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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離聲樂,「我有什麼風評?陸師兄,別逗了,你真用不著道歉。你該擔心你自己,回崑崙後,怎麼躲過挨罰吧!」

陸少凌:「……」

真是一語中的。

第197章 做錯了事兒就該罰

葉星辭暫代師父執掌太乙,整個太乙,對於如今的他來說,自然沒有秘密。

太乙的女弟子這幾日總跑迎客峰去見江離聲,他自然知道,並沒有攔阻,但也著實沒想到,她們沒見到江離聲,卻惹出了陸少凌這一番話來。

聽人稟告後,他雖然面色如常,但只有熟悉他的小童知道,他一瞬間握緊的茶盞,昭示著他心裡的不同尋常。

小童呼吸都輕了。

鍾余元惱怒,「簡直一派胡言,豈有此理!」

這話自然是說陸少凌。

鍾余元沒想到,崑崙竟然有這般出口毫無顧忌的弟子,不明白於從容那樣縝密心細又輕易不得罪人的人,是怎麼收了這麼一個弟子的,在太乙做客,竟然公然拿衛輕藍與葉星辭比較。

修仙界誰人不知,二人當年只一招落差,衛輕藍第一,葉星辭屈居第二。如今衛輕藍據說元嬰了,而葉星辭還在金丹,他如何不在意?

換哪個好脾氣的人,也不准許人如此公然說這樣的話,可以稱得上是羞辱了。

「鍾師叔息怒,是我們太乙的女弟子出言不遜在先,也怨不得崑崙的陸師兄。」葉星辭鬆開茶盞,放在桌案上,發出輕輕的「鐺」的一聲響,「再說,他說的也沒錯。是我不及崑崙的衛師弟。」

比他小了兩歲,還早早一躍到元嬰,天賦、機緣,缺一不可,他的確不及。

「星辭,這就是你的好脾氣了。」鍾余元坐不住,「我去找於師妹,讓她管教弟子。」

他剛說完,有人稟告,「葉師兄,鍾師叔,崑崙的於峰主求見。」

鍾余元一愣,沒想到於從容自己來了,他頓時明白過來,說:「親自前來致歉,還算她這個做師父的知禮。」

葉星辭已站起身,向外親迎出去,「快請於師叔。」

於從容自然不是訓完徒弟就完事兒,這事兒她得親自去道個歉,不管陸少凌說的對不對,但說出來,就是他的不對。

尤其是在人家太乙的地盤。

見葉星辭匆匆迎出來,面上沒有絲毫惱怒遷怒,還是如他們突然來太乙那日一般,對她很是敬重,她心裡贊了一聲,不愧是太乙裴宗主的接班人。

葉星辭拱手見禮,「於師叔若有要事,派人傳句話給我就是了,怎麼您還自己跑一趟?」

於從容嘆了口氣,「我那個混帳徒弟,是我沒教好,他口不擇言,胡言亂語,簡直不知所謂,如今已被我罰了,等回了崑崙,自會去戒律堂讓他吃些苦頭,我前來是替他跟你道歉,還請賢侄見諒。」

葉星辭搖頭,神色語氣皆平和,「於師叔多慮了,陸師兄所言,也不是全無道理。本就是我太乙的女弟子犯錯在先,也怨不得陸師兄回敬,您可千萬別罰他。」

於從容看著他,「做錯了事兒,就是該罰,賢侄不必替他說辭。明明清虛的江師侄清清白白做人,怎麼到了他嘴裡,就成了那般難聽的話了?我已讓他去找人道歉了,若是不罰他,他還不知道女兒家的名聲有多重要,怎能由他空口白牙胡言亂語?」

葉星辭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涉及江離聲的名聲,他自然不好再說不罰的話,他只能點頭,「太乙的女弟子,我也會罰,師父閉關,我忙於宗務,一時間宗門事務太多,疏忽了對門中弟子的管教,稍後也會向江師妹致歉。」

於從容點頭,「是這個道理,太乙的女弟子,確實也不像話了些。」

鍾余元從葉星辭身後走來,臉上依然不太高興,「於師妹,你這個徒弟,是該罰,還要重罰。」

於從容頷首,「是,鍾師兄,你該知道我崑崙的戒律堂,進去的弟子,不扒一層皮,出不了戒律堂。」

鍾余元自然知道,三宗里若論規矩最重,當屬崑崙,他還算滿意,說道:「太乙的女弟子,也確實不像話,也不會罰輕了,你放心。」

於從容莞爾,「這是太乙的內務,自然太乙酌情處置,我就不置喙了。」

葉星辭請於從容入內說話,於從容既然來了,也不能剛來就走,便隨著二人入內。

三人坐下後,鍾余元問:「聽你徒弟那番言談話語,江離聲在崑崙期間,與衛輕藍相處的極好了?否則他也不會空口白話?」

於從容道:「江師侄那樣可愛的小姑娘,與哪個弟子相處不好?據我所知,從奇山秘境掉落到苦山後,她與太乙的一位弟子,聯手御獸,也結下了生死之交的。」

鍾余元頓時想起來了,掉落苦山的陳留安,與清虛的江離聲碰上了,是聯手制服了凶獸,而那隻凶獸,就是守護苦山的山膏,如今被江離聲收服了帶在身邊。

這話很有說服力,他一下子無言以對,本想探聽點口風,如今也沒法探聽了。

心裡暗想,果然是於從容,四兩撥千斤,言辭從來縝密滴水不漏。她輕易不出山,如今外面出了大事兒,怪不得崑崙派她出來。

就是收了個徒弟,恰恰與她相反,簡直不像是她的徒弟,不知道怎麼教的。

於從容見鍾余元沒了話,反問:「那位太乙的弟子呢?怎麼來了幾日了,也沒見他,被派出去了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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