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語暉的頭被他放在枕頭上,
「這個枕頭很軟的,你還沒有枕過吧,
你先在這裡躺一下,我去拿針線。」
他微笑著,腳步有些輕快。
他挑了淺色的線,縫合後就會沒有絲毫的痕跡。
他坐到床上,把白語暉的頭和身子放在自己的腿上,
他輕輕捧著白語暉的腦袋,
「你看,這根線和膚色最為相近了,
縫上以後保准沒人看得出來,
而且我能把針線走到裡面,這樣外面更是什麼都看不出來。」
他有些小得意,縫紉方面他可是數一數二的。
這線在他手中來回穿梭著,銀針閃著微光,
他縫了好幾遍,因為擔心會不牢固,
「我害怕你的頭再掉下來,
可不能摔疼你了,
所以再稍微忍耐一下,
別這麼著急,語暉。」
他附身在白語暉的額頭落下一個輕吻,
「這樣你就願意繼續耐心一點了吧。」
他滿意地繼續縫著,直到他心滿意足。
「好啦!我去給你拿鏡子,你看看怎麼樣?」
鏡子裡,宋硯修的臉和閉著眼睛的白語暉的臉緊緊貼在一起,
「看吧,我就說了,我的水平很高的,
一點也看不出來。」
他抱住了白語暉,想要從她身上汲取一點溫度。
「你好像有點冷,
開春就是有些寒冷,你又穿得這麼薄,
怪我,沒有照顧好你,
別生氣了,我去給你拿件厚一點的衣服。」
宋硯修輕輕地把白語暉放平,仿佛在對待一個易碎的玻璃娃娃。
走出寢宮的大門,他衝著值守的侍衛說,
「去,給陛下拿件厚一點衣服,
今日太過寒冷,陛下凍著了。」
外面的侍衛面面相覷,她們小心翼翼地詢問,
「您說的是雲王嗎?」
宋硯修皺著眉,
「怎麼是雲王?是陛下啊,快去拿衣服!」
侍衛不知所以,
可是今日是白語暉被處死的日子啊?剛剛宋硯修不是去觀刑去了嗎?
但是既然宋硯修都這麼說了,兩人也不敢造次,只能乖乖地去皇帝的寢宮拿來了一件厚的大氅。
遞給宋硯修,他滿意地接過,還賞了這兩個侍衛一人一個金幣。
侍衛們拿著錢,依然處在一種懵圈的狀態,
宋硯修可從來都沒有給過她們賞賜。
兩人彼此對視,都有些不解。
不過,宋硯修不管她們怎麼想,他開心地進了門,把大氅披到白語暉的身上,
他細緻地把衣襟扣好,生怕冷風把她凍著。
第80章 番外:囚鳥的牢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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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語暉。」
宋硯修笑著把她抱在自己的腿上,伸出兩個胳膊將白語暉環在懷裡,
他親昵地用自己的臉蹭了蹭白語暉的臉,
屍體已經變涼,那些活著的溫度每一秒都在流失,
宋硯修就這樣抱著她,他用力地要把她暖熱,但是又害怕傷到她,
「怎麼回事啊,怎麼還是這麼冷啊。」
宋硯修的眼神有些迷茫,他搞不懂為什麼自己都給她披上了大氅,
還用自己的身體為她溫暖,
可是白語暉還是這麼冷,這股冷氣要順著宋硯修的身體侵入他的心裡。
「啊,我知道了,你其實想要洗一個熱水澡吧?
語暉,洗完就暖和了,你看看你,現在髒的像個小花貓。」
宋硯修恍然大悟,有些無可奈何地點了點白語暉冰冷的鼻尖,
他站起來,要為白語暉脫去染血的白衣,
他幫著白語暉一層一層地脫掉,
突然發現白語暉的心口處有什麼鼓鼓囊囊,
解開衣服一看,是自己曾經為她熬夜縫製的福包。
宋硯修拿著福包,鮮艷的紅色和細密的針腳,
這個小東西被白語暉放在心口處,
宋硯修想要笑著調侃她,
他想說,這個東西你怎麼還帶著啊?
可是嗓子卻啞了聲,
他的手指顫抖著,這個紅色的福包沒有被鮮血沾染,卻依然有著血色。
宋硯修笑不出聲,也哭不出聲。
「陛下......」
一聲長嘆在寂寥空曠的大殿裡迴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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