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嘻嘻地也跟汪雨晴打招呼,「汪師叔好,你與厲師叔都沒修為了,怎麼還知道我醒了?」
「聽到隔壁有動靜,似乎是你與你那靈寵說話,厲師兄便出去看看,果然是你。」汪雨晴道。
江離聲笑著走過來,跟著二人一起坐在桌前,「兩位師叔還是這麼耳聰目明,想必回了咱們清虛,去滄瀾池泡一泡,興許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復修為。」
「滄瀾池能救命,換靈根,但可恢復不了修為。」汪雨晴道。
「滄瀾池不行,總會還有別的辦法的。」江離聲雖然替他們可惜修為,但也不覺得再沒機會,她自己折折騰騰這麼多年,靈力時有時無的,不也好好活著嗎?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這丫頭,倒是心大。」汪雨晴罵了一句,「從小到大,就沒見你為什麼急過。」
江離聲心想,為了衛師兄啊,在奇山秘境裡,無數次驚險,他受傷瀕臨死境,她都急死了。
厲書銘問她,「我問你,你與衛輕藍,是怎麼回事兒?」
江離聲嬉皮笑臉,「厲師叔,您這話問的,我與衛師兄能怎麼回事兒啊?就是結伴出行,陰差陽錯,救了你們唄。」
厲書銘繃起臉,「你少打馬虎眼,跟我如實說。」
江離聲見他的臉實在繃得緊,頓時頭皮發麻,「厲師叔,您別這麼嚴肅嘛。」
「我三日前,與宗門傳訊,你寧師叔和殷師叔都說讓我嚴厲審審你,他們說,你竟然能隨意打開衛輕藍的儲物戒,而如今,你與衛輕藍又住在一處院子,按理說,你該跟我們住在一處,即便是修仙界,也男女有別……」
「哎呀,厲師叔,您與汪師叔,這不也住在一處院子嘛。師兄妹而已,住在一起,方便照顧。」江離聲死不承認,「您沒聽衛師兄說嗎?他是受了我師父囑託,特殊關照我。」
「少跟我說這個。」厲書銘道:「我們都是清虛的人,住在一處院落,方便彼此照拂。但你與衛輕藍,一個崑崙,一個清虛。你別當我好糊弄。」
他眼神凌厲,「你再不說實話,你信不信,我們雖然如同半個廢人,但也有法子收拾你。」
「什麼法子啊?」江離聲不信他如今還有什麼法子,身上的儲物戒都被人收走了,就剩件破法衣了,還沒她手裡有法寶。
她臉上寫的明明白白不信。
厲書銘頓時一氣,「你……」
汪雨晴按住厲書銘,看著江離聲,正色道:「你這丫頭,你知道你與衛輕藍攪在一起,被傳出去,別人會說你什麼嗎?還有崑崙的人。」
「我這些年沒與他攪在一起,但也沒少被人說啊。崑崙的三位師叔,對我都很友善。」江離聲決定死扛到底,堅決不說。
汪雨晴一噎,「但是崑崙的秦宗主呢?他如今閉關,待他出關,若是知道你糾纏衛輕藍,你頭有多鐵?宗主把你送去崑崙受教,本就欠了秦宗主人情,如今若是你再做出別的不合適的事情來,你說,宗主的臉面還要不要了?他該如何與秦宗主交待?宗主為你擦屁股多年,我們自己人,怎麼都好說,但你讓他去崑崙給你擦屁股嗎?」
江離聲頓時蔫了,她頭不鐵,他師父對上秦宗主,頭鐵不鐵,她不知道。但臉面總是想要的。
汪雨晴見她不說話了,軟了語氣,「你與我們說實話。」
江離聲只能心虛地小聲說:「衛師兄說要娶我,我答應了。」
「什麼?」厲書銘騰地站了起來。
汪雨晴也震驚了。
他們本以為,如今二人也就是有些糾纏罷了,怎麼都沒想到,已互通嫁娶這一步了?這才多久的時間?
江離聲一臉心虛,「在崑崙,我因練御劍,犯迷糊,誤闖禁地,衛師兄從戚師叔祖手下救了我,在苦山,我陣法傳承失敗,他又救了我,後來在秘境裡,他又救了我好幾次……他、他說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
厲書銘:「……」
汪雨晴:「……」
好一個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
江離聲見二人震驚的模樣,更心虛了,「當然,我、我也救他兩回,一回是在崑崙時,他靈府受傷,我為他治了靈府,一回是在秘境裡,他元嬰雷劫,我為他擋了雷劫……」
「這不就抵消了嗎?還要什麼以身相許?」厲書銘立即抓住重點說。
江離聲更心虛了,「反正他說,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不是他許我,就是我許他。抵消不了。他連聘禮,都提前送給我師父了。」
二人更為震驚,齊聲說:「你說宗主收了他的聘禮?」
「嗯。」江離聲點頭,「就在我外出去雲山城期間,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我師父跟我說是謝禮,我讓他不要收,但我師父一直沒還回去,衛師兄說是聘禮,如今師父閉關了。」
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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