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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輕藍從需水裡出來的時候,便看到了這幅情形,他的飛舟正在對一個老者橫衝直撞,將一個看起來有元嬰修為的老者,撞的滿身的傷痕累累。山膏火紅的一團,對著兩個金丹期的修士追著跑不停噴火,兩個人被它攆的十分狼狽,一個人用劍,一個人用刀,刺不透它皮毛,怎麼都無可奈何它,臉都白了。

最讓他刮目相看的是江離聲,一手捂著腦門,滿手的血,滴滴答答的,從她白皙的手腕上滴下,一手死死地抓著船艙邊沿,滿臉興奮,口中的話語就沒停過,而他從來安安靜靜只會飛行的法寶,在她的手裡,成了攻擊的武器,飛上飛下,飛左飛右,對著人撞個不亦樂乎。

衛輕藍給自己施了個清潔術,沉默地站在了岸邊看著,覺得這裡好像用不著他。

飛舟感應到了衛輕藍出現,也不撞老者了,頓時調過頭,對他飛來,身影怎麼看怎麼歡快。

來到他面前後,扭了扭身子,穩穩地停住。

江離聲還在大喊,「你幹什麼?撞啊,怎麼不撞了?你要去哪兒……額……衛師兄,你從哪裡冒出來的?」

她怎麼都沒發現哎。

衛輕藍伸手扶額,兩根如玉的手指用力地按了按眉心,因為太用力,撤手時,眉心被他按出了一片紅,他似好笑又似被氣笑,語氣無奈地回答她,「從水裡出來的。」

江離聲捂著腦門眨了眨眼睛,盯著他被自己揉紅的眉心告狀,「他們七個人,要殺人奪寶,衛師兄,我們對付了四個,還剩三個,一個元嬰,兩個金丹,你對付得了嗎?」

言外之意,對付不了,咱們跑吧!

現在跑也來得及,畢竟這三個都被她、飛舟、山膏三個給弄傷了。

衛輕藍點頭,出手三個法寶,對準三個人砸了過去,只見三道金光,如泰山壓頂,不知是什麼法寶,形狀不一,江離聲睜大眼睛看,發現自己不認識,但這三個法寶,對付一個受了重傷的元嬰,兩個受了輕傷的金丹,顯然是足夠了,瞬間就將他們罩在了法寶里動彈不得。

江離聲都驚了,這、這、這也太厲害了!

老者和那看起來年輕的一男一女也驚了,面色瞬間露出驚恐。或者說,他們不是因為法寶厲害躲無可躲避無可避被罩住而驚恐,而是看到一身緋衣站在岸邊的年輕男子時就已露出驚恐了。

十里芳菲酒未開,緋衣一過無春色。

崑崙積雪先天劍,輕撫雲袖動山海。

說的就是衛輕藍。

風雲榜第一,崑崙宗主唯一的親傳弟子,崑崙的少年天才,流傳著關於他的傳言,數不勝數,最讓人認識的,便是他一身緋衣而行,天下各門各派,觀衣識人。從他穿緋衣之日,天下但凡修行之人,再無人穿緋衣。

沒有人會樂意衝撞他,也沒有人會樂意東施效顰比他丑。

天下修士見了他,都要禮讓三分,不說他本身的本事,剛破金丹,便獨身一人闖不周神域,完好無損出來,天下能有幾人?更有甚者,他背靠崑崙,有整個崑崙在他身後,誰眼睛瞎找死,奪寶敢奪到他身上?

尤其是偏愛殺人越貨的散修,按理說,見了他,都該是躲著走,偏偏今天奪寶到他身上了。

不是找死嗎?

即便奪寶成功了,也會被整個崑崙追殺,是有多想不開?

老者雖是元嬰,但認出衛輕藍後,面上已是一片灰色,兩個金丹散修,更是面無土色。

他們都以為,一個沒什麼修為的小姑娘,身懷巨寶,殺了也就殺了,誰想到,她坐的是衛輕藍的法寶?

不是說衛輕藍不近女色嗎?就連崑崙同輩分的師姐師妹們,都跟他說不上一句話。他的法寶上,怎麼會坐著個姑娘?

「三位是自己散盡修為,讓我饒你們一命,還是我出手,殺了你們。」衛輕藍法寶出手,將人罩住,再收手,三人瞬間被法寶帶到了岸邊,「噗通噗通」幾聲,跌倒在地,想跑自然是不可能的。

老者不甘心,他一把年紀了,修為最是不易,一旦散盡修為,他與等死無異。

衛輕藍眸光一厲,抬手用法寶絞殺了他,他出手太過乾脆利落,說是給他選擇,但在看到他眼底的不甘心時,便果斷出手了,讓他沒了選擇。

轉眼,老者元嬰被攪碎,氣絕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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