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聲扭頭,正看到祝文茵神色複雜地看她,她挑眉,「祝師姐,怎麼了?你也被我厲害到了?」
祝文茵所有情緒在她這句話說出口後,一瞬間褪去,哭笑不得,「是,我也被你厲害到了,當初在崑崙時,若是你也這樣拿符籙砸我師妹,只需一個照面,她以後再也不敢惹你。」
還哪裡會後來惱羞成怒對她動劍,傷了安如許,受罰受了鞭刑?
江離聲沒想到她在想這個,提起在崑崙的日子,真是一窮二白苦掉渣,她嘟囔,「那時候我不是去的急,忘了帶儲物戒了嘛。」
不過那時即便帶了儲物戒,她為了他師父再三的耳提面命,不想惹禍,估計也不會下死手對付人,頂多無傷大雅地回報一二。
婁千藝湊過來,「師姐,我們如今去哪裡?」
「我也不知道。」
「江師妹,你怎麼會不知道?」陸少凌對江離聲的崇拜已達到了盲目相信的地步。
江離聲咳嗽一聲,「我畫的符,的確與旁人的不同,有時候厲害是厲害,但具體效果,每張符都不太一樣,我也把握不好,所以,如今貼的千里符,具體去哪裡,到底是不是真的千里,我也不知道。之所以取名叫千里符,是曾經的一個師兄,被我拿來做實驗,貼上後,直接飛出了宗門,去了一千里外,那一批符,都叫做千里符了。」
陸少凌:「……」
江離聲摸摸鼻子,給他反悔的機會,「陸師兄,你現在反悔不預訂我的符,還來得及。」
「不不不,我不反悔。」陸少凌連忙說:「不知道就不知道好了,管用就行,反正這東西,不都是用來逃命的嗎?管它逃到哪兒呢。」
他又一陣後怕地說:「幸好你這符,當時真是嚇死人了,那到底是什麼大陣?真跟我們在河新城出來時一樣嗎?怎麼看都不像啊?還有,那個人,也太禁砸了吧?你那麼多符籙扔出去,那些陰煞鬼都被你砸碎了,但那人卻沒事兒,怎麼看他也就元嬰修為啊。」
於從容虛弱地說:「那人的確元嬰修為,但他身上法寶無數,而且都是克制我們崑崙清虛劍術的,所以,我們的劍傷不了他。江師侄的符籙雖好,但多數都是低品和中品,扔出的法寶,也不及他身上的護體法寶品階高,所以,他才安然無恙。而那些陰煞鬼,自然是沒有法寶護體的,所以,被炸的構不成威脅。」
「原來是這樣。」陸少凌轉頭關心師父,「師父,您受傷太重,快別說話了,趕緊打坐調息吧!」
楚瀝青一直聽著幾人說話,此時想起來,從儲物戒里拿出幾瓶丹藥,遞給就近的於從容,「於師妹,這是我自製的療傷靈露,專供靈府傷勢,你與弟子們分著用吧!」
於從容伸手接過,也沒客氣,「多謝楚師兄。」
她受傷最重,自己用了一瓶,將其餘的分給了受傷的弟子們,每人用了半瓶,也給臉上手上擦傷的裴榮用了一點。
眾人盤膝打坐療傷,裴榮也摸索著感受四周靈力涌動。
一時間,除了江離聲外,大家都很忙。
山膏蹭過來,用腦袋蹭了蹭江離聲的胳膊。
江離聲對它翻白眼,「滾開,你個廢物,遇到危險,只會躲,我跟人打的不可開交時,你跑哪裡去了?」
若不是後來她上了飛梭後,它在她身後也「嗖」地竄上了飛梭,她幾乎忘了它。
山膏小聲說:「我去偷東西了。」
江離聲看著它。
山膏拿出一塊黑漆漆的牌子,「那人在回水時,藏頭露尾,如今又沒用真容,我想著他身上總有什麼特殊的東西,能讓人辨認身份吧?我便去趁機偷了。」
江離聲伸手接過這個牌子,這牌子不知是用什麼打造,黑色篆金邊花紋,金邊若不細看,不明顯,花紋十分繁複,十分黑沉,她看了半晌,才依稀分辨出,這上面的花紋,好像是曾經在回水下面的祭壇地面花紋的一部分,因為這牌子小,又是刻畫了一部分,她一時間沒辨認出來。
除了繁複的花紋,再沒有別的標識,也沒有字。但這足夠讓江離聲對山膏表揚了。
她伸手摸了摸山膏的腦袋,「不錯啊,當時我大把大把地用符砸他,難得你沒被砸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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