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這麼過去了,紀正東再也沒找杜嫣畫過畫,丁香梅也就放下了心。
誰知道,兩年以後,一群人闖入紀家,人人手裡拿著一張畫,說杜嫣用假畫騙人。
丁香梅這時才知道,原來紀家一直以來,暗地裡用丁香梅威脅杜嫣,讓她給他們臨摹各種名畫,然後由紀正東拿出去賣。
杜嫣覺得母親生活不易,杜家已經不能回去,除了這紀家無處可去,只能乖乖的順從。
就這麼著,杜嫣這兩年多來,畫了上百幅的名畫,為紀家賺得了十幾萬兩的銀子。
到最後,丁香梅只能看著杜嫣被一群人帶走,再也找不到她的蹤跡,而她被紀家趕出了家門。
兒媳婦姚善菊聽說了這件事,罵她有好事只會想著男人,根本不想著自己的兒孫,也將她打罵一頓,不准她回杜家。
最後丁香梅氣不過,來找紀武輝拼命,卻發現他們一家子早已經帶著銀子搬走了,再也找不到蹤跡,她氣的天天到衙門告狀,衙門卻根本不理。
一個月後,丁香梅被人堵到小胡同里,亂棍打死了。一直到死,她都沒找到女兒杜嫣,不知道她是死是活。
蘇青嘆息一聲,太慘了,怪不得古代有句話,女子無才便是德,空有一身本事,卻沒有護住這本事的能力,那不就是小兒抱金街上走,明擺著讓人搶劫嗎。
杜嫣的父親杜榮景去世的早了些,要是還在世,女兒杜嫣這身本事,定不會顯露於人前,也就沒有這等禍事了。
「丁香梅不想嫁給紀武輝?」
「不,她要你嫁進去,她的仇人大部分在紀家,小部分在杜家,哪個都不能饒了。」
蘇青點點頭,「知道了。」
她從樹上跳下來,從另一個方向走出了小樹林,回了杜家。
一進門,就有個笤帚衝著蘇青的臉面飛過來,「真是丟人現眼,現在才知道回來!」
正是丁香梅的兒媳婦姚善菊,她叉著腰,橫眉立目,像個母老虎一樣,那厲害的樣子,顯得她才是婆婆,而丁香梅反倒是那兒媳婦。
「沒臉沒皮的老貨,看上男人了就直說,乾脆嫁過去得了,天天偷摸出去私會,臉都讓你丟盡了!」
看來,這姚善菊很清楚丁香梅和紀武輝在小樹林裡私會的事實。
蘇青的火,「騰」一下子就起來了,從來只有她拿笤帚丟人,再也沒人能拿笤帚對她的!
她撿起那笤帚就朝姚善菊丟了過去,「你才是賤人!你才沒臉沒皮!」
姚善菊沒想到蘇青敢打她,那笤帚「砰」一聲打在她的嘴巴上,蘇青又力氣很大,打的她的門牙當時就鬆了,姚善菊「呸」的吐出一口血。
這下子,她可不幹了,她從台階上竄下來,「你個老虔婆敢打我,反了你了!」
「特娘的,你個兒媳婦敢打婆婆,我看你才是反了天了!」
姚善菊名字中有善,但做起事情來,那簡直就是善的反義詞,狠的要命。
她拔下頭上的簪子,衝著蘇青的臉就過來了,看那架勢,是想把蘇青的眼睛扎瞎。
蘇青抬手,一把握住她的胳膊,狠狠一擰,姚善菊手中的簪子,就衝著她的臉去了!
「啊——!不!」
姚善菊嚇得大喊大叫,「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蘇青再猛一用力,那簪子直接扎到姚善菊的臉上,她再用力一划,「刺啦」一聲,姚善菊的臉就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姚善菊終於知道怕了,「杜俊!你這個沒出息的,還不出來,我都被你娘給打死了!」
杜俊聽到動靜,從前面店鋪跑過來,一看就急了,「娘,你敢什麼,快放開善菊!」
姚善菊罵道,「你還跟她講什麼道理,快動手啊!」
杜俊是個名副其實的妻管嚴,自從娶了姚善菊之後,對她又迷又怕,姚善菊說句話,比他祖宗說話還好使。
他一聽這話,立馬來拉蘇青,「娘,鬆手吧。」
「松你祖宗!你個沒出息的慫貨!」
蘇青往後一踢,就將杜俊踹出去幾米遠,他後退幾步跌倒在地上。
姚善菊嚇壞了,再次尖叫,蘇青恨死了她這張利嘴,將那簪子在她嘴上亂扎一氣,直到她滿嘴血,才將她狠狠摔到地上。
那簪子十分眼熟,蘇青仔細一看,「這不是我給杜嫣買的嗎?怎麼會到了你手裡?」
姚善菊嘴硬道,「天下相同的物件何其多,你怎麼知道是你買的?真是不知所謂。」
嘿,她還拽上詞了,蘇青才不管那些,上去就是一腳,「我說是就是,我說是你偷的,就是你偷的!」
姚善菊慘叫一聲,旁邊的杜俊心疼的要命,「娘,別打了,只是一支簪子,善菊喜歡,拿了就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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