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袁繼謙,等衙役們去他們家拘人的時候才發現,袁繼謙已經發了高熱好幾天了,沒等衙役拘他,他自己就嗝屁了。
除此之外,還有另一個效應。
金盛是醫館的學徒,但他借著給人看病的時機,給病人的藥方里動手腳,這讓吳天鎮的人們,對抓藥的學徒,甚至對大夫們都產生了很大的不信任。
人們一邊巴結大夫和學徒們,生怕將他們惹惱了,給自己來一劑毒藥,一邊回過身就罵他們。
總之,醫患關係進入到了一個冰冷的時期。
吳天鎮的大夫們發現,最近看病的人,比以前少了很多,人們生了病,情願扛著,也不去醫館看病。
但扛著扛著,人們發現,嘿,有的病,它竟然自己好了!
大夫們心裡暗暗叫苦,其實有的病,本來就不需要吃藥,扛一扛也就過去了,但有的人怕死,就會來抓藥。
而大夫們為了多掙些藥錢,就給他們只抓半副藥,讓他們的病一直半好半壞,這樣才能多賣些天的藥。
誰知道,這金盛的事情一出,人們不來看病了,竟然讓他們發現了這個事實!
大夫們暗中罵道,這個金盛,真是害死他們這些大夫了!
吳天鎮的事情了了,但是真正的兇手還沒找到,袁國豪想去找張單。
「娘,妹妹,我決定回江南書院。」
黃氏不同意,她抱住袁國豪大哭,「兒啊,你父親已經沒了,你又好不容易好了,不管誰在害我們,我們都不管了,裝不知道不行嗎?
只要我們在吳天鎮悄悄的呆著,終生不出這裡,他們肯定不會找到我們的!」
說到這裡,黃氏又擦擦眼淚,「乾脆,我們走吧!離開這吳天鎮,到一個沒人認識的小山村里,我們手裡還有不少銀子,一定能過好下半輩子。」
袁國豪堅定的搖搖頭,「不行,娘!」
他指指蘇青,「妹妹年紀到了,要說親了,你搬到小山村里,讓她嫁給誰?難道要嫁給那農夫或者獵戶嗎?」
他又指指自己,「我從小受父親教誨,父親對我寄予厚望,期望我有日可以登天子朝堂,做翰林閣士,我去了那小山村,能做什麼?難道也要做農夫獵戶嗎?
我這十幾年的寒窗苦讀,難道就全都扔了嗎?」
黃氏哇哇大哭,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娘,父親教育兒子要頂天立地,要為國盡忠,我一定要堂堂正正的做人,絕不做那蠅營狗苟之輩!
那些壞人害了我們,尚且在外面猖狂,我本無錯,卻要躲在那小山村苟且,跟陰溝里的老鼠似的,憑什麼?」
黃氏根本說不服袁國豪,但她卻死也不同意。
她跟袁國豪的想法根本不同,她只有兩個願望,一個是袁國豪活著,另一個是袁國豪要給袁家留下後人,她不想袁家從她這一代起,絕了根兒。
「國豪,若是袁家因我而絕了代,我對不起你們袁家的列祖列宗啊!」
黃氏哭個不停,說什麼也不讓袁國豪出去,兒子的生命,比什麼都重要,至於功名,那都是狗屎。
夏蟲不可語冰,人與人的理想,從來就不相同。
袁國豪難得的發愁了,違背母親意願,視為不孝,再說將母親丟下,他也不放心。
蘇青對他說,「哥哥,不用擔心,我來處理。」
等到了晚上,蘇青進到黃氏屋裡,直接一掌劈暈,天天哭哭哭,煩死了。
然後丟到空間裡,安全又清靜,誰都找不到。
第二天,蘇青去找袁國豪,「娘被我藏到了一個無人知曉的地方,被人照顧的很好,你就放心吧。」
袁國豪對蘇青十分放心,他這次醒了以後,感覺這個妹妹跟以往有很大不同,膽子大了,力氣大了,還會一些拳腳功夫,人變得粗枝大葉,但是卻讓他覺得更可靠了。
他點點頭,等事情結束以後,再跟妹妹好好談談吧。
蘇青和袁國豪將袁家的事情稍作安排,就出發去了江南書院。
曾立華來自於江南書院,想來,那裡總有一些線索。
吳天鎮去江南書院,有兩條路,一條水路,一條陸路。
他們兩人選擇了水路,蘇青裝作男人打扮,和袁國豪裝作兄弟,一起上了去江南書院的船。
大船開起來,袁國豪站在欄杆旁,對著江水有些惆悵。
五年前,他和爹去上任的時候,也是坐著一條這樣的大船,到了中途一個碼頭,爹爹被人叫了下去,說是去岸邊散散心,然後不知怎麼地,那樹林中忽然闖出了幾個拿著刀的賊人。
那些賊人衝著爹爹就去了,爹爹先是被砍了一刀,然後又被踢下了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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