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衝撞我在先,我打他又如何,」沈昭偏頭,「你該慶幸,我肚子裡的皇孫沒有出事,不然你全家都得為他的莽撞付出代價。」
葛麗愣怔一瞬,不再說話。
沈昭繼續說:「不過沒關係,你今晚這一遭,你全家肯定都跑不了了。」
「刺殺王君,應該也能判個不錯的刑。」
沈昭微微一笑:「我再跟殿下哭一哭,肯定讓你妻夫到時候在地下團聚哈。」
說完,他不等葛麗反應,施施然起身,露出了個反派勝利的得意笑意,回到溫暖的房間。
裝完了就趕緊睡覺,他現在是個廢物,雖然有些擔心趙鸞,但是為了不託後腿,他還是老老實實睡覺吧。
翌日,陵陽雨回來了,先是跟沈昭報了個平安,隨後有些欲言難止。
聽聞這有驚無險的一夜,沈昭的小心臟狠狠抖了抖,但是到底還是放下心了,他比誰都相信趙鸞的能力,殿下說沒事,那肯定就沒事,他不會主動添亂的。
只是陵陽雨這副吃……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沈昭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你還想說什麼?」
陵陽雨還是欲言又止。
她真的不想說啊,但是……
青魚這時進門,他臉色有些不太好,在看到陵陽雨的時候,更是有些慍色,在路過她的時候,甚至冷哼一聲。
沈昭趕緊吃瓜:「青魚,你這是怎麼了?看陵陽醫師不順眼?」
「哪敢呢。」
青魚有些不是滋味道:「陵陽醫師進宮一趟,就帶回了一個美人呢,這麼有能力,奴才哪敢看她不順眼。」
沈昭抓了把剛炒好的瓜子,似笑非笑地看向陵陽雨:「這麼說來,陵陽醫師艷福匪淺吶。」
陵陽雨抹了把臉,無奈道:「不是屬下。」
她有些不敢看沈昭的表情,「這是陛下體恤殿下救駕及時,特賜下的美人……」
有瓜子落地的聲音。
陵陽雨硬著頭皮去看沈昭,結果並沒有看到想像當中的盛怒。
沈昭面色如常地抬手搭在青魚遞過來的手背上,沉聲道:「帶本王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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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活了一夜,因為帝王重病,又逢宮中變故,故而今日不早朝。
趙鸞在回府之前,去了一趟宗人府。
她帶著那份染血的傳位詔書,當然,一夜過去,已然成了一塊廢布。
端王髮絲凌亂,大喜大悲之後,臉上只剩下一片灰敗。
看到趙鸞進來,她扯了扯嘴角,從前的端正儒雅的形象蕩然無存,在看向趙鸞的時候,眼中只有毫不掩飾的恨意。
「怎麼,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她看向趙鸞手上的染血詔書,眼中閃過不甘,「或者,是來炫耀?」
趙鸞心情頗好地跟她解釋:「這張聖旨已經被廢了。」
端坐在端王對面,趙鸞環顧了一下四周的環境,有些不滿,這環境未免太好了。
她將聖旨放在端王面前,淡淡道:「你打斷了母皇的話,我該感謝你,這給我省了不少事。」
端王抬眼看她:「什麼意思?」
趙鸞抬指在桌面上點了點,示意她看聖旨。
端王只當她在故弄玄虛,但是到底還是攤開染血詔書打算隨意一看。
木然的眼神在觸及到那幾個字的時候,瞬間瞳孔一縮,渾身一震。
她雙手止不住顫抖,雙目赤紅道:「這是什麼意思?」
趙鸞給自己倒了杯茶,嘗了嘗,蹙了蹙眉,這宗人府里的茶竟然也不錯。
「就是這個意思,」她淡淡道,「就是你的名字。」
「她從來都只想立你。」
「只是沒有想到,一時的冷淡,竟讓你方寸大亂,鋌而走險,走上叛亂逼宮的路。」
趙鸞嘆息道:「還好有你啊,妹妹,不然昨夜可不會這樣順利。」
端王獨自崩潰了一會兒,突然含淚看向趙鸞:「所以,母皇身體驟然病重,是不是你下的毒?!」
趙鸞訝異一瞬,奇怪道:「三皇妹在說什麼呢?母皇是染病,不是中毒,太醫可是日日侍奉。」
「妹妹你向來命好,從小都不怎麼生病,自然不知道,有時候,一場簡單的風寒,都能要人性命啊。」
端王向來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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