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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麼沒掌燈?黑漆漆一片,也太安靜了。」寧慎行有些不適應,要知道以往,只要江離聲在清虛,她就不會老實,隔著陣法,都能聽到主峰砰砰砰不是炸響就是咚咚咚砸什麼的動靜,無論白天,還是夜晚。

江離聲這才想起,她以前沒有經歷靈力全無修為盡失時,也不是這般很有規律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煉丹煉器起來,幾天不合眼,也是有的,當然,一睡起來,十天半個月也有,她強撐著困意解釋,「如今我和衛師兄入睡規律,白天是白天,晚上是晚上,晚上我們自然要熄燈睡覺啊。」

寧慎行:「……」

是他想的那個睡覺嗎?

他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了,半晌,才回,「我與你殷師叔就是過來瞧一眼,怕你怠慢了衛賢侄,既然你們無事,我們便回去了。」

江離聲「嗯嗯」兩聲,掐斷了傳訊牌,心大地打了個哈欠,閉眼繼續睡。

第346章 豈能不氣?

對於衛輕藍,寧慎行和殷寂浮接觸的不多,但卻也知道,沒聽說他入睡規律。

如今……

二人對看一眼,離開了主峰。

走遠了,寧慎行才心情複雜地開口:「離聲是不是有點兒小啊?」

殷寂浮提醒他,「衛輕藍與她同歲。」

在凡界,十八歲興許早已為人父為人母,但修仙界卻不同,十八歲的骨齡,實在太小了。

除了新一代的弟子,哪個修行之人拿起來,不是幾十歲上百歲?

寧慎行默了默,「宗主這一回閉關,不知何時出關?」

殷寂浮也不知,「崑崙的秦宗主出關了,但沒傳訊召衛輕藍回去,想必是贊同這門婚事兒。」

寧慎行想想也是,「罷了,我們還是別操心了。」

畢竟,人家上面有兩個師父呢,其中一個師父已出關了,若是不贊同,自然會管教自己的徒弟。

楚瀝青帶著一行人回到清虛的同時,幾乎差不多時候,於從容也帶著人回到了崑崙。

她剛踏入山門,便收到秦封行的傳話,要她立即去見他,她只能連自己的住處也沒回,先去了主峰。

秦封行這幾日的火氣是一點兒沒消,他沒等到衛輕藍的回訊也就罷了,連玉無塵也不知道死哪兒去了,也沒回復他。

所以,於從容見到的他,依舊是壓制著怒意的一張臉,她行禮後,嘆了口氣,「宗主,您這是還在生氣?」

秦封行克制不住,「那個混帳東西,做出的混帳事兒,我豈能不氣?」

於從容也無奈,「我跟您說說我這段時間與他們在一起的經歷吧!」

秦封行點頭,等的就是她回來細說。

於是,於從容將如何受衛輕藍所託,安排隨雲端去雲山城,如何受他再三拜託,關照江離聲,而她又是如何照顧的人,以及在她遇到了江離聲後,發生的一樁樁一件件的事兒,著重說了,若沒有她,她此行帶的這些人,興許有可能一個也回不來,沒準當時就覆滅在七玄門了。

她畢竟是親身經歷,自然比周枕言、應宗玉等人說的要詳細得多,關於江離聲救裴榮前後身上的變化,也沒隱瞞。

秦封行聽著,眉頭一陣緊,一陣松,聽著於從容的口述,他幾乎重新認識了玉無塵嘴裡的傷腦筋,清虛上下口中的小禍害,也了解了一個不為人所知的更立體的江離聲。

於從容說的口乾,用了一個多時辰,總算說完了,之後,她喝了一口茶道:「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大約真不是能躲便躲得過的,曾經您讓戚師叔祖給輕藍算過,說他有一劫,難道是情劫?」

秦封行道:「似是而非。」

於從容聞言不懂了,「這怎麼說?」

「卦象就是這麼顯示。」秦封行頭疼,「玉無塵怎麼教的徒弟?這些年,她身上傳的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於從容說句中肯的話,「玉宗主雖然教徒弟的確不著調了些,但江離聲那小丫頭,其實被他教的很好,在我看來,比咱們崑崙大多數弟子都好太多。也許是她天生靈力特殊,太駁雜,玉宗主為了她的修為,也是費盡心思,大約也沒想到,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她說完,想想好像也不太對,又改口,「玉宗主應該知道,她畫的符,有多厲害,由著人外傳,想必必有用意。」

秦封行揉揉眉心,「你說發生的這麼多事兒,都是風家那個叫做風棲的做的?」

於從容搖頭又點頭,「如今還不清楚,但我們都猜測,肯定與她脫不開關係,到底是她一人所為,還是她背後還有人,說不好。當時,在雲山城外,雷劫後,輕藍本要殺了她,據說那時,她已無還手能力,但她還是在輕藍出劍前被人救走了,想必背後還有人。」

秦封行道:「風家按理說不該,風氏一族中人,怎麼會修煉邪術?會不會她根本就不是風家人?」

於從容搖頭,「這需要細查。輕藍、離聲本打算去西北海外查一查,但這一趟路途太遠不說,大荒山一帶危險重重,我與清虛的楚師兄都不放心他們二人前去,覺得不妥,而您那時又沒出關,我們就尋著理由,給攔下了,畢竟他們這段時間做的事情多,太受人矚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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