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餘墨也確實向她說得那樣,被海量工作所淹沒。
在她演講過後,不少來參加展會的遊戲廠商都向她發來邀約,希望能跟她深入探討遊戲發展前景,以及未來合作。
餘墨在參加展會之前就有心儀對象。
她很看好一家名氣不足但遊戲質量極佳的遊戲工作室,她玩過它家製作的soc遊戲,如果可以的話她想給予投資。
餘墨跑去跟人談生意,回到酒店時已經凌晨2點,比她跟方清明說過的時間還要更遲。
她進入房間時,裡面漆黑一片。
等到她將房卡插進電源卡槽里,房間內照明燈亮起,她驀地與坐在沙發上睜著一雙猩紅桃花眼死死盯著自己的虞錦硯對上視線。
實不相瞞,這一刻冥場面送去恐怖電影裡都不出戲。
餘墨嚇得打了個冷顫,音量拔到最高,「您大半夜不睡覺跑到我房間cos男鬼是為了什麼!?」
虞錦硯從沙發上起身一步步逼近餘墨。
他身上依舊穿著標準的西裝三件套,餘墨甚至懷疑這貨從公司回來便直接坐在她房間裡死守。
待他與她近到呼吸都交融在一起,他才停下腳步。
餘墨不想跟他對視,於是將視線從他的臉上往下移動。
可是她視線滑向他腰帶以下,她昨夜狠狠將他欺負到失禁的場景又從她腦子裡蹦出來,於是她的視線又開始往上滑動到他的喉結。
她看著他凸起的喉結,又想起來她在那裡扣住項圈,拉著項圈狠狠搞他的場景。
於是她的視線又再往上至他紅潤的唇瓣,她眼前又隱隱約約浮現出那裡被粉紅色鏤空小球堵住,有透明的涎水從裡面溢出的場面。
餘墨不敢再看他的身體,她將視線移動到他身後的虛空中。
她不自在地問道,「你、你要做什麼?」
「不是我要做什麼,是你要做什麼。」虞錦硯一開口嗓音有一種被砂紙用力摧殘過的低沉沙啞,「昨天還在狠狠搞我,今天演講里說怕被我背叛、怕被我傷害、怕付出很多也依舊經營不好一段感情。」
他說話時,餘墨感覺到自己的羞恥心仿佛被他放在地上踩踏。
她想跟他發火,可是她昨天都把他折騰得失禁,他的羞恥心更是被她踐踏了不知道多少次,她也不能太雙標。
餘墨不想跟他吵架,她只是冷靜地抬眼與他對視,「是,我說過我是膽小鬼,我害怕這些事情不是很正常嗎?」
「我們結婚時,我的付出有經營好我們之間的感情嗎?」
不用虞錦硯回答,餘墨自問自答,「沒有。我的付出換來的只有你家人的輕蔑,以及你的惡語相向。」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害怕是很正常的情緒,你有什麼好質疑的?」
虞錦硯原本是來質問她的逃避,結果反而被她嗆得說不出話來。
他想,如果他還有半分骨氣,他應該像從前一般據理力爭。
可是他眼睛眨動間,眼淚就這樣不爭氣地從眼眶裡啪嗒啪嗒地滾落下來。
他抬手拽餘墨的袖子,哽咽著與她商量道,「那你想怎麼辦嘛。」
餘墨剛冒出來的一點火氣迅速被他的眼淚澆滅,她揮開虞錦硯的手,「我在跟你說正事,你別總在我面前裝可憐博同情。」
虞錦硯的手被揮開了也不要緊,他又顫巍巍地摸她的衣角,「我以前確實做得不好,我現在都有在改正。你有什麼新的不滿要對我說,我都改的……」
虞錦硯要是跟以前一樣臭脾氣,站在這裡跟她大吵特吵,餘墨還可以大聲說出自己的不滿。
他一邊哭一邊態度良好地祈求原諒,她根本無法狠下心來。
餘墨被他哭得恨不得給這個世界兩拳。
她心裡煩躁得很,到底是說出了一直以來的芥蒂,「你說你全都改了,那為什麼我跟白舒瑤撕逼的時候,你站到虞琳琅那邊去?」
「為什麼你不親自跟我解釋你的行為動機,而是讓你爸爸商懷瑾來跟我協商?」
餘墨的翻舊帳行為讓虞錦硯的哭聲停了一瞬,過載的大腦仔細思考一番才意識到她在說幾個月前的事情。
虞錦硯見她沒有揮開自己的手,於是從她的衣擺又摸到她的袖口,「我當時在虞氏人微言輕,我如果不能討好媽咪成功上位,你、我、我爹地、我弟弟在虞卓璜手底下都沒有活路。」
「我當時不敢面對姐姐,我怕姐姐怪我,所以我讓我爹地去。」
餘墨問,「那你因為這件事跟我道歉了嗎?」
虞錦硯愣了一瞬,接著將手從她的袖口那裡摸到她的手腕處,「我現在跟姐姐道歉,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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