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更深層次的傷害,她背對著水槍,讓那些水柱衝擊在她的背上,
該死的,這到底是什麼世界?
該不會是報復她前一個世界一開始便在鞭打墨蕭吧?
「……還敢躲?!」
不知道是誰的聲音,似乎非常不滿於她的躲避,
「既然高壓水槍鎮不住你,那就嘗嘗日光燈吧。」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四周突然亮起了極其強盛的光芒,
那些光芒照在她的皮膚上,瞬間便將方才水槍在她身上打下來的水漬烘乾,
熾熱的溫度炙烤著她的皮膚,極高的亮度讓她眼睛都無法睜開,
這是一個兩米乘兩米的正方形小空間,地板是用鐵皮做的,
她很快就感受到了腳底板傳來刺痛的炙熱,而那地板隨著日光燈照射時間的增長而不斷升溫,
她忽然就想起來了一道殘忍的美食:鐵炙鵝掌,
做法是用炭火燒旺,上面放鐵板,驅趕鵝踏上燒紅的鐵板燙疼狂奔而死,這樣鵝的精華都聚集在兩掌。
她覺得自己現在的狀態,和那被趕上燒得炙熱的鐵板上的大鵝沒有什麼兩樣,
興許是苦中作樂,才會有這樣的想法吧。
她額上不停地向外冒著熱汗,口中也因為缺水而乾燥難耐,
這樣的懲罰也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
忽然,她聽見了外面那個可憎的聲音變得恭敬而諂媚,
「典獄長好!」
那個被叫做典獄長的人聲音十分冷淡,帶著一股氣定神閒的平靜,
「嗯,這是在幹什麼?」
那人有些激動的開口,
「這個是犯人弗洛拉,剛才用餐的時候,
她把自己的餐盤扣到了別的犯人的腦袋上,然後打了起來,
我現在正在對她進行處罰。」
弗洛拉,
為了避開刺眼的日光燈,她正閉著眼睛,聽到那人的話,
她知道了,自己叫弗洛拉,
一個很溫柔的名字,象徵著花開,綻放。
不過,從那個人的言語中,她明白了自己現在應該是呆在一個監獄裡面,
而那人也應該是一個獄警,面對著的人是典獄長。
弗洛拉心生一計,
因為日光燈的照曬,導致她的嗓子有些乾澀,說出來的聲色也不夠伶俐動聽,
但是卻難以掩飾她言語下的冷靜平和,
「……典獄長,我認為我們的監獄應該好好維修一下了。
否則,當我下一次再被帶到這裡的時候,就是我逃脫的時候。」
她看不清外面的人的長相,也不知道現在的情況,但是她聽到了,
一雙極好的皮靴踏在地板上,然後慢慢靠近了她這個四平米的小空間,
那個獄警氣急敗壞的嚷嚷著,
「弗洛拉!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
竟然敢在典獄長的面前大言不慚!」
弗洛拉沒有回話,她知道,只有這個典獄長才擁有最終的處置權,
她在賭,賭這個典獄長對她的話很感興趣。
時間很漫長,仿佛是靜止了一般的安靜,
只有日光燈照射發出來炙烤的滋滋的聲音,
弗洛拉知道,如果再久一點兒,她就堅持不住了,
但是她沒有動,依然保持著原來的姿勢。
「……關燈。」
弗洛拉知道,她賭贏了。
刷——
大燈熄滅,溫度瞬間降了下來,
弗洛拉口乾舌燥,一時之間,眼睛仍然無法睜開,
剛從極其光明便到正常的亮度,她的眼睛難以適應。
典獄長的聲音倒是很好聽,喑啞而深沉,宛若大提琴一般渾厚,
「給她澆點水。」
那名獄警也沒有想到,典獄長居然真的會聽她的話,
震驚過後,便急急忙忙的把水槍的壓強調低,澆在了弗洛拉的身上。
弗洛拉微微張口,用那些水潤了潤自己的嗓子,
這股清涼和溫潤讓她瞬間活了過來,長久待在地面的魚獲得了自己的一片魚塘,
還沒有等她徹底的享受到這水的溫柔,就聽到典獄長用那極其優雅的嗓音說,
「停。」
水的供應戛然而止,弗洛拉也慢慢適應了現在的光線,
她緩緩地睜開眼睛,朦朧間,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人,穿著一身比挺的警服,
暗綠色的警服上墜了金色的穗子,背對著光線讓她有些看不清典獄長的面貌。
大沿軍帽正中嵌著鮮艷的帽徽,腰系武裝帶,整個人看起來極為筆挺板正,
「弗洛拉,希望你的話不會讓我覺得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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