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醫多交待了幾句,便下去煎藥了。
沈昭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有些不太真實道:「這就……揣上了?我肚子里……有寶寶?」
藍風笑得合不攏嘴,「是呢!殿下若是知道,定然會很高興。」
沈昭看著藍風開心的樣子,忍不住指了指他的嘴角,道:「藍風哥哥,你嘴角的粉要掉了。」
藍風一愣,繼而笑道:「侍君似乎不意外?」
沈昭隨口道:「嗯,因為你看起來像殿下的下屬,不像妻夫。」
藍風鬆了一口氣,真心實意道:「侍君看出來了就行。」
沈昭想起了什麼,道:「對了,我把戴和給揍了,他家裡人要是找上門了,還得麻煩你再迴光返照一下。」
藍風一聽這話,眼中泛起冷意,當街攔親王座駕,這筆帳也得算。
「侍君放心,屬下到底是王君,不會放過他們的。」
沈昭:「……」這就自稱屬下了嗎?
安胎藥很快就水靈靈地上桌了。
沈昭心情有些複雜,他摸了摸自己的脈,摸不出來。
只好將十分不好喝的安胎藥給喝了,然後皺巴著一張小臉,含了一顆蜜餞。
這時,管家朱月略有些凝重地敲門進來,「王君,侍君。」
藍風:「什麼事?」
朱月道:「宮裡來人了。」
藍風眉心一蹙,「誰派來的?」
周貴君?還是如今暫管後宮的馮貴君?
朱月:「馮貴君,說是,葛家老主君告狀,王府侍君當街打他女婿……」
沈昭聽到跟戴和有關,就不爽:「看來是閉著眼睛告狀了,他怎麼不說清楚我為什麼打他啊?況且,有人看到了嗎?」
朱月趕緊附和:「就是。」原來侍君還真打人了,真是人不可貌相。
藍風趕緊跟沈昭說:「你且照顧好自己,我先進宮一趟,他既然告狀了,就得承擔後果。」
要知道,沈侍君可是在葛家馬車裡暈倒的,若是腹中皇孫有任何閃失,葛家全族都賠不起。
況且,這事本就是葛家有錯。
不讓親王馬車,這是要踩著皇家的臉上天啊。
藍風冷笑一聲,他穿上王君制服,風風火火地跟著馮貴君的人進宮了。
不就是告狀嘛,他也會。
沈昭看藍風風風火火的樣子,看著就累了。
這當王君,不僅要管一整個王府,跟各大貴族應酬,還要經常進宮,把腦袋別在腰上跟皇帝和後宮諸君周旋,生怕說錯半個字,給趙鸞惹麻煩。
這真是個偉大的職業,難怪他家殿下只放心讓自己的下屬來做。
那日後,若是藍風如願暴斃,那他……
沈昭小臉一垮,不想再想下去了,他覺得當個跋扈不講理的侍君挺好的。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為肚子里揣上崽了,沈昭覺得自己是真的挺累的了,他打了個哈欠,掀開被褥,打算再睡一覺。
但是這時,又有不速之客造訪。
朱月隔了層帷幔跟沈昭道:「侍君,宮裡又來人了。」
沈昭緩緩直起身,「這是找我的?」
朱月道:「是。」
沈昭想了一下:「周貴君?」
朱月有些訝異侍君的敏銳,「是。」
沈昭「切」了一聲,「他早就想見我了吧,但我不是很想見他,我能拒絕嗎?」
「這……」朱月有些遲疑,「到底是貴君,而且還是殿下的生父……」
趙鸞非周貴君親生這件事,目前只有文興帝、大皇女和趙鸞自己知道。
文興帝這次不打算給趙鸞像端王那樣的扶持,她想看看,她的孩子,靠自己,能走到哪一步。
趙鸞對此嗤之以鼻,但是怕昭昭煩憂,便沒有跟沈昭說。
故而,此時,沈昭也是顧及著這是趙鸞親父,再加上,別說他一個侍君,就是藍風在這裡,也是不能抗旨的。
所以,沈昭這趟宮,是必須得進了。
彼時。
在京城外五十公里的一條近道上,正在河邊餵馬的趙鸞眼皮直跳,突然心慌。
李明玉沒有察覺,她笑道:「殿下真是一刻也等不及,收到班師回朝的聖旨就先行一步。」
趙鸞沒有說話,只是面色不好的按了下自己的心口,那裡還放著一個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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