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興帝隨意道:「你注意別髒了手就行。」
殿內。
文興帝對著正在行禮的周貴君道:「聽老二說,你身染重病,怎麼還不歇著?」
周貴君在貼身內官的攙扶下起身,抬手讓朝他行禮的趙鸞起身,才道:「臣侍不過是有些累罷了,是孩子關心則亂,擾陛下清靜了。」
「怎麼會!」趙鸞道,「父君分明是臥病在床,才要派人去接孩兒的侍君前來侍疾的。」
「侍君侍疾?不應該是王君嗎?」文興帝其實在來的路上,已經派人完全查清楚了,宮中皆是帝王的耳目,真相確實跟趙鸞所說一致。
周貴君趕緊說:「不是侍疾,是臣侍許久沒見過荊王君了,想著派人去接他進宮小住兩日,咱們爺倆也有話說。」
「那這樣說來,」趙鸞一臉氣憤,「便是孫內官說謊了!」
「來人!」
孫內官被帶到眾人面前,他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趙鸞,然後跪下磕頭。
周貴君道:「孫內官,本宮是不是讓你去請荊王君進宮小住兩日?」
孫內官面色訝異了一瞬,他不由自主地看向周貴君,然後臉色慌張了不少,他慌亂道:「額,是,是,是這樣的,貴君就是這個意思。」
這樣的表現,一看就心虛的很。
周貴君暗道一聲沒用,然後笑著對文興帝說:「看來,要麼是孫內官誤傳,要麼就是王府的管事向主子傳話時,說錯了?」
趙鸞一臉恍然,「如此說來,那便是王府的管事聽岔了,原來是孩兒誤會了,反正不論怎樣,父君都是沒錯的。」
周貴君看了一眼上首坐著的文興帝,見她沒有什麼意見,心裡鬆了一口氣,笑著說:「你這孩子只是一片孝心而已,父君又怎會怪你。」
文興帝看了周貴君一眼,她可沒聽到趙鸞向周貴君請罪,周貴君這是寬的哪門子恕?
周貴君不知道,孫公公又在事後被帝王的暗衛帶走,狠狠審問了一些別的事情,那些,全是他為了鞏固宮中地位,為了端王朝中穩固,所做的見不得人的勾當,比如殘害皇嗣,又比如坑害忠良。
周貴君亦不知道,就在今夜,有帝王親衛偷偷潛入端王府,只為查驗,她身上是否有那樣一個胎記。
因天色已晚,宮門早已落鑰,趙鸞便被留在的宮中,住在了她從前居住的一個偏殿裡。
她不愛讓人伺候,因此四下無人。
從前她覺得這屋子小,是因為父君給三皇妹準備的屋子很大,如今再看來,到底是皇宮建築,這屋子又能小到哪裡去呢?
至少比昭昭的無名小築要大不少。
想到昭昭,趙鸞的心腸便軟了軟,同時對周貴君的殺意便更為蓬勃。
若想殺周貴君,得先讓周家倒台。
這樣看來,周貴君向來沒怎麼收斂,畢竟,周家一直都很是親近端王。
與此同時的荊王府。
沈昭正在院子後面的小花園裡,長腿搭在葡萄架子上就開始壓腿。
他臉上汗津津的,剛圍著院子跑了十來圈,現在累得直喘氣。
青魚拿著扇子給他扇風,勸他:「侍君身姿足夠輕盈瘦削,實在是不必……」
「誰說我要減肥?我可一點也不肥。」沈昭換一條腿繼續壓,「我得鍛鍊一些體力。」
沈昭幽幽嘆息:「若是有朝一日被人算計,我總得有力氣跑路吧。」
他已經不奢望八塊腹肌回歸,但是體力這方面,還是得鍛鍊鍛鍊,他如今是個小廢物不錯,但是他也不想太過於廢物。
而且,照趙鸞對他的態度來看,以後他腳不沾地的時候可太多了,那鍛鍊身體只能在她不在的時候進行。
翌日,趙鸞下朝回來,沒有看到該等著她的人。
荊王殿下略略揚眉,徑直來到無名小築。
青魚上前欲言又止道:「殿下,侍君還未起。」
趙鸞推門而入。
床榻上的人兒正在酣睡。
趙鸞眉眼霎時就溫和了起來,她上前將人撈進懷裡,狠狠吻了一通。
沈昭迷迷糊糊地回應,片刻後清醒過來,抱著趙鸞脖子就開始嘟囔:「哎呦殿下,我好累啊。」
「孤不在,你做什麼壞事了?」趙鸞很是不解,怎麼就累了?
「跑步。」沈昭邊說,還邊引著趙鸞的手,去捏他的小腿,嚷嚷道:「好酸的,真奇怪,我明明拉伸了的。」
趙鸞給他捏捏,「跑步作甚?」
「……」跟青魚說的話可不能跟趙鸞說,殿下肯定會生氣,沈昭想了一下,說了另一個理由:「想要腹肌。」
他睡得迷糊,膽子也大,手竟然還往趙鸞腹部探。
「!」好硬。
沈昭有些臉紅,雖然趙鸞理所當然有腹肌,但是親手摸到的感覺還是很刺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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