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無塵拎著她不鬆手,「是嗎?」
「是啊。」江離聲憋著臉點頭如搗蒜,「我就是氣不過,也惱怒,裴城主和裴夫人,多好的人啊,嗚嗚嗚嗚……」
玉無塵見她說著,眼眶又紅了,都要哭了,看起來是真傷心,只能將她放下,「你帶上拘魂燈,救了裴榮後,可以去找找他父母的魂兒,拘回來,我施法超度,將他們送去鬼界。凡人壽命不過百年,有的人還活不到百年,幾十年而已,送他們去投胎,十幾年後,又再世為人了,有什麼好傷心的?別哭了。」
這是已經是他想到的最好的安慰徒弟的話了。
江離聲還是很傷心,「但他們重新投胎,也不是他們了。」
玉無塵道:「總比孤魂野鬼,不知去了哪裡飄著,投不了胎強。」
江離聲承認,「這倒是。」
她點點頭,「多謝師父。」
玉無塵見她乖乖答應,也不哭了,沒什麼氣了,對她說:「你跟我交代,你與衛輕藍,是怎麼回事兒,交代完再走。」
江離聲心虛,「交代什麼?我與衛師兄沒什麼事兒啊?就是他救了我,我又救了他,替他擋雷,被雷劈暈了,再沒什麼事兒了啊。」
「沒有嗎?」玉無塵盯著她。
「沒了啊。」江離聲一本正經,「其餘的,你不都聽山膏說了嗎?我可是規規矩矩,按照您的警告,沒敢害他的。」
主要是,她從苦山出來後,靈力全無,煉不了丹,也練不了器,沒機會毒害。至於害得衛輕藍跟著掉進黑洞,掉到青要山,因為威壓,受傷極重,又為了救她被大魚拖走,掉下祭壇,差點死掉,她就自動略過了。畢竟不是她主觀主動害的人,不算嘛。
玉無塵冷笑,「去了崑崙的戒律堂,就教你回來欺騙師父了?」
江離聲想哭,「沒有啊。」
「嘴硬。」玉無塵很想將自己的傳訊牌砸給江離聲,讓她好好看看衛輕藍都跟他說了什麼,竟然還在這裡跟他揣著明白裝糊塗,「你今日不說清楚,就不許下山。」
江離聲哽住,「師父!」
「說吧。」玉無塵坐下身,盯著她,「別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
江離聲心想「您知道什麼啊?」,她一口咬定,「師父,我真的按照您的警告,沒主動招惹衛師兄。是他一次次救我,我才與他走的近的……」
她此話一出,花時方和楚瀝青都盯住了她,什麼叫做走得近?
江離聲被他們的眼神嚇住,後退兩步,「是真的,我真沒有主動惹人。」
「誰跟你說這個了?」玉無塵沒好氣,「我是問你,雷劫的事兒。怎麼在秘境裡,衛輕藍就元嬰了,幾百道雷劫,不可能都是他的。」
江離聲頓時鬆了一口氣,「您說這個啊。」
嚇死她了。
「你以為我說什麼?」玉無塵繃著臉,「咱們清虛男弟子長的俊秀的多的是,你缺一個崑崙的衛輕藍嗎?」
江離聲心虛,不敢說不缺,也不敢說缺。
玉無塵冷哼,「等秦封行出關,他若找你,我都不好意思護著你。畢竟當初送你去崑崙,我是一百個答應,你會很乖的。」
江離聲連忙說:「我真的很乖的,絕對沒給您惹事兒。」
趙可欣主動惹她,她惹回去,事情已解決了,就不算了。
「行了,如今大事當前,我也懶得說你,你自己心裡有點分寸,否則惹了不該惹的,我也沒法護你。」玉無塵警告了兩句,步入正題,「說吧,關於山膏不知道的那部分,你們倆發生了什麼?」
江離聲撓頭,左右看看花時方和楚瀝青,正了神色,「關於秘境,還真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兒,要稟告師父。不過,為何您只帶來了花師叔和楚師叔,其他師伯師叔們……」
「不需要太多人知道。」玉無塵擺手,「我已決定,讓你花師叔走一趟七玄門,去查查奇山秘境古怪一事是否與裴家被滅門有關聯。你若是不說清你與衛輕藍在秘境還發生了什麼,你花師叔沒法查,至於你楚師叔,跟著你去,自然要清楚內情,也不至於兩眼一抹黑。」
江離聲點頭,「好吧!」
她不敢隱瞞,將被那條大魚拖下回水底,被困在了一處祭壇中,那祭壇是誅神陣,她與衛輕藍如何破陣,如何被一個黑衣蒙面人在祭壇下殺,她如何被激起怒火,激發潛力,以劍畫陣,如何借著黑衣人逃竄,出了回水底,如何為救衛輕藍,轉化靈力,引了雷劫,毀了秘境,詳細地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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