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因著這連環巴掌瞬間騷動起來。
白舒瑤是虞家相對落魄時期的鄰居,她的家世跟餘墨比起來綽綽有餘,但在江家訂婚宴現場可不夠看。
黑裙女人為了虞錦硯當眾拿她撒氣不稀奇,畢竟她再有流量的明星放在現場也就是個無名小卒。
江淮就不一樣了,他可是江家跟吳家訂婚宴的主角omega!
黑裙女人這是一次性得罪了聯邦兩大家族企業!她不要命了?
她是誰?她的身份究竟是誰?
剛才白舒瑤叫她餘墨,餘墨是誰?
人們想要對她的真實身份議論,但這時見那女人擺出來要張嘴說話的姿態,於是短暫的騷動後現場又重歸安靜。
餘墨怒視眼前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一男一女,聲音冰冷地說道,「因著二位剛才表現仿佛活菩薩在世,我這個幼稚不成熟情緒化的25歲女孩子才在好奇之下就打了二位的臉。」
「我就是看看巴掌打到你們自己臉上,你們還會不會一如既往地大方原諒。」
這話說得白舒瑤恨得牙根發癢,恨不得當場將她生吞活剝。
她追究就說明她雙標,她不追究又被餘墨當眾捏得像只軟柿子。
餘墨知道虞錦硯最愛臉面,他今晚又是落入水中險些喪命,又是當眾失態地嘔出一地狼藉,他此刻心裡怕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不是精通72變的猴子,哪怕她再努力遮擋,也還是有人能從其他視角窺見到虞錦硯的狼狽。
他精心打理的金髮全都散落下來遮住了他的上半張臉,只露出他咳到泛著病態潮紅的皮膚。
虞錦硯身上無一處不疼,他的鼻腔里全被粘液堵住,一呼吸就會有黏稠的液體被吸入肺管噁心得他狂咳狂吐。
他慶幸此刻他的頭髮是濕的,所以外人看不出他下巴低落的究竟是未乾的池水,還是他含不住的涎水。
吳家那位即將二婚的準新娘就是這時急匆匆趕到現場,餘墨對她的臉無比熟悉,三年前自己跟虞錦硯的愛情戲就是故意演給她看的。
或許是少年三年內變化太大,又或者是他此刻髮絲遮面看不清面容,又或者是出於什麼別的原因。
準新娘吳阿姨在人前全然表現出一副與他不熟的姿態,管家迎上來在她耳邊將這裡的來龍去脈說與她聽。
吳阿姨聽匯報的時候人也沒閒著,她抬手招呼帶過來的傭人,「真是失禮!你們愣著做什麼?還不趕快扶虞二公子去房間休息?」
與她一起姍姍來遲的還有江淮的父母,他們上來就甩鍋說孩子不懂事。
他們說江淮纏著他們信誓旦旦說他能行,他們這才把訂婚宴交給他來操辦,沒想到孩子居然捅出來這樣大的簍子。
接著又冠冕堂皇跟虞錦硯道歉,說自己招待不周改日一定帶著犬子登門致歉。
道理跟好話是說了一大堆,但是沒有一個人給渾身濕透還在發抖的虞錦硯送上一張毛毯裹身,好像大家都注意不到這個細節一般。
餘墨在江家人還在那裡說三道四時直接開口打斷,她一張嘴就是指桑罵槐。
她看向管家的目光銳利如劍,「虞家的少爺因為你們的過失險些溺水喪命,事後你們卻連一條保溫的毯子跟毛巾都不肯提供。」
「你家僱主貴人多忘事,你這個重金聘來的管家也跟僱主一個毛病嗎?」
這個圈子裡的人交流向來話里藏話,罵人也是拐彎抹角。
餘墨不是他們的人也不習慣這種說話方式,她再怎麼委婉也顯得直白。
江家跟吳家兩家的人一張麵皮被她罵得青青白白好似調色盤,還得跟虞錦硯解釋他們絕對不是故意怠慢他,而是管家辦事不利。
當然他們不是解釋給眼生的餘墨聽,他們是解釋給一直沉默不語的虞錦硯聽。
他們都是做生意的人,虞錦硯想掙虞氏的繼承權就應該跟他們打好關係維護好面上的和平,他應該擺出一副大方的姿態圓場博得大家的青眼才是。
但虞錦硯沒有那樣做。
因為還有一條路可以供他選擇。
夫妻三年的默契不是言語能隔絕的,幾乎是虞錦硯看向餘墨的瞬間,她就意識到什麼一般快速伸手,恰好接住了昏迷過去的虞錦硯。
假如沒有她及時出手,愛面子如生命的虞錦硯就會當眾一頭扎進他的嘔吐物里。
還好他賭對了。
耳鳴再次向他襲來,這一刻餘墨呼喚他名字的聲音夾雜著其他人的驚呼聲一起闖入他的耳膜,攪得他的腦子嗡嗡作響。
他本來是裝暈的,這下他再也無法強撐身體,眼前瞬間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第22章
看見虞錦硯暈過去了,江家人跟吳家人終於知道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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