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輕藍伸手接過,想讓她如上次一樣背過身子,但想到她身上的衣裳還沒換,後背衣裳破損,露出大片肌膚,他只能說:「你閉上眼睛。」
江離聲:「……」
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講究!
她不滿地扁扁嘴,閉上眼睛,催促他,「快些吧!不知道什麼要緊嗎?」
衛輕藍不回答她,動作有些艱難地換掉了身上的衣裳,但不知是他五感過於靈敏,還是江離聲還給他的衣裳在她的身上披久了,沾染了她的氣味,幽幽馨香,不濃烈,但卻讓他不能忍受。
他只能又伸手解了身上的衣裳,從儲物戒里拿出一套新的,往身上重新套。
「怎麼這麼慢啊?」江離聲聽著他細細碎碎的動作,似乎不停倒騰衣裳,她有些忍不住,「你是不是因為傷勢換起來不方便?用不用我幫你?真不知道你講究個什麼勁兒,渾身都是傷口,有什麼好看的,竟然還怕我看……」
「你閉嘴。」衛輕藍哪怕換了衣裳,仍舊不能穩下心神,鼻息間似乎還是她身上的味道。
江離聲不明白他惱什麼,只能小聲嘟囔,「陰晴不定。」
衛輕藍不理她。
片刻後,他收拾妥當,拿出毯子,盤膝而坐,才開口:「好了。」
江離聲睜開眼睛,想說什麼,見他已閉眼打坐,她只能按下,扯了身上已經壞掉的衣裳,換一身乾淨的衣裳,「這崑崙的弟子服,實在是太不禁穿了,還有你身上的法衣,也是有品階的吧?怎麼也這麼禁不住破?」
衛輕藍調動靈力,發現哪怕他極力控制,但仍舊被快速吸走,讓他連療傷也做不到,這個地方,看起來像是一個廢棄的祭壇,但實則卻有陣法運轉,肉眼看不見,但卻有無形的吸力,在吸食他的靈力。
他只能放棄,睜開眼睛,「這裡也是陣法。」
「啊?」江離聲驚訝,「這裡也是陣法嗎?」
「只要我動用靈力,哪怕是自行療傷,也被吸取。」衛輕藍站起身,收了毯子,「你不覺得是陣法嗎?」
江離聲眨眨眼睛,她還沒好好研究,就是覺得這個地方讓人很不舒服,瘮得慌。
「只能靠你了。」衛輕藍看著她。
江離聲苦下臉,撓頭,「我也沒學好陣法啊。」
衛輕藍抿唇,「我們必須儘快出去,這裡不能久待,否則你我怕是會被困住。」,他揮手,地上的灰塵散開,露出祭壇上或站或立或臥的白骨,每個人的死相看起來都十分痛苦。
江離聲睜大眼睛,整個人都被嚇住了,「怎、怎麼這麼多……」
剛剛她還覺得什麼都沒有,只有他們兩個,沒想到轉眼,就看到這麼多白骨。
「是這陣法的障眼法。」衛輕藍壓制著因為動手又被吸取的靈力,「若我猜測不錯,這裡面的白骨,有十幾元嬰,幾十金丹,築基怕是有上百。」
江離聲:「……」
她驚恐,「那我們倆完蛋了!」
衛輕藍不說話。
江離聲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祭壇做成的陣法,她無從下手,不知破解之法,整個人都心慌的不行,又伸出爪子攥緊他衣袖,「衛師兄,我們倆不會一起死在這裡吧?」
衛輕藍回答不了她,畢竟這樣的陣法,他也不曾遇到過,能吸取修行之人靈力的陣法,肯定是邪陣無疑了。他又想起,曾經在需水底的陣法,不知何人所設,為了捕殺鯩魚,但那個陣法好破,那時他只需用他手中的劍,先天劍可催山海,便能將之毀了。但如今他一旦催動靈力,便快速被陣法吸取,讓他幾乎提不起劍。
江離聲已經預料到他們倆可能也會變成這裡的兩具白骨了,不知道後來人再看到,會是什麼恐怖的死相,她想到自己也會成為這裡可怕的一員,猛地搖頭,怕怕地說:「衛師兄,我不想死後看起來死相這麼慘,若是真出不去,你先一劍把我殺了好了。」
她點點自己眉心,「就殺這裡,這裡是我的弱點,殺心臟不管用。」
衛輕藍見她說的一本正經,連自己的弱點都告訴他了,沒好氣地甩開她,「少胡說八道,省省力氣,去研究陣法,你想死,我還不想死。」
江離聲自然也是不想死的,但這裡這麼陰森恐怖,她覺得好像有無數鬼魂在飄,只不過看不見罷了,她怕怕地又伸手扯了他衣袖,要求,「你跟我一起。萬一出了什麼狀況,你也能跟我一起。」
衛輕藍不反對,任由她扯了袖子,與她一起。
江離聲小心地扯著衛輕藍走走轉轉,祭壇下空曠的很,沒有一個白骨,地面的灰塵被衛輕藍揮手掃散後,十分潔淨,走了一圈,什麼也沒發現,她只能又扯著衛輕藍,回到祭壇上。
第95章 舉例
祭壇上的白骨,無論怎麼看,每一個死相都很痛苦慘烈。
衛輕藍輕聲說:「這些人,應該都是被吸乾靈力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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