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雲歸也知道,只能說:「我給雲望傳訊問問。」
商知意贊同,「也好,但願如今還能收到消息。」
但她覺得,若是被神域召回,一時半會兒,應該回不了消息。
果然,封雲歸拿出傳訊牌,給雲望傳訊後,無人回訊,虞雲蘇和裴榮、席季禮的亦然。
商知意想了想,又給江離聲傳訊,也石沉大海。
眾人沉默了一會兒,殷寂浮說:「若真被召回神域,於他們,也是好事兒。」
不是神使,就是神將、神侍,總歸不是無名之輩。
巫凌雪接話,半是羨慕,半是活躍氣氛地說:「我還私心裡想著,怎麼不是我呢?」
於從容聞言笑著揶揄她,「你捨得周師兄嗎?」
巫凌雪抿著嘴笑,「還真是不捨得,但若真是被神域召回去,我這修為,可不用犯愁提升了,也是好事兒,於師姐知道的,我的修為差周師兄一大截呢,外出時,總是拖他後腿,還勞他費神照顧我。」
她說完,眸光又掃了一眼在座眾人,「若真是神域復甦,他們以前是神者,我就不信你們不羨慕。」
神域中人,哪怕是個神侍,也比仙門中人,高了不止一階。
「話若這樣說的話,那自然是羨慕的,但就怕有別的緣故,畢竟如今也只是猜測。」寧慎行笑道。
眾人紛紛點頭。
有這個話頭,沉重的氣氛總算輕鬆了幾分。
顧承舟看著商知意道:「商師妹,玉師兄既然將兩宗的人事都交給了輕藍,此事你也該稟告輕藍吧?」
他還沒見到衛輕藍,但魔域得了衛輕藍的吩咐,將他們迎進來,妥善地安置在這合虛山,足可見對他們以禮相待。如今消失了這幾個人,理應稟告,畢竟,他們如今真真切切是被裴檀意逼的無可奈何,投奔而來,得了魔域的庇護,無論將來如何,最起碼如今出了這個事情,不該瞞而不報他。
商知意也是這個意思,「顧師兄,我也正有此意,我今日見到了他,雖然整個人面無表情的,但行事並不張狂弒殺,無論是對玉師兄,還是對我,都不曾有厭惡之感,也是能好好說話溝通的。」
「那就好,這兩日,我們雖然都沒見他,但見魔域中人對我們以禮相待,不曾殺戮侵擾,足可見他治下嚴謹,一言九鼎,無人敢不從。」顧承舟嘆氣,「他與江賢侄兩情相悅,哪怕經歷了那麼多事兒,即便成魔,也不曾分開,如今被裴檀意這麼一攪合,江賢侄失蹤,他怕是心情不會太好,我們最好別犯他不喜,乖一些,安分一些。」
商知意點頭,看向眾人,見眾人都贊同這話,她也是這個意思,便道:「大家都明白的,稍後再囑咐好兩宗弟子,無事不准出合虛山。」
說完,她拿出傳訊牌,給衛輕藍傳訊,稟告此事。
衛輕藍沒回她。
商知意也不惱,畢竟今時不同往日,便又給留在玉闕宮的周尋默傳訊告知了這個消息。
周尋默收到消息時,也驚了,他看著身旁委委屈屈但睡的呼哧呼哧的山膏,羨慕它跟玉師兄一樣心大,消化了片刻,回訊給商知意,「玉闕宮這邊,沒聽到什麼消息,大約人真是與江賢侄一樣,憑空消失的。」
「那就是了。」商知意問:「輕藍在做什麼?周師兄可知道?他是否已出魔域?」
周尋默回答她,「沒有,只是將聞宿白派出去殺裴檀意了,將蒼雙似乎也派出去了,但不知是去做什麼,他本人還留在玉闕宮。」
又說了自己主動懇請,留在他身邊跟隨的事兒,他答應了。如今也算是光明正大跟她傳消息,沒有偷偷摸摸,只不過淪為跟山膏一樣,成了他的守門石。
商知意對周尋默的行事很贊同和放心,若是換做是她,也只會這樣做,這個時候了,守門石就守門石吧,也總好過閉目塞聽的好。
她對眾人感慨一句,「怎麼當初承接太乙宗門宗主之位的人不是周師兄?若是他,也不會有今日,裴檀意之禍。」
領頭人實在太重要了。
巫凌雪道:「這要問前宗主和老祖宗們了,興許覺得,他更適合。」
這話說的也沒錯,周尋默為人太低調是一方面,太正直光明,也是一方面。他不會有裴檀意的野心算計,自然也不會被器重委以重任。從太乙的七位老祖宗出山,同意相助裴檀意修復玄天境之事,就可以看出支持他的所作所為。
顧承舟評價一句,「太乙在最早之初,便從根上爛了。」
這話巫凌雪不反駁,即便她出身太乙,險些被裴檀意藉機除掉成為他的墊腳石,被她知道後,心裡就再無半絲對他的敬重和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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