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枕言點點頭,一臉心痛地走了。
戒律堂與執事堂效率奇快,金忘愁前腳剛給哭腫了眼睛的趙可欣服用了一顆保元丹,後腳兩堂便已來了人,將趙可欣帶走了。
祝文茵跟著走了兩步,被兩堂的人制止,她只能留步,回頭急切地看向金忘愁,「師父,您怎麼沒為師妹求情?一百鞭刑,師妹受不住的,還有半個月,就要動身去往奇山秘境了,這關頭,您得保下師妹啊。」
「你以為我不想保她嗎?但你看看,她差點兒殺了江離聲,幸好傷的是安如許。這兩個人,都有個不能得罪的師父。玉宗主護犢子,天下皆知,你顧師伯也不遑多讓。這等事情,我還能怎麼護?宗門戒律擺在這裡,誰讓她自己不爭氣,在宗門內,對人喊打喊殺,將我教她的話,當耳旁風,也合該她長長教訓。一百鞭刑雖重,但她已吃了保元丹,待受刑回來,用靈丹妙藥養著,半個月也能爬起來去奇山秘境,不會耽誤。」
祝文茵鬆了一口氣,「師妹不會耽誤去奇山秘境就好。」,她頓了頓,看著金忘愁,有些不滿地小聲說:「師父,江離聲不是被清虛送來受教的嗎?據說她在清虛,因此回闖了大禍,犯了眾怒,才被玉宗主送來咱們崑崙的。為何只師妹一人受此重罰,她卻不用受罰?她也有錯。」
「是你師妹先動的手,因口舌之爭,而對同門動手,不可饒恕。而江離聲雖也跟她動了手,卻是為了自保。」金忘愁沒好氣,「而且,江離聲當時是從醫堂回來,她是為了給輕藍療傷,耗損靈力太過,而你師妹,趁人之危,留影石照映得清清楚楚,她難逃其責。如今戒律堂和執事堂都斷言江離聲無錯,如何會罰她?」
祝文茵不說話了。
金忘愁看了她一眼,嘆氣,「知道你擔心你師妹,但此事已出結論,多說無益。待她受刑回來,就靠你照顧了。你較她年長,比她穩重,以後多勸著她些,經此一事,多長教訓,再不可魯莽易躁怒。」
「師父放心。」祝文茵點頭。
「還有,經此一事,她應該會放下安如許那小子了,以後你督促她專心修煉。」
「是。」
半個時辰後,趙可欣渾身是血被戒律堂和執事堂的人一起送回來,人已昏迷了過去,金忘愁看的心疼,在兩堂的人離開後,親自動用靈力為趙可欣療傷。
祝文茵站在一旁看著,既心驚於執事堂執法嚴苛,一百鞭刑看起來沒有半絲放水,又心裡不是滋味地想,若犯錯的人是她,師父怕是不會像待師妹一般待她。捨得拿出數千靈石一枚的保元丹,又親自在她受刑後,為她療傷固元。
她只比師妹大了幾個月而已,但從小到大,師父都囑咐她,讓她多照拂師妹。所以,一直以來,師妹敢任性,她卻不敢。不止不敢,還要勸說她。
沒有人知道,她有多羨慕師妹,有好的家世出身,有好師父關照,什麼都有,她最大的挫折,興許就是安如許不喜歡她了。
第28章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江離聲睡了個昏天暗地,直到有人用珠子砸窗子,將她房間窗欞震的嗡嗡響,似乎不將她吵醒,不罷休的架勢,她才睜開了眼睛。
「誰?」睡的太久,聲音干啞。
「是我,江師妹,你總算醒了。」安如許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唏噓不已,「你都睡了七日了,我實在不放心,又不好破門而入進你屋子喊醒你,就只能用珠子試著砸你窗子,看看能不能把你砸醒,果然這法子還挺管用。」
他每天都要喊兩嗓子,聽不到裡面人的動靜,又因受傷使不上靈力探查,若不是周師叔來看過,用靈力探查說她在沉睡,他也忍不到今日才用珠子砸她窗子。
江離聲聽說自己睡了七日,從床上爬起來,理了理衣服,走出房門,見安如許趴在牆頭上,對他道謝,「多謝安師兄,你若是不喊我,我怕是還要睡上兩日醒不來。」
她每次靈力損耗太過,都會陷入昏睡,從小到大習慣了,但崑崙的人不知道。
「不謝不謝,江師妹,你睡的太久了,不怪我吵醒你就好。」安如許見江離聲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有些不好意思了。
江離聲搖頭,見安如許氣色依舊有些蒼白,對他問:「安師兄,你的傷如何了?還沒好嗎?」
「嗐,我沒捨得用貴的丹藥,只能用便宜的丹藥,要養上半個月。」安如許扭頭向隔壁看了一眼,聲音壓低,「趙可欣那一劍,只差一寸,就傷到我的心脈了。周師叔將我送去醫堂後,應師叔問我,是用靈力幫我調理後,自己回去躺半個月,一點點慢慢調息用養元丹養著,還是給我一顆聖品的固元丹吃下,立馬就活蹦亂跳,前者大約花費五百中品靈石就夠了,後者要花費五千上品靈石,問我選哪個,我當然選躺半個月了。」
江離聲點頭,若是這麼選的話,換她也選躺半個月,不過她還是問:「趙可欣刺傷了你,她該負責醫藥費的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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