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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

「太可怕了,我不想去。」

衛輕藍瞥它一眼,又看了一眼昏睡不醒的江離聲,意思不言而喻,你主子至今昏睡不醒,還在墓冢里困著,你因為害怕,就不想救她?

山膏只能慫慫地答應,「好吧!」

第496章 崑崙的未來

江離聲覺得自己別說三個月,就是三年,也學不成。

她覺得這樣下去不行,但她又走不了。

每日處在水深火熱中。

這一日,衛輕藍帶著山膏,又來了墓冢,與他們一起來的,還有一個人,她仔細一看,是舒南珠。

兩人一獸停在了墨如煙的墓碑旁,她這才想起了,今日好像是墨師叔的百日。

風刃將她壓制的死死的,她依舊動彈不了,眼耳口鼻被封住,她只能無聲地在心裡罵罵咧咧。

山膏來到墓冢,便腿軟腳軟,緊貼著衛輕藍走,從他從容的步伐里,找些勇氣。

舒南珠跪倒在墨如煙墓前,默默流淚跪拜。

衛輕藍站在不遠處,沒說什麼,也看著墨如煙的墓碑。

山膏安靜如雞。

戚白成走來,問:「怎麼又帶了人過來?」

衛輕藍回,「墨師叔百日忌日。」

戚白成看著已經不太新的墓碑,點了下頭,說了句,「難道是先祖們不容新人,自這座新墓入住這裡,這裡才鬧了動靜。」

他提議,「是不是該從墨如煙身上查查緣故?」

舒南珠猛地抬頭,說:「戚師叔祖,我師父已魂飛魄散。」

戚白成蹙眉,「我知她已魂飛魄散,但自她的墓安置在這裡後,這片墓冢便不太安生。」

舒南珠抿唇,「一個魂飛魄散的人,如何能讓墓冢鬧出動靜?還請師叔祖不要揣測,我師父是為宗門查奇山秘境之事而遭遇毒手慘死,總不能讓她死後還背負驚擾先祖們仙靈的罪名。」

戚白成不愛聽,「小丫頭不要太牙尖嘴利,墓冢自她這個墓碑安置在這裡後,便時常鬧出動靜,我與輕藍都查探不出原因,從墨如煙身上入手查查,有何不可?怎麼就令她背負罪名了?念在你悲痛你師父的情分上,我不與你計較,你休要再多言。」

舒南珠閉了嘴,看向衛輕藍,哽咽,「衛師弟。」

衛輕藍語氣平靜,「我相信墨師叔,但戚師叔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確實自從墨師叔墓碑安置在這裡後,這一片墓冢,時常鬧出動靜,靈力波動的厲害。從墨師叔身上查查也好,畢竟,她是因邪術隕落。」

舒南珠見衛輕藍都這樣說,眼眶發紅,不再爭執。

祭拜後,舒南珠離開了墓冢。

戚白成對衛輕藍問:「清虛那小丫頭,還沒醒?」

「江師妹還在昏睡。」

「已三個月了吧?」

「嗯。」

戚白成問:「你可聯絡上玉無塵了?他如何說?」

「還不曾。」

戚白成煩躁,「宗主如今也依舊音訊全無,這一個個的。」

「太乙的裴宗主那裡,有些進展,起到了震懾作用,近來已無外出的仙門弟子遭劫。」衛輕藍道。

戚白成拿出一片龜殼,「我前日卜算,龜甲碎裂,你可知我卜算的是什麼?」

衛輕藍順著他的話問:「是什麼?」

「我崑崙的未來。」

衛輕藍視線落在碎裂的龜殼上,這片龜殼,他認識,是陪了戚師叔祖數千年的那一枚,他輕易不拿出來用,如今卜算崑崙的未來,便龜甲碎了。

他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戚白成面上蒼老了許多,「你出生時,我也卜算過崑崙的未來,那時龜甲光芒四射,但如今,你也見了,碎裂的不成樣子,這變數,還是出在你身上。」

他道:「輕藍,將那個小丫頭,送回清虛吧!我思來想去,還是因你與她有了牽扯,才會如此。否則何人何事,能影響你?」

衛輕藍看著戚白成,「師叔祖,既然變數是出在我身上,與江師妹何干?」

「因你動情。」

「那也該是將我逐出宗門才是,不該是將她送回去。」

戚白成一噎。

衛輕藍嘆氣,「師叔祖,龜甲碎裂,是承受不住天機之故,不能說明代表我們崑崙沒有未來。也許非我一人,也非江師妹原因。如今的修仙界,看似平靜,但我們所有人都知道,這平靜只不過是表象。師父失去聯絡,玉師叔去了西北海外,裴宗主帶著人清查外面的作亂之人,但卻一直沒揪出背後之人。早晚有一日,這修仙界還要亂起來,您與我,都能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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