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婆子上來就撕扯蘇青,後面兩個還拿著個麻袋,看來要把蘇青給裝進去。
嘿,連工具都替她準備好了,那就干吧!
擒賊先擒王,蘇青猛跑幾步,將丫鬟婆子衝到一邊,再猛地一跳,一下子就將曹思新給撲倒了。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曹思新根本沒察覺,「啊!你要幹什麼?」
「當然是劃爛你的臉了!」
蘇青扯下曹思新頭上的金簪子,拿起一看,「這簪子還是我的!你何時偷走的!」
蘇青刺啦刺啦劃了一頓,曹思新捂住頭部,但臉上還是被劃了好幾道,她吼道,「快把她拉開,你們這群廢物!」
丫鬟婆子又上來撕扯蘇青,蘇青跳起來,一個一個摁住,全給劃了個遍,每個人臉上都頂著幾道傷痕才罷休。
女人的臉就是他們的天,這下子,丫鬟婆子全不敢鬧了,都站的離蘇青遠遠的,曹思新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你給我等著!」
報復很快來了,沒人給蘇青送飯了,要不就給她端來一些餿飯餿菜,蘇青嗤笑,「真是小孩子遊戲,有能耐你給我下毒啊!」
她大搖大擺走到前廳,金家人正在吃飯,蘇青坐下,拿起筷子就吃,什麼好吃吃什麼,吃完還把飯桌給掀了,讓他們再也吃不成。
金家人現在不敢惹蘇青,生怕她發瘋,等問清是曹思新惹的禍,魏珍狠狠扇了她幾個耳光,「家裡現在正亂的很,你去惹她做什麼!」
曹思新氣的惱了,她以前從沒見過金盛和魏珍,這兩個人突然冒出來說是金秀儒的父母,她沒辦法只能跟著叫爹娘,但這兩個人對她越來越過分,她再也不能忍。
曹思新拔下簪子朝魏珍扎過去,「我讓你打我,扎死你!你兒子幹的好事,你找我幹什麼!」
兩個女人糾纏在一起,金秀儒氣的大罵,「別打了!」
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兩隻母老虎早就積怨很深,今天一定要分個輸贏,誰扯都扯不開。
正打的熱鬧,外面有衙役進來,「金秀儒何在?」
「我是。」
「有人到知府那裡,告你賣官求財,跟我們走一趟吧。」
「誤會,都是誤會啊。」
「是不是誤會,到知府那裡說說清楚。」
說完,拷了金秀儒就走。
金家人都傻眼了,金盛和魏珍急的團團轉,他們擔心的還不是賣官,他們擔心到了知府面前,金秀儒會暴露他是個假貨的事實!
怎麼辦?一旦查出,那是要誅九族的!
五日後,知府衙門傳來消息,金秀儒已經招供,承認賣官求財,被關入牢中,三日後到京城刑部接受審判。
得知消息後,金盛從箱子底下掏出一包藥粉,他假惺惺的流了幾滴眼淚,「沒想到過了二十年,這藥粉竟然會給我兒子吃,真是報應啊!」
要說這金盛和魏珍也是狠的,兒子再親,也不如自己親,誰活著,都不如自己活著,他們兩個思來想去,還用當年那一招,殺人滅口。
金盛夫妻將李長河叫到屋裡,「長河,你武功最好,這次還是依仗你了。」
「老爺的意思是?」
「這藥粉你拿著,秀儒被帶到京城,我擔心他受不住刑罰,將我們那些舊事倒出,你找個機會,將這藥粉餵給他吃吧。」
「老爺果然是做大事的人。」
金盛嘆一口氣,「這孩子從小沒跟著我們長大,心裡到底是跟我們不親,一到關鍵時刻,出賣我們是肯定的,我這父親唯一能做的,就是給他個好死了。」
李長河接過藥包,等出了屋子,他心中冷笑,給金秀儒個好死?妄想!
他將真的金秀儒殺死,一力扶持著這個假貨,出力最大,誰想到自己被誣陷,這個假貨不但不護著自己,還妄想讓自己頂罪,這樣忘恩負義之輩,自己絕不會讓他好死!
蘇青覺得府里的氣氛不對,金秀儒三日後押赴京城,金盛和魏珍卻神色平淡,曹思新哭啼幾聲後,開始收拾包袱跑路,李長河也悶在屋裡,竟然沒有一個人出去替他奔走。
這麼快就認命了嗎?這絕對不是心狠手辣的金家!
這天晚上,李長河開始動了,他穿上夜行衣,將一根笛子裝入懷中,往城外奔去,今天金秀儒已經被押赴京城。
蘇青同樣一身夜行衣,跟在他後面,只見李長河到了城外,找到金秀儒的囚車後,就遠遠的躲在了樹林裡。
前面篝火點燃,金秀儒戴著手銬腳鐐,兩個衙役在一旁休整。
忽然,一陣悠揚的笛聲從遠處傳來,兩個衙役納悶道,「大半夜的,怎會有人吹笛子?」
金秀儒聽了一會兒,卻渾身哆嗦起來,這個笛聲,他當初曾聽到過!
當初他蹲在李長河身邊,親眼看著他拿出根短笛吹了一會兒,就從四面八方爬出來很多條毒蛇。
他再猛地一吹,調子高昂起來,那些毒蛇就朝那真金秀儒撲過去,不到一刻鐘,就將他包裹起來,真金秀儒整個成了個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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