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宿白傳來這個結論,他也不覺得意外,吩咐他,「那就再讓他們繼續商議,如何不傷害母體的情況下保胎。」
「不傷害母體保胎……這個……」聞宿白又犯難了,「神主她……孕育的十分艱難嗎?」
「疲累,嗜睡。」衛輕藍道。
「別的呢?」
「目前還不知。」
聞宿白覺得有必要提醒自家主上,「主上,您是不是過於緊張了?興許沒您想像的那麼艱難呢?」
神主是在魔域,沒成神歸位時,懷上的胎,經歷神域召喚,神魂歸位,神力全無,又經歷女幾山惡鬥,這胎依舊穩穩噹噹在她肚子裡,他覺得,這胎這麼穩,顯然是天道機緣,應該出不了什麼大事兒。
衛輕藍道:「總要未雨綢繆。」
「對對對,您說的對。」聞宿白連連點頭,「那我讓魔醫們,繼續翻閱典籍商議,看看有什麼好法子,既能安母體,又能仔細養胎。」
衛輕藍滿意他的態度,「嗯。」
掐斷傳訊,聞宿白看向眾人,「都聽到了?趕緊的吧!為了咱們魔域的小主子,你們也得盡心盡力。」
魔醫們重重點頭,深感肩上重任。
衛輕藍站起身,三日了,他是不是得進去瞅一眼,絕對不打擾她,就悄悄瞅一眼,萬一睡夢中,出什麼事兒呢。畢竟,以前也不是沒有過,她入睡後,神魂四處亂飄的情況。
山膏問:「你要去哪裡?」
「回殿內看看。」
山膏立即跟上他。
悄悄推開殿門,衛輕藍腳步無聲地走進去。
山膏也想瞅一眼裡面的人,從她成神後,它還沒見著人呢,也躡著腳跟上。
衛輕藍回頭看它。
山膏仰著臉,無聲地說:「我也看一眼,別那么小氣嘛。你是不是忘了,誰在那株神木下,陪了你三日夜了?」
衛輕藍轉回頭,繼續往裡走。
山膏見他不反對,跟在他身後。
一人一獸來到內殿,只見床上帷幔里的人,安然地睡著,睡意十分沉,身子平躺著,能瞧見她小腹平坦,沒什麼變化。
山膏沒發現成神後的江離聲有什麼不同,也還是那張臉,除了更美更靈透些。
衛輕藍本來打算只瞅一眼,但如今瞅見了人,便不想走了,哪怕瞧見她神魂安穩,也想陪著她,他扭頭趕山膏,示意它出去。
山膏睜大眼睛,這人怎麼回事兒?怎麼說話不算話?還想把人吵醒嗎?它張嘴叼他衣擺,將他往外拖。
衛輕藍想打它,但見它執拗,怕吵醒江離聲,終究沒打,順著它走了出去。
殿門關上,他沒好氣地瞪了山膏一眼。
並不知道在殿門關上的那一刻,江離聲睜開眼睛,又閉上,繼續睡了,沒搭理門外那一人一獸。
山膏拖著衛輕藍走遠了些,才鬆開嘴,對黑著臉的他說:「我是為了你好!你若不走,肯定會吵醒她的,她被吵醒,肯定會惱怒地將你再趕出來,沒準將你趕出這神域呢。」
衛輕藍不說話。
山膏教訓他,「什麼事兒都不懂,你不知道孕婦要休息好,不能打擾嗎?」
言外之意,你看我就很懂事兒,說瞅一眼,就是一眼,絕不打擾。
衛輕藍無言。
山膏還想再罵他兩句,見溫別宴走了過來,立即呲牙打招呼,「溫師叔。」
溫別宴已經看到了那一人一獸,他挑了一下眉,「魔主在我神域,還待得慣嗎?」
「待得慣,溫師叔。」衛輕藍回了句。
溫別宴聽他與山膏一樣,都稱呼溫師叔,心裡嘖了一聲,仔細打量衛輕藍,以前作為崑崙弟子時,他什麼模樣,他沒見過,但如今這副長身玉立,郎艷獨絕的模樣,仿佛站在他面前的,就是一個崑崙仙山的修仙弟子,在這滿是濃郁靈氣的神山,半分瞧不出與他身上的魔氣對沖,他應了這句稱呼,笑問:「魔主怎麼沒在殿內陪著我家尊上?」
山膏搶答,「他因為太吵,打擾人睡覺,被趕出來了,已三日了。」
衛輕藍:「……」
這個狗東西,真是好樣的。
溫別宴被逗笑,「這樣啊。」
他看著面不改色的衛輕藍,笑著說:「據說懷孕的人,脾氣大得很,多擔待些吧!」
山膏又搶答,「他也不敢不擔待啊,否則會被趕出神域的。」
衛輕藍:「……」
他終於忍不住,抬腳踹山膏。
山膏立即機靈地躲去了溫別宴身後,對他吐了吐舌。
衛輕藍收回腳,問溫別宴,「溫師叔,曲醫官什麼時候會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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