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竟然還有這樣可笑的事情?
想來,還是她的錯,是她位置不夠高,不夠讓人忌憚,所以才會有人有這樣的想法,這麼欺負她的昭昭。
這倒是荊王殿下誤會自己了,這純粹是沈昭起初沒有自報家門。
等坐上馬車,回到了比較熟悉的環境,沈昭才抱著趙鸞的脖頸,軟軟道:「好想你啊,殿下,你這麼久才回來。」
這話趙鸞聽著舒心的很,她輕輕「嗯」了聲,應下了這句看似抱怨,實則撒嬌的話。
此刻沒有外人,她才開始認真查看懷裡人的情況。
骨節分明的手直接從脖頸擼到尾椎骨,「打架的時候可有受傷?」
沈昭趕緊搖頭:「沒有受傷,是我單方面碾壓的,殿下教的手法很好用。」
頓了頓,他才有些不好意思道:「殿下看出來我打架了呀?」
趙鸞親昵地點了點沈昭的鼻尖,帶著些笑意:「晨陽那副樣子,一看就是被人揍慘了。」
沈昭聽到這話不樂意了,他在趙鸞懷裡撲騰了一下,揚著下巴齜著牙道:「殿下不許看他!」
趙鸞一愣,繼而愉悅一笑,帶著些寵溺:「好,只看昭昭。」
沈昭繼續說細節,「我後面跟晨陽說,我已經成婚了,他還說沒關系,他那個不知道是不是情姐姐的姐姐最喜歡人夫,還問我妻家是誰,要幫我擺平,還說他家在京城很有關系,可以庇護我的家人……」
趙鸞靜靜地聽著沈昭的告狀,輕輕地撫著他的脊背,時不時地湊上去親親,「他會受到懲罰的。」
沈昭輕輕回吻了她一下,才繼續道:「還好他的護衛都是花拳繡腿,連青魚都打不過,不然,說不定我還真要吃虧的。」
「不會的。」趙鸞慢悠悠地說,「昭昭怎會吃虧。」
禾豐樓三樓的每一個包間都有人監視,若是沈昭有半點吃虧的意思,幕後之人都會出手的,也會在第一時間告知她。
不過這些,昭昭不需要知道。
趙鸞看著沈昭因打贏了一場碾壓性的仗而神采奕奕的樣子,眼中閃過一抹笑意。
但隨之而來的就是深深的自省。
昭昭在她的地盤上被人欺負了,這事找誰說理去?
她向來沒把平王一家放在眼裡,但是今日在皇城之中,她卻敏銳地捕捉到了平王世女那沒來得及掩飾的嚮往之色。
什麼樣的女子會對皇城有嚮往之色?
對皇權渴望的女子。
平王,也想上桌。
在平州當土皇帝不過癮,所以想當真皇帝了?
坐在她們後面那輛馬車上的平王世女和晨陽郡君有些不太舒服。
馬車太慢了,這對於被威脅的二人來說,簡直就是心理折磨。
平王世女還是難以置信,她竟然就這樣被人威脅到馬車上,被綁了手腳,變成一副嗷嗷待宰的樣子。
李明玉欣賞著她眼底的驚疑,有些期待道:「世女是不是該叫了?你叫吧,叫得越大聲越好。」
就她家主子這陣仗,這倆姐弟日子不會好過。
沈昭軟乎乎地被人抱在懷裡,他剛被狠狠親了一通,前面又單方面打了個架,所以實在是有些體力不支了。
反正趙鸞回來了,他可以不用長腿。
趙鸞抱著人穩穩地走,一路有下人跪地請安,她腳步沒有任何變化,徑直抱著人往主院走。
沈昭靠在趙鸞肩膀上,朝後看著逐漸遠去的兩側,恍惚道:「殿下,我得回去換衣裳。」
趙鸞腳步不停,「主院有,在那裡換。」
沈昭捏著她的前襟,她身上還穿著官服,朱紅色的面料襯得他的手似玉,「那我還想回去洗澡呢?」
趙鸞走得更快了,她垂眸看了一眼懷裡人那雙顧盼生輝的眸子,短促地笑了一聲,「有的是地方讓你洗。」
沈昭不再拿喬,抱著她脖子「嗯」了聲。
天雷早已勾動地火,這一次,沈侍君被人抱著洗澡。
還是那個霧氣縹緲的浴室,沈昭一入水就想游開,他先是試探性地劃出去一臂的距離,然後用那被水濕潤了的眸子去看趙鸞,帶著期待,像勾子一樣。
荊王殿下卻沒有反應,只靜靜地看著他。
沈昭莫名有些不爽,他扭頭就往另一個方向劃,打定主意要跟趙鸞處在兩個方向。
他往前劃了一米,很順利。
於是更不爽了,手臂在水中翻騰出響聲,他繼續往前劃,但是這次卻受到了阻力。
他的腳踝被人從水下按住,動彈不得。
身體極度不平衡,沈昭驚呼著往水裡倒,但是卻被人攔腰抱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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