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了一通,發泄出來,一時間,心地澄明,沒了堆積的情緒,喝乾淨手裡的靈茶,對他問:「衛師兄,你說你將聘禮,早在出奇山秘境後就給我師父送去了,我師父怎麼沒跟我說?」
「一個儲物戒,我當時沒說是聘禮,但是玉師叔應該能猜得到。」衛輕藍坐下,看著她,比早先多了幾分輕鬆與閒適。
江離聲睜大眼睛,「你說你給我師父送去的那個儲物戒是聘禮?」
「嗯。」
江離聲無語。
「怎麼了?你看起來知道。」
「我是知道。」江離聲瞪了他一眼,「我以為是你的謝禮,告訴我師父,說不要。誰知道,竟然是聘禮。」
怪不得她說是謝禮,不要,他師父就不氣了。
她又氣又笑,「師父說你送了一個儲物戒的東西給我。靈石、法寶、煉丹煉器的材料,符紙、筆、朱釵衣裙,應有盡有。大約是把你的全部家當都搬給我了。人卻一句話也沒有,只派人傳話,讓他收下,他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當時很氣。」
「你也很氣?」衛輕藍問。
江離聲搖頭,「我沒有,我就是覺得你好富有,竟然還有一個儲物戒,能拿出那麼多東西。我以為在回水河岸,你的法寶都被我扔出去擋雷劫,給糟蹋沒了。」
「是聘禮,如今你知道了。我那時急著閉關,但又不知道什麼時候出關,畢竟當時修為是真的不穩,怕閉關期間,生出什麼變故,索性就先從玉師叔下手,至少告訴他,我惦記上他的徒弟了,不至於讓他在此期間將你輕易許人。」
「我師父才不會。」江離聲一時口快,「楚師叔想小師弟與我定親,找了我師父兩次,我師父都沒答應。」
衛輕藍挑眉,「哦?竟有這事兒?」
「是、是啊。」江離聲看著他。
衛輕藍點頭,「玉師叔明智。」
江離聲:「……」
她好奇地問:「你怎麼還有朱釵衣裙?」
「我閉關前,下山了一趟,在暗市里採買的。當時時間不充裕,等以後有時間了,給你制。」衛輕藍道。
江離聲睜大眼睛,「你自己給我制嗎?」
衛輕藍頓了一下,「也可以。」
江離聲看著他,「你要學啊?」
「也可以。」
江離聲心裡稍微有那麼一點點開心,不過很快搖頭,托著下巴說:「還是算了,衣服什麼樣都能穿,我有許多衣裳的,就是去崑崙時,沒帶儲物戒,才那麼窮的,我師父讓人給我制的衣裳,都穿不過來,如今儲物戒里還有好多。」
她穿衣裳不講究,什麼都能穿,畢竟她煉丹煉器總是費衣裳,也講究不起來。無論是凡間衣裙,還是高階的法衣,到她身上,都穿不了幾天,就被她弄破弄壞。
他師父曾經有一段時間跟她說,幸好蛟綃紗被她做床帳了,否則給她穿糟蹋了。
「你煉器煉丹,應該很有意思,我以後可以陪你一起。」衛輕藍道。
江離聲笑,「行啊。」
只要他不讓她陪他練劍就行。
聞宿白的靈識,暗中悄無聲息地窺探了許久,見證了一場逼婚,見衛輕藍逼迫人小姑娘,將之逼迫哭的稀里嘩啦,他就沒見過,這樣求婚的,也沒見過像這個小丫頭這樣沒骨氣的,竟然就這麼在他的逼迫下答應他了,他氣了個夠嗆,見那二人鬧了一場,竟然言笑晏晏談論起聘禮和以後來,他氣的撤走了。
他一走,江離聲立即坐直了身子,誠心對衛輕藍道謝,「謝謝你,衛師兄。」
衛輕藍挑眉,「謝什麼?」
江離聲小聲說:「謝謝你幫我氣走了聞師叔祖。」
「所以呢?」
「所以我在謝你啊,你多會演戲啊,陪我演了這麼一場,我差點兒接不住你的戲……」
衛輕藍氣笑,伸手將江離聲拎起來,隔著桌案,將她拎到了自己跟前,「你覺得,我是在跟你演糊弄聞師叔祖的戲?」
「不、不是嗎?」江離聲感受他氣息不對,結巴了下。
「不是。」
江離聲:「……」
她真要哭了,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你、你別告訴我,你是來真的……」
「嗯,我是來真的,本也想求娶你,聘禮是真,說那些話都是真,只不過是聞師叔祖想看,順便給他看看罷了。」衛輕藍鬆開她的衣領,「若沒一個見證人,豈不是顯得不隆重?」
江離聲:「……」
是,如今隆重了,真是太隆重了,隆重的她要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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