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白成再也忍不住,對著它出劍。
衛輕藍乾脆果斷地出劍攔住,「戚師叔祖。」
戚白成臉都氣的青紫了,「衛輕藍,一隻畜生,辱我,你竟然攔著我?」
衛輕藍目光平靜,「師叔祖無理在前,又怎麼能怪它狂妄在後?」
「你……」戚白成氣噎,「你閃開。」
「若是想殺他,師叔祖先殺我。」衛輕藍橫劍擋住山膏,對戚白成說:「我帶它來墓冢,是因為它曾在苦山生活了上萬年,前主子也是修仙界奇才,曾得以飛升,我是想它看看,墓冢到底是何緣故。但您口出惡言,換我也不能忍。」
戚白成咬牙,「我只不過說了它一句畜生。」
衛輕藍道:「它也只不過說您不會說話,但您就先動手了。」
戚白成氣極,「好好,你非要護著它是吧?」
衛輕藍點頭,「它是我帶來的。」
戚白成怒,「你自小在我跟前長大,還不如一隻江離聲收的靈寵?」
衛輕藍抿唇,「師叔祖,您要講理,您若不講理,無理取鬧,我也無話可說。」
戚白成收了劍,「好,好,我今日先放過它,最好再沒有下次,否則我定殺了它。」
「那也要你能殺得了我。」山膏不忿,「被我幾張符就炸的渾身狼狽,還集大成者呢。」
衛輕藍轉頭低斥,「你閉嘴吧!」
山膏立即閉了嘴。
戚白成臉色五彩紛呈,被一隻畜生鄙視了,又有衛輕藍攔著,他無法對其出手,一時間只覺得堵得不行,說了句,「果然清虛的,無論是人,還是畜生,都討厭至極。」
山膏很想反駁他,但它看了衛輕藍一眼,到底忍住了,沒吭聲,人家都這麼護它了,它就少說一句吧!但心裡罵罵咧咧,一句沒少罵。
衛輕藍知他脾氣,與玉無塵有過節數千年,不是一朝一夕能化解的,對江師妹也頗不滿意,只不過礙於他,忍了,如今對於山膏,剛一打照面,便不喜,倒與玉師叔和江師妹關係不大,純粹是心裡覺得,這禁地就不該是它來的地方,尤其是禁地的墓冢,但偏偏山膏的脾氣,也不是個能聽惡言的,若論罵人,它才是鼻祖,如今好不容易被他板正了輕易不罵人了,但偏偏今日一人一獸撞上了。
他也不再多言,只道:「師叔祖,您去歇著吧,我帶著它過去。」
第492章 後知後覺
衛輕藍代掌宗門,戚白成即便是老前輩,但宗主令牌在手,他該聽還是要聽。
他臉色難看地對衛輕藍說:「若是他衝撞了先祖們的仙靈,你自己擔待。」
「是,我自己擔待。」衛輕藍頷首。
戚白成見他打定主意要帶這隻獸進去,再不發一言,轉身走了。
山膏在他身後翻白眼。
衛輕藍收劍回身,正巧看到,伸手狠狠地敲了敲它的腦袋,訓它,「你如今也張狂了,一句話而已,你倒是不能忍。」
山膏疼的斯哈一聲,無辜地看著他,「你剛剛也瞧見了,他那表情,那語氣,憑什麼看不起獸?我可是神獸。」
「你既然是神獸,那你就努努力,把修為提上去。」衛輕藍沒好氣,「我與江師妹,近來修為都有所長進,但你呢,你是江師妹的靈寵,與她有契約,怎麼還沒跟著她漲修為?」
山膏嘟囔,「她如今還是個築基,我漲什麼修為啊?」
衛輕藍噎住,的確,他險些忘了,江師妹看起來還是個築基了。
山膏又小聲說:「她的靈府,又不能勻給我,她修為不上去,我也上不去啊。」
衛輕藍頓了片刻,「那你就努力修煉,興許你上去了,她也就上去了。」
山膏苦下臉,「哎,這何其難。」
衛輕藍抬步往前走,「你今日狠狠得罪了戚師叔祖,以後在崑崙期間別亂跑,否則哪一日又撞在他手裡,我可救不了你。」
山膏哼唧,「你說,是不是活了一把年紀的人都討厭?太乙的那位聞宿白是,你崑崙的這個戚白成也是。難道是因為他們自知修為再不得寸進後,心裡也扭曲了?」
「慎言,這裡是禁地,歸戚師叔祖看管。」衛輕藍也沒想到,戚師叔祖會跟一隻獸一言不合打起來,在他看來,戚白成要比聞宿白強很多,師父也信任戚師叔祖,這些年有他看守禁地,從沒出過岔子。
他穩固元嬰修為閉關出來後,得知江師妹在太乙出不來,還是求助了他出手相助,借用玄天境,那時他雖不贊同,但耐不住他央求,還是相助,送他去了太乙。
半個月前,在藥田,阻攔江師妹也就罷了,她那般薅禿了大半藥田的做法,的確讓不知內情的人瞧著嚇人了些,與玉師叔發生口角衝突,也有舊日過節緣故。
但今日,他與山膏,真是一言不合,便對其出手。
可以理解他不容一隻獸挑釁,但也確實有些過激。
他一時間有些頭疼,他敢肯定,他剛剛但凡動作慢一些,沒果斷出劍攔著,他都會毫不猶豫與山膏廝殺起來,山膏手中的符籙的確厲害,但也不能低估一個集大成者的修為,拼個半死,也能避開符籙,殺了山膏。
山膏哼唧,「我都當面衝撞它了,把人都得罪死了,還怕再說兩句了?」
況且,它覺得它說的是事實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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