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示意雲望上前,「這是雲望,雲山城雲家人,他因受我救裴榮牽累,被送來我們清虛的滄瀾池,被重塑根骨,如今缺個師父。您看您收不收他?」
她逐一說雲望的優點,「他脾性內斂溫和,不急不躁,在人界雲家時,也是所有子孫中出類拔萃的那一個,若非受我牽連,也不會落入咱們清虛。您若是不收,可錯過一個難得的好徒弟。」
雲望等江離聲說完,對封雲歸拱了拱手,沒說話。
封雲歸上下打量雲望,點頭,「你都這樣說了,我能不收?」
「別。」江離聲故意道:「我可沒有強買強賣,就是覺得他適合封師叔您。否則咱們清虛那麼多師伯師叔,我為什麼給您送來啊?這也是多謝您那天看到我的求救,及時趕去滄瀾池,救下了我和衛師兄,我才能第一時間想到您。」
封雲歸頷首,「行,那我多謝你。」
江離聲露出笑容,對雲望道:「雲師弟,還不快拜師。」
雲望當即跪在地上,對封雲歸叩首,「師父。」
封雲歸點頭,伸手將他扶起,「起吧!你江師姐從小到大,最大的優點,就是眼光好。我一直沒收徒,她也知道緣故,如今將你送來,自然是覺得你會與我投脾性。從今以後,你安心待在我這裡,承我衣缽,只要你一心向道,不驕不躁,我必傾囊相授。」
「是,師父。」雲望又拱手。
江離聲笑問:「封師叔,第一次聽您誇我,說我眼光好哎。」
封雲歸看了衛輕藍一眼,「整個修仙界,你不選別人,偏選崑崙的衛輕藍,難道不是眼光好?」
江離聲:「……」
這話說的。要是告訴他,是衛師兄選的她,她是不是又該誇她運氣好了?
衛輕藍淺笑,「封師叔,您說的對。」
江離聲:「……」
這還有個抬轎子的。
封雲歸擺手,攆人攆的乾脆利落,「你們回去吧!傷勢沒養好,四處亂跑什麼?不知道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你做的嗎?」
江離聲對他吐吐舌,轉頭對雲望說:「雲師弟,好好跟著封師叔修煉。」
雲望拱手,「是,江師姐。」
衛輕藍御劍,帶著江離聲離開密卷閣。
封雲歸對雲望道:「這丫頭從小沒心沒肺,別看她多年來一直闖禍惹麻煩,但卻鮮少真的管誰什麼閒事。她沒隨隨便便,而是將你妥善安置給我,也是看中你心性根骨,不要辜負她一番苦心。」
雲望點頭,「是,師父。」
他自然不會辜負江師姐,無論是對妹妹,還是對他,都已仁至義盡。
回到主峰,江離聲沒骨頭一般地賴在衛輕藍身上,一步也不想走了。
衛輕藍抱著她下了劍,又打橫將她抱起,送回房裡。
江離聲摟著他脖子嘟囔,「明明也沒幹什麼,好累啊!操心催人老這句話,可真是有道理。」
衛輕藍「嗯」了一聲,「我讓你長良心,但也沒讓你全部都是良心。」
他將人放在床上,拿出桃花釀,倒了一盞,扶著她,遞到她嘴邊,「喝吧,喝了繼續睡。」
江離聲問:「衛師兄,你陪我一起嗎?」,她眨眨眼睛,「你釀酒也累了七日了呢。」
「嗯,陪你一起。」
江離聲張嘴,就著他的手,喝下桃花釀,抱著他胳膊,閉上了眼睛。
衛輕藍將酒盞塞回儲物戒,偏頭,見她人已經睡著了,他看了一眼被她抱住的胳膊,順勢陪著她躺下,也閉上了眼睛。
玉無塵與秦封行幹完活,感知到那倆人回到了主峰。
玉無塵罵了句,「臭丫頭,睡覺還讓人陪著,可真是出息。」
秦封行也有些憂心,「哎,再這樣下去,我徒弟的上進心都快磨沒了。」,他問玉無塵,「真沒法子嗎?這嗜睡不能治?」
要知道仙門中人,常年不睡,也不會有事兒,但她這隔三差五就一睡不醒,可是大問題。
「沒有。」玉無塵搖頭,「你可以去把你徒弟薅起來練劍。」
他說完,打了個哈欠,「別吵我,我也去睡一覺。」
秦封行:「……」
徒弟嗜睡也就罷了,靈府原因,但這師父是怎麼回事兒?平生就愛睡?
他追上去問:「咱們什麼時候啟程去太乙?魔物的事情不查了?總不能每日這麼悠悠閒閒下去?你可真是一點兒也不著急,魔物攻打的,可是你的清虛。」
「不急。」玉無塵道:「動你腦子想想,一動是不是不如一靜?魔物為何攻打我清虛?還不是因為你崑崙的墨師姐和我清虛的花師妹都在清虛?還有,是不是因為你徒弟和我徒弟,都在清虛,有人要殺他們?你急個什麼勁兒?就如奇山秘境,出事後,整個修仙界各個宗門是不是派出弟子大肆徹查?但結果呢?不但沒查出原因,還折進去不少人。所以,有這個閒心,不如先歇歇。」
「你這樣說也有理,但你清虛吃了這麼大的虧,就不查了?魔物是怎麼回事兒?任憑其在暗中繼續壯大?還有太乙的聞宿白,他下黑手傷輕藍的事情,到底因為什麼?還有裴檀意,不入太乙試探了?」秦封行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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