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能贏了他嗎?」
聽到秦放這麼問,白語暉還覺得他是怕輸了丟人,不禁笑著安慰他,想讓他放平心態。
「傅亥他從小隨父親征戰,他的劍術是在生死間悟出來的,
哪怕是朕也覺得他的劍氣十分駭人。
你不是要贏了他,而是從和他的交手中學到什麼。」
聽白語暉的意思,就是他秦放完全不能和那個叫做傅亥的皇帝相比了。
而且秦放不知道白語暉怎麼會這麼熟悉傅亥的劍術和經歷,
難不成兩人私下裡交流良多?
也是,要不然為什麼這個傅亥會這麼急匆匆地就要和昭妍交好,
還要親自來昭妍。
危機感從秦放的心裡升起,他覺得這個傅亥一定不是什麼單純的人,恐怕也對白語暉有所圖。
他每天變得更加刻苦地練劍,這個真實存在的但沒有見過的假想敵成為了他的動力。
他希望那一天的到來時,他能讓白語暉大吃一驚。
……
傅亥到達昭妍的那一天,心裡是滿心期待的,
從出發時,他就換了好幾套衣服,
「孤覺得這身衣服顯得孤太過於死板。」
「孤覺得這套襯不出孤的身形。」
「孤不喜歡這玉吊墜。」
「給孤的大氅拿來。」
身邊的太監小德子心裡滿是驚訝,
向來不注重這些衣物的皇帝怎麼今日這樣隆重。
小德子覺得恐怕是因為要跟昭妍的皇帝見面,陛下想要顯示出誠意吧。
傅亥真的是因為要見到白語暉才這樣隆重的。
他近幾日的夢裡,總有一個少女,拿著樹枝的手滿是鮮紅的血,臉上也濺到溫熱的鮮血,
可是這些看起來恐怖的畫面都沒有折損一絲一毫她的堅毅。
夢裡的少女,清澈而平靜的眼睛總是看著他,
那張紅潤的嘴唇里說著,
「你很好,傅亥。」
傅亥的二十幾年生命里,一大半的夢都是噩夢,
家人最後的恐懼哀愁無奈厭惡的眼神,總是一遍又一遍擠壓著他的神經,
可是就在和白語暉分別後,他夢裡的內容變了,
依然是血液,但是卻是少女為了保護他堅毅的模樣。
想要見到白語暉。
每一個夢醒,傅亥都這樣想,
所以他在調理好自己的身體後,就趕忙讓使者前去昭妍。
他要去見白語暉了。
不過,這份心情在見到白語暉達到最高點,在見到宋硯修是又掉落至最低點。
白語暉身著通天冠服,頭戴金冠,看起來華麗又端莊,
她身旁的宋硯修穿著和她相近顏色的服飾,
一看就知道這兩身衣服是特別做得如此相像。
傅亥突然覺得自己換了一早上的衣服,這樣的行為像個傻子。
「恭迎大駕,傅亥。」
白語暉笑起來的時候,傅亥就覺得沒有什麼可以生氣了,
他故作矜持,冷淡地點點頭。
「孤那日同你說了,要早日訪問昭妍的。」
白語暉哈哈一笑,
「君子金口,語暉也心裡滿是期待。」
雖然知道是客套話,但是傅亥還是心裡覺得開心。
他裝作不經意地問,
「這位是……」
說的是宋硯修了,
白語暉介紹,
「這位是宋硯修,朕的皇夫。
與你交戰的那段時間,都是他在替朕主持朝政。」
傅亥看向了宋硯修,後者笑眯眯地行禮,動作挑不出一絲不到,
但傅亥就是想要針對他。
「你身邊倒都是些能人,你們國家,這男子也能參政嗎?」
「自然不是,只不過硯修是朕的皇夫,朕信得過他。」
說完,白語暉還和宋硯修相視一笑,
傅亥心裡更是一揪。
「孤站在外面已久,不知語暉準備了什麼?」
白語暉聽到傅亥對自己的稱呼,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她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傅亥和自己的關係這麼好了。
不過,她沒有糾正,而是抱歉地說,
「朕倒是忘記了你們長途跋涉,一定累了。
同朕去看看準備的飯菜吧。
希望你們能喜歡。」
白語暉領著傅亥他們,進入了大殿。
殿內白語暉好傅亥坐在同一個水平線上,兩個人挨得極近。
白語暉特地吩咐御膳房按照季淵國的喜好來做飯。
傅亥見到滿桌的家鄉菜,知道白語暉一定是特地吩咐了。
他微笑著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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