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他又給餘墨使個眼色,「好啦,快去陪陪你的醋缸老公吧。」
虞錦硯聽見親爹說自己是醋缸,他下意識就想反駁。
他虞錦硯漂漂亮亮的一個omega,怎麼會跟一個毛茸茸的寵物拈酸吃醋?他哪裡會那般自降身價!
不過虞錦硯想了想還是沒反駁,只是冷哼了一聲。
他父母要是這樣誤解也不是壞事,這樣他跟餘墨的恩愛人設在二老面前更立得住。
小四體重20斤,抱在懷裡跟抱了個啞鈴沒兩樣。
商懷瑾沒抱幾秒鐘,他白皙的臉蛋肉眼可見開始漲紅,呼吸也明顯粗重起來。
餘墨看了一眼臉色陰沉的虞錦硯,又看看勞累的老公爹與他懷裡抱著的20斤貓貓啞鈴。
她遲疑了一瞬,接著連忙將貓從商懷瑾懷裡取出來放到管家那裡,這才重新抬腳走到虞錦硯身邊。
兩人並排而立時,餘墨聽見虞錦硯在她身邊壓低音量咬牙切齒地酸了一句,「你倒是會憐香惜玉。」
餘墨:「?」
不是?你醋精人設還演上癮了?
你親爹的醋你也要吃?
她有點無語,但是也沒有當眾吐槽他,反而親密地挽住了他的胳膊對他笑得柔情似水。
「一切都是我的不對,寶寶你不要再生氣惹。」她眉眼含笑地提醒道,「快去跨火盆吧,誤了吉時就不好啦。」
虞家這種家庭,二公子大病初癒回家總是很講究。
家裡給他準備了一個燒著舊報紙的火盆,虞錦硯越過火盆便表示燒掉過往的病氣跟霉運,迎接紅火順利的新生。
虞錦硯被餘墨哄了一通,表情倒也不似之前那般難看了。
他先是沒好氣地橫了她一眼,這才動作麻利地抬腳去邁火盆。
邁完火盆,又有專人用紅布輕輕拍打他的身體。
接著虞琳琅還親自往虞錦硯的手腕處系好帶有黃金轉運珠的紅繩。
後面一家四口又用柚子葉洗手,洗淨在醫院沾染的病氣。
虞家人全是聯邦北境的斯拉夫民族,他們三個金髮碧眼的白種人在這裡大搞東洲黃種人的民俗……
這個場面在餘墨看來就挺魔性的。
畢竟當初她這個正宗的黃種人出院時,她媽媽余昊女士都沒搞過這些花里胡哨的東洲傳統,她只是給她做了一大桌子菜補身體。
想起余昊女士,餘墨偷瞄旁邊的正用七步洗手法仔細洗手的虞錦硯。
陽光撒在omega的側臉上,為他鍍上了一層聖潔的光芒,讓他如同西方神話故事裡下凡的天使。
余昊女士對虞錦硯這位姑爺有多滿意,她對自己女兒就有多不滿。
她嚴重懷疑金尊玉貴、天真可愛的二少爺被自己女兒的花言巧語哄騙了,這才跟她勾搭在一起。
余昊女士對餘墨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身為虞家的住家女僕,我的女兒勾搭僱主家的omega少爺已經是我忘恩負義!」
「如果你膽敢對少爺不好,老娘就把你腿當場打斷!」
余昊身為虞氏的親家,總不好繼續留在虞家做女僕,靠伺候親家全家賺錢。
所以女兒餘墨的婚姻還直接導致余昊女士失業。
假如她知道女兒跟虞錦硯離婚了,那肯定新仇舊恨一起算,不會輕易饒過她。
想到現在在北境老家被迫提前退休的老母親,餘墨打了個冷顫。
她對親媽的慫已經打敗了她心裡對虞錦硯的不滿。
她見虞錦硯已經洗完手,正準備下一步動作。
她馬上狗腿地拿過紙巾,主動攬下幫少爺擦手的服務。
她跟虞錦硯好聚好散,希望以後他能看在倆人戰友一場的份上,幫她在老母親余昊那裡說說情。
餘墨跟虞錦硯朝夕相處三年看似很長時間,實際上也僅僅占他們已有人生里的二十幾分之三。
三年到底是頂不過那缺失的二十餘年,倆人身份背景又格外懸殊,以至於虞錦硯有時真的摸不清餘墨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在他眼裡,餘墨就是一個腦迴路飄忽不定的女alpha。
她上一秒可以與他你儂我儂,下一秒便將他棄如敝屣,再下一秒又貼上來搖尾乞憐,仿佛前面倆人之間的不愉快從未發生過。
虞錦硯目光銳利地盯著餘墨,似乎想要從這個alpha俊美的表象看透她內心的複雜思想。
只可惜餘墨只顧著低頭為他擦手,沒有抬頭與他發生任何眼神交流。
少了眼睛這雙心靈的窗戶,虞錦硯就更摸不透餘墨了。
俊女美男站在一起的場面總是令人賞心悅目。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楼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