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輕藍低笑。
江離聲沒好氣,掐他,「你還笑?」
衛輕藍收了笑,「什麼是真?什麼是假?若我將假的,變成真的?是不是就不是假的了?」
江離聲噎住,說的這麼有道理,她竟無法反駁。
她嘟囔,「我這些天,連傳訊都沒敢給我師父傳,沒想到,他半個月前,就不回訊了。」
她猜測,「衛師兄,你說,有沒有可能,我師父他除了閉關,或者是出了宗門,干別的了?自己親自去查奇山秘境的事兒了?畢竟,我清虛還有三位領隊的師叔下落不明呢?崑崙、太乙的領隊師叔,也處於集體失蹤狀態。」
她又道:「本來,我剛到太乙時,跟我師父傳訊,他就有意想外出探查,還是我攔了他,說讓宗門內的集大成者去,還有幾位老祖宗,天塌下來,都避世不出,我連見都沒見過,你們崑崙,至少有個戚師叔祖,太乙如今有個聞師叔祖,但我們清虛,至今一個也沒出來。大約是我師父請不動人,只能自己去了。」
衛輕藍道:「我崑崙的戚師叔祖是因為擅卜算,而知天命,才未避世。太乙的聞師叔祖,是被你驚動,炸出來的,大約多年再無寸近,也不再存有進益之心,放棄了自己,才決定乾脆教導葉星辭。而你清虛,幾位老祖宗,好像是上百年甚至數百年,都沒出來過了,大約是宗門無大震動,他們是不會出來的。」
江離聲嘆氣,「哎,三宗里,就數我清虛的人,最沒上進心。」
她也就罷了,她是想上進,但限於先天條件,真的上進不起來,但別人不是,她師父,那些避世不出的老祖宗,幾百年對宗門不管不問,也不怕他師父敗家,她那些師叔們,好像也沒有多上進,反正都不是刻苦勤奮類的,唯獨一個小師弟席季禮,是個另類,他是真上進。
衛輕藍笑,「也沒什麼不好。」
有上進心的那些人,又如何了?每日勤修苦練,汲汲營營,希望求得天運庇護,希望求得福祉,希望進一步再進一步,但最終也沒有超過清虛多少?
清虛主張大道自然,必有道理。
睡了七日,江離聲醒來後精神飽滿,與衛輕藍說了好一會兒話,才從想起他的傷勢,從儲物戒里倒出了好幾瓶丹藥,遞給他,「我吃丹藥沒關係,如今的你,吃丹藥應該也沒關係,不如你都試試?」
自從拿回儲物戒,她有好丹藥無數,都是世所難求的。
衛輕藍看到了在崑崙醫堂出售數十萬上品靈石一枚的丹藥,而她一下子就拿出好幾瓶,這種高階丹藥,她拿出來,眼睛都不眨一下,他笑著看了她一眼,「這麼富有?」
「嗯嗯,是啊,我拿回了自己的儲物戒了嘛。」江離聲連連點頭。
衛輕藍感嘆,「玉師叔是真的寵慣你。」
江離聲嘻嘻一笑,「他養徒弟嘛,含辛茹苦把我養大的,為了我的修為,把自己的私庫都快要掏空了。」
衛輕藍莞爾,「但即便如此,我送去一個儲物戒,他還嫌棄的不行,惱怒的不想要。」
江離聲眨眨眼睛,「他好不容易養大的,你一個儲物戒,當然收買不了他了。」
衛輕藍點頭,「也是。」
江離聲湊近他,一臉好奇,「所以,衛師兄,你還有什麼好東西沒有?你打算用什麼說服我師父?」
衛輕藍故意說:「你去說服。」
江離聲:「……」
還是不是人?逼得她答應了,還讓她去觸犯她師父的怒火嗎?她不要。
衛輕藍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實在是她太好懂,所有想法,都寫在臉上,他笑著伸手蓋住她的臉,剛要說什麼,忽然他的傳訊牌亮了,他頓了一下,放下手,拿起傳訊牌。
只見是雲端發來的急訊,說凡世的周王,對於他將河新城的人遷移到了雲山城之事,大為惱火,覺得雲家想要造反,觸犯了他的王權天威,已經派人發兵,要剿了雲家,他請示衛輕藍,問怎麼辦?
若是他出手,凡世的帝王,無論發多少兵馬,自然也奈何不了他,但他能出手嗎?他出手,便是用仙門術法,那麼,作為崑崙弟子,便代表崑崙了。
而且,朝中那位得周王器重的天師,跟隨一起發兵來剿,他不知對方底細。
衛輕藍捏著傳訊牌蹙眉,沒第一時間給雲端回訊。
江離聲湊過來也看了個清楚,對衛輕藍問:「衛師兄,怎麼辦?我們要不要去雲山城支援雲師兄?凡世的那個天師,肯定不是個好東西,蠱惑凡間的帝王,河新城上萬百姓,他一力促使焚城,最值得懷疑的是,那些染了腐毒死去的百姓們,魂魄都收不到,而且河新城被人設了大陣,我就不信,這背後沒有那個天師的牽扯。」
衛輕藍凝眉思索,並未說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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