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平郡主搶過去,一看她就心涼了,她最熟悉陸冠年的字了,每個小習慣她都知道,比如這個「日」字,最後那一橫總是帶著一個小勾,看起來既不像日,也不像月,靜平郡主當時還說過他。
通敵叛國,那是誅連九族啊!
靜平郡主跪倒在夏良腳下,「爹爹,冠年這次做錯了,但他畢竟是我的夫君,是我孩子的父親,求爹爹饒過他,我和他歸隱山中,再不入世,可好?」
陸冠年大吼,「我不!我沒做過的事,我為何要承認!這是有人污衊我!」
靜平郡主吼道,「夠了,你的字我還不認識嗎?個個都是你寫的!」
陸冠年喃喃自語,「有鬼!絕對是有鬼!」
夏良瞧不起他這副樣子,一腳把他踹倒,「有膽做沒膽承認的慫貨!你大膽承認我倒要高看你幾眼!」
陸冠年不服氣的竄起來,「你們冤枉我!我為何要承認!」
又一沓紙摔到他身上,「這也是冤枉你的?」
看到這些貪污、包養女人的證據,陸冠年不吭聲了,他往地上一扔,冷冷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既然東平王打定主意要置我於死地,那我說的再多又有何用?」
靜平郡主撿起那些東西,也不敢置信的質問陸冠年,「我對你忠心無二,兩個孩子也天真可愛,你為何要去外面包養別的女人?竟然還誕下孩子?」
陸冠年不吭聲,反正面具已經被撕下來,死豬不怕開水燙,隨便你們說去吧!
夏良痛心道,「我早說過這陸冠年就是個鳳凰男,他出身貧寒,所以更渴望權勢,他找女人也全是算計。
起初他找那王秀芝就是想讓丞相王質扶持,可惜王質不上當,他就丟下新婚妻子,遇到你後又使出同樣的手段。
女兒啊,他娶你就是為了榮華富貴,就是為了少奮鬥二十年,根本不是因為你們的感情,你被他騙了啊!」
這話刺激的靜平郡主眼睛都紅了,她一把揪住陸冠年的衣服,「我父說的可對?你當初並不愛我,只是為了我的地位?」
陸冠年看著靜平郡主,不可否認,當初對她是有幾分情誼的,但對她和對王秀芝並無不同,幾分情誼中也有幾分算計,唯一不同的是,和她過了八年,感情上相對要深一些。
但那又怎麼樣?男人最愛的只有權勢,有了權勢,要多少女人沒有?靜平郡主長的是不錯,但那些小鳥依人的年輕娘子們他也愛的很。
電光火石間,陸冠年意識到,眼前的這個女人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了,他抓住靜平郡主的手,「琴兒,我對你的感情你還不知道嗎?當日的相遇難道是假的?這八年的相濡以沫難道是假的?」
他一指後面的夏明希,「都是你搞得鬼對不對?你早就想把我弄走,好繼承東平王的位置對不對?今日果然陷害我成功了!」
夏明希還未說話,夏良大吼一聲,「夠了!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就不要再胡亂攀咬了!」
靜平郡主滿臉眼淚,她知道父親的意思,今日既然已經搜出陸冠年通敵的罪證,不管是不是有人誣陷,都不會再放過他,否則就會有人用陸冠年來拿捏東平王府,他們整個王府都會付之一炬。
孰重孰輕,靜平郡主分的很清楚。
陸冠年的聲音更加溫柔了,「琴兒,你要相信我啊,我一直是愛你的。」
靜平郡主撫上陸冠年的臉,「夫君,我知道。」
下一秒,一把鋒利的匕首捅進了陸冠年的心窩,他睜大眼睛,「咯咯」兩聲,就倒地而亡。
獵人總以為獵物逃不出手掌心,陸冠年騙了王秀芝,又騙了靜平郡主,他以為自己把控人心、勝券在握,殊不知,獵物急起來能將獵手一口咬死。
這就是報應,活該!
房頂上的蘇青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靜平郡主這女人比男人還要狠,要是王秀芝有她一半狠就好了,也不至於被陸冠年欺騙感情至此。
等屋裡只剩下靜平郡主一人,她讓人端進個火盆,將陸冠年的那些罪證燒了個乾淨,家業保住了,這時一股惱怒悔恨竄上心頭,「來人,給我把王秀芝帶過來!」
蘇青趕忙跑回自己房間,沒多一會兒有人敲門,「王娘子,我們夫人有請。」
蘇青打個哈欠,「深更半夜,有事明天再說吧。」
根本沒人在乎她的話,屋門直接被推開,架起穿著中衣的她就走,「讓你去就去,我們郡主的話也敢違抗!」
徹底撕破臉皮,連點面子功夫都不做了。
到了郡主的屋裡,一把將她扔下,關上了門。
「郡主這是何意?」
靜平郡主指指地上的屍體,「相公死了,就在那裡。」
「死了就死了,十年前他在我心裡就死了。」
靜平郡主十分惱怒,「你這無知婦人,虧得你是丞相的千金,夫君死了竟然如此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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