去拉她。

沈姝雲站在原地,不為所動。

同是命不由己的可憐人,路見不平,她自然要盡力拉上一把。

從前有個女子為她指了一條生路,現在,她也要為別人爭一爭公道。

她平靜的說,「你既不想養這個女兒,恰好我身邊缺個使喚丫頭,不如把人賣給我。」

老劉頭醉醺醺的,連眼前人都認不出是誰,一聽對方要出銀子買人,表情蹭一下就變了,努力裝作不心動,眼神里的渴望和算計卻藏不住。

「買人?你出得了多少錢?人家的定禮都有二兩銀子,更別說是日後的聘禮了。」

耳里聽著那陌生少女與她爹說要買她,喜春依舊停不下抽泣。

她從小就被爹賣了,往後幾年,一直被人當物件似的送來賣去,哪有不相干的陌生人會為她花錢解難呢。

「二十兩。」

沈姝雲聲音落定,老劉頭登時笑彎了眼。

哭紅了眼的喜春不由得一怔。

第5章 往後,這就是她的家

回到王家,絮娘仍止不住的念叨。

「姑娘也真是,大戶人家買個貼身伺候的正經女使,也不過十幾兩銀子,誰像姑娘似的,花錢大手大腳,一出手就是二十兩。」

「人都說在外不露財,姑娘倒好,當著眾人面就拿給那老劉頭兩錠銀子,你是沒瞧見那人堆里有多少雙眼睛一看見銀子,盯得眼都發綠了。」

沈姝雲笑而不語,坐在桌邊,招呼站在門外的喜春進來。

喜春三兩步上前,跪在沈姝雲面前,「姑娘的大恩大德,喜春一輩子都不會忘,一定會盡心伺候姑娘,報答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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