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聲訓斥它,「怎麼能用神識隨意窺探人呢?你也就是遇到我小師弟善良,不跟你計較,若是換做旁人,早就提劍砍你了。」
用神識窺探別人,在修士中,本就是忌諱之事。所以,尋常時候,沒人會輕易用自己的神識窺探別人。否則若是遇到神識不如自己的還好說,但若是遇到神識厲害的,一個反噬回來,是會要命的。
山膏靈識不低,但席季禮靈識卻比它高,這也得益於這些年小師弟主動找她試藥,哪怕她有時候不給,他就用一雙認真的眼睛瞅著她,說不怕吃壞,她頂不住他的眼神,只能給了,雖然副作用多的數不清,好幾次差點兒弄死他,把她自己嚇死,但也有一個優點,就是神識給擴充的十分強大。
所以,山膏這個狗東西,剛剛拿人試驗,找誰不好,偏偏找了小師弟,小師弟只是追蹤來,沒直接用神識碾壓他,已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手下留情了。
若是找陸少凌,不就沒事兒了?陸師兄肯定發現不了。
山膏嘎嘎嘴,「誰讓他距離你近呢。」
江離聲只能跟席季禮說:「小師弟別生氣了,我沒收它零食,三天不給它吃。」
山膏頓時哀嚎一聲,「我是為了誰?還是不是為了給你證明……」
「你閉嘴吧!」江離聲從床上下地,走到它面前,伸手將他脖子上的儲物袋扯下來,系在自己身上。
山膏想哭,吭嘰兩聲,對上江離聲警告的眼神,頓時偃旗息鼓了。
席季禮露出笑容,「師姐,罰兩天就好了。」
山膏驚訝,這人竟然給它求情?
江離聲看著席季禮,「小師弟,你確定?」
她不認為,她的小師弟是個多善良的孩子,他不待見山膏,顯而易見。
「嗯,確定,反正師姐已經罰它了,下次再犯,再多罰就是了。」席季禮瞥了山膏一眼。
山膏頓時聰明地意會,言外之意,若是下次他再敢惹他,就不是斷三天零食這麼簡單了。尤其是他再敢向著衛輕藍。它縮了縮脖子,這人不能惹。
江離聲痛快地點頭,「行,那就兩天。」
她走到桌前,倒了兩盞靈茶,推給席季禮一盞,示意他坐,自己拿起一盞喝。
席季禮走過去坐下,對她問:「師姐,山膏剛剛說的證明,是什麼?」
江離聲也不瞞他,「我睡覺的時候,好像知道外面都發生了什麼事兒,山膏說我神識外放了,我以為是它的原因,它畢竟與我有契,沒成想,它拿你試驗,我絲毫沒察覺到。」
席季禮驚奇,「所以,師姐你在入睡的時候,能知道整個迎客峰的事情?」
江離聲頓了一下,「好像不止迎客峰。」
她壓低聲音,「旁邊的幾座山峰,好像也發生了一些事情,我聽到有人吵架,兩男兩女,其中提到了陳留安,說他不知怎地,從奇山秘境回來,觸動了宗門戒律,被鞭笞了兩百,如今還昏迷不醒,臥床不起呢。」
席季禮震驚,「師姐,你的靈識……又強大了?」
「沒有吧?」江離聲撓頭,「我也不知道,我醒來後,探查自己,什麼都沒有。靈識還是調動不起來,靈力也全無。」
席季禮聞言卻鬆了一口氣,「總之是好事兒,此事只我知道就好了,師姐還是不要往外說了。免得太乙的人知道了,心裡發慌。」
畢竟至今沒人找來,說明別人也沒察覺到。她知道這些事情,神不知鬼不覺。不管是什麼原因,都是十分厲害了。
「嗯。」江離聲點頭,若非信任席季禮,她也不會跟他說。
「還有,陸師兄也太口無遮攔了,雖然是好心趕走了前來找師姐麻煩的人,但他本人放出的話,惹出的麻煩也不小。若是被崑崙的秦宗主知道,還以為師姐當真勾引了崑崙的衛師兄,衛師兄是秦宗主愛徒,一直以來,不止秦宗主,整個崑崙上下,都對他寄予厚望。在我心裡,師姐不比任何人差,容不得他們看低師姐。」席季禮道:「師姐何必因衛師兄陷入被人看笑話的風波里?我雖及不上衛師兄本事,但必不讓師姐被人笑話。」
不等江離聲說話,他又神色認真,一字一句道:「所以,師姐以後還是遠著崑崙的衛師兄吧?崑崙積雪,就該待在山端,不染塵埃,俯瞰一切,與師姐你不是一路人,你滾在泥潭裡煉丹,炸了泥潭,都帶不嫌棄滿身污垢的,何必自尋煩擾?」
山膏頓時不幹了,「衛輕藍才不是……」
席季禮瞬間凌厲地扭過頭看它。
山膏縮了縮脖子,將話吞了回去。
江離聲放下茶盞,伸手摸了摸席季禮的頭,沒答應,但也沒反駁這話,語氣軟軟的,含著幾分笑意,「小師弟,操心容易使人老,乖,喝了靈茶,趕緊去修煉,若是你太閒,就去教教裴榮入門心法,也讓他早些悟道。我是不敢教,但你可以啊。」
席季禮:「……」
他躲開江離聲的手,心裡無奈,真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師姐總跟他裝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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