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暮憋紅了臉，他在腦子裡尋找了無數遍，最終只能說一個籠統的詞語。

風宴忍俊不禁，他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李暮，

你該不會是喜歡這位神秘的桑小姐吧？」

李暮的五官都糾結在一起，

「我沒有！你怎麼會這樣想？」

風宴雖然止住了笑，但還是覺得有些李暮這副糾結的樣子很好笑，

他咳咳嗓子，讓自己儘量嚴肅起來，

「因為我從沒聽你說誰是一個好人過。」

李暮想了想，確實如此。

哪怕是他最熟悉不過的風宴，他也不敢貿然地就下一個結論，說他是個好人，

可是對於這個認識才不過半個月的桑織光，

他卻能下這樣一個肯定的結論，

甚至還想為她辯解。

李暮有些搞不清楚，他怎麼可能會在末世，喜歡一個敵我不明的小女生？

風宴不開玩笑了，他看著李暮認真思考的樣子，還真有些擔心，

「你不是分不清的人，李暮。

注意自己的立場。」

李暮的雙腿迅速並靠在一起，他的腰板挺直，原先那種兵痞子的感覺蕩然無存，

現在，這就是一個強大的軍人站在自己的長官面前。

「李暮明白！」

風宴笑著擺手，示意他放輕鬆，

「好了，不開玩笑了，

這位桑小姐我們確實是搞不懂，咱們在這裡猜測也沒有用，

還不如把精力放在那些變異的動物和喪屍身上。」

風宴有些嚴肅，

「最近就不用外出了，城內的物資充盈，

你負責部署所有的小隊，在城內進行二十四小時巡邏，

再聯繫一些異能者，對城牆和地面進行固化，防止會打洞的動物進來。

普通人受不起一點危險的可能性。」

李暮眼神堅定，他知道該如何做。

……

清晨來得很快，桑織光一如既往地在阮清歌家蹭飯吃。

現在常常是桑織光來的時候，就把所有該買的菜買好了，

那些數量巨大的菜，足夠她們吃上半個月。

要不是末世里有對蔬菜長期保存的技術，這些東西非得浪費了不可。

阮清歌從廚房裡出來，她穿著粉色的圍裙，端著米粥和煎好的雞蛋。

「小光，快來吃吧。」

桑織光正在幫她做家務，聞言，趕緊去衛生間洗手，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女孩子的臉是白皙的，唯一一點血色也是她自己化妝畫上去的，嘴唇抹的是粉色的唇釉。

她伸出手，摸上鏡子裡的自己，

鏡子裡是女生微笑的表情，

這個笑容太過虛偽，

她很快放平了嘴角，

「……小凌，為什麼這麼危險的環境裡，

還有人能露出真誠的微笑？還有人能真心感到快樂？

而我，卻什麼也感受不到？」

桑織光的表情沒有變化，小凌不知道怎麼回答她，

「……但是我們在努力，不是嗎？

上個世界的數據很好，這次一定也……」

「不是。」

女生有些粗暴地打斷了小凌，

鏡子裡的畫面旋轉變化，出現小凌的臉，

男人俊美的臉上滿是擔心。

「……你為什麼做出這副表情？

你只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因為我的設定才會露出這些表情。

所以現在是需要擔心我的狀態嗎？

我的狀態不好嗎？」

女人眼神冷漠，但是語氣沒有變化，

她不是在責怪誰，只是單純地在感到疑惑，

小凌心裡難受，

他從鏡子裡伸出手，與女孩子的手十指相扣，

「主人，別著急好嗎？」

小凌知道她難受，憑什麼大家都有自己的情感，

憑什麼所有人都會感受內心的波瀾，

而她卻永遠平靜理性。

「您感到了著急，本身也是作為情感的一部分，

最開始，您想要尋找情感，不也是因為有了欲望嗎？

這都說明您並不是完全失去情感。

不用羨慕別人，不用渴求，

我們一步一步地走在大道上，成功只是時間問題。

我們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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