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聲頓時身子抖了抖,「……記得。」
他不提醒,她的確不記得了,但這麼多年,她確實不再瞎跑去清虛的禁地。畢竟打屁股這樣的事兒,哪怕那時候還小,她也覺得很丟人,而且她師父當時很兇,說她再去一次,她就將他關進禁地里,以後都不用出來了。
她還哪兒敢再去?
禁地陰森森的。
於從容問山膏,「你確定是魔嗎?」
山膏被問的也自我懷疑起來,「你們都這樣問的話,我也不確定了,反正我的前主人說魔所過之處,煞氣濃郁,有吞噬撕毀一切的能力,十分厲害,上古神魔大戰時,若魔勝了,主宰六界,那麼天下怕是連太陽都能被它們撕毀吞噬。」
楚瀝青道:「此事得立即稟告給宗主。」
於從容點頭,「我也得立即給輕藍傳訊,此事不容小視。」
二人說完,當即拿了傳訊牌,去一旁傳訊了。
江離聲托著下巴,問山膏,「魔也沒那麼可怕吧?修仙之人,人人都有心魔,要經歷一次心魔劫。其實說白了,魔也沒有真正的消失,是不是?」
山膏給她一個白眼,「你想什麼呢?心魔怎麼能跟真正的魔比?以前魔域裡天生地長著真正的魔,有毀天滅地的能力,別說尋常仙力,就是神力,也根本殺不死。」
席季禮問:「那後來是怎麼死的?」
山膏道:「當然是誅神陣和誅魔陣對抗,同歸於盡了啊。」
席季禮覺得白問了這一句,這他知道,他看向江離聲,「師姐,河新城我們還去嗎?如今不明情況,去了是不是很危險?萬一真是魔呢。」
江離聲看向裴榮。
裴榮緊抿著嘴角,坐在一旁,沉默不語。
江離聲收回視線,「自是要去,人的魂魄,不能在世間飄蕩太久,尤其是慘死之魂,若是因為某些緣故,去不了鬼門關,時間久了,會魂飛魄散的。師父給我拘魂燈,便是以防他們沒法重新投胎。」
席季禮點頭,「我會一直陪著師姐的。」
江離聲拍他頭,「乖。」
席季禮黑臉,「師姐,我們都大了,你不能拍我的頭了。」
江離聲又使勁薅了一把他的腦袋,「小屁孩。」
席季禮:「……」
他要怒了,「師姐!」
江離聲見好就收,「好好好,你長大了,不拍你腦袋了。」
席季禮有些氣憤,「你也只長我兩歲。」
江離聲十分驕傲,「那也比你大。」
席季禮氣悶,不說話了。
於從容很快就回來了,對江離聲說:「輕藍沒回音。」
江離聲也想到,從醒來,她還沒跟衛輕藍說過話呢,去摸自己的傳訊牌,摸了個空,山膏在一旁遞過來,「在我這裡呢,我跟他說話,他也沒回訊。」
江離聲伸手接過,點開,果然,山膏上次給衛輕藍的傳訊,他沒回復。她猶豫了下,覺得還是打擾他了,他沒回復,定然是沒空看傳訊牌。
她將崑崙的傳訊牌收起來,點開清虛的傳訊牌,跟她師父傳訊,「師父,這世間還有魔?」
玉無塵很快回訊,「我哪裡知道?」
江離聲無語,「師父,您活了大幾千年了吧?這也不知道?」
玉無塵冷漠臉,「活上萬年的人,也不一定知道,只知道當初都消散於天地間了。」
江離聲嘟囔,「那這麼說,都是天生地長,既能長出來,那麼消散後,經過天地孕育,是不是還能再長出來?」
「可能吧!」玉無塵也回答不了這個問題。
「那若是魔活了,神呢?」江離聲問。
玉無塵更冷漠臉,「你問我我問誰?」
江離聲不滿了,「師父,您吃炮仗了嗎?」
玉無塵哼了一聲,「這要問衛輕藍,你給我問問他,他送來一個儲物戒的東西給我,是什麼意思?」
「啊?」江離聲迷惑了,「送你一個儲物戒東西?什麼時候?」
「一日前。」
「裡面都有什麼?」
「靈石、法寶、煉丹煉器的材料,符紙、筆、朱釵衣裙,應有盡有。」玉無塵沒好氣,「大約是把他的全部家當都搬來了。人卻一句話也沒有,只派來的人傳話,讓我收下。」
江離聲也納悶了,「衛師兄這是幹嘛?他原來還有這麼多的家當嗎?我以為在秘境時,擋雷劫,把他儲物戒里的法寶都給用光了。」
她佩服,「不愧是衛師兄,好富有啊,竟然還有一個儲物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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