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小兒麻痹症?不,不可能──」伊詩詩覺得天都要塌了。
宋斌也是難以接受這結果。
他兒子前世可是考上大學的,這會兒跟傻了有什麼區別?
「那你想辦法給治啊!」
這話幾乎是高吼出來的。
「我哪有這本事?更何況,這病不好治。」小徐自認要是有這本事,他還會在這裡待著?
「你們先把孩子帶回去吧!」
伊詩詩看著流口水,且眼神無光的孩子──她一點都不想要。
宋斌的臉色也是陰沉一片。
他難以接受這個結果。
不過,即便是他們再不樂意,這孩子也只能抱回去了。
回到那個破草棚,伊詩詩再也控制不住哭了出來。
「這可怎麼辦?怎麼會這樣?」
宋斌更是煩躁的不行,「還能怎麼辦?如果真是這病,那可不好治,我們也沒有這條件去治。」
他們的錢都賠給了雲月。
雲月?
「打電話給雲月,讓她把孩子給接走。」
伊詩詩聽到這話,猛的抬頭,「對,讓她接走這孩子,這都是她的錯,要不是她,我們的兒子也不會發高熱變成傻子。」
千錯萬錯都是雲月這賤人的錯。
宋斌十分果斷道:「我明天就去打電話──」
兩人先前本來就想先送走這孩子的,但現在這孩子都這樣子了,哪個人會收養一個身體有病的傻子?
夫妻倆人的對話被困在嬰兒身體裡的宋宇聽到了。
這幾天,他發高熱難受的要命,可惜他只是一個嬰兒,就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大聲啼哭。
他也不能接受自己身體不健全。
與其讓他們養自己,還不如回到雲家──他相信雲家一定會養好他的。
沒準還能給他治病。
如果醫治及時──他身體肯定會好。
想到這裡,他激動了,恨不得他們現在就去打電話讓雲家人把他給接走。
畢竟,這病是早治早好。
可惜他腦子是這樣子想的,但身體根本就不給力,而且,四肢被包被困住,就連抬手也不能。
就這麼一激動,他身體還累了,眼皮垂下──睡過去了。
──
第二天,宋斌就被催著去打電話。
這農場的電話也就只有羅場長辦公室這邊有。
於是宋斌就來到了羅場長的辦公室,「羅場長,我想給家裡打個電話──」
羅場長看向他,表情不是很好,「宋斌,你是不是忘記自己的身份了?」
宋斌臉色一僵,「羅場長,我就只是打個電話,我,我會付錢的。」
羅場長覺得這人真的一點都沒意識自個當前處境。
神色很嚴肅的開口:「你是來改造的,跟那些下鄉的知青是不一樣,你沒權利聯繫外面。」
宋斌的臉是一陣青一陣白。
「──羅場長,我兒子生病了,我想讓我家裡人接回去,我們是來改造的,但是我兒子是無辜的──」
「什麼無辜?你兒子又沒跟你們斷絕關係,怎麼就無辜了?說來說去,那也是你們當父母造的孽,行了,我這邊是不能給你打電話的,還有,你最近表現很不好,你們夫妻倆乾的活太少了。」
「前面我看在小孩子生病的份上不跟你們計較,但從今天開始,你們給我老實幹活。還有,十天一次的思想教育我也會給你們安排上的。」
他不嚴厲點,他們真以為來這裡是過日子來了。
宋斌被趕了出去,這電話沒打通,還被數落了一通。
他只能灰頭土臉的回到了住處。
伊詩詩見他回來,連忙上前,「怎麼樣?電話打通了沒有?」
這孩子她是一刻都不想帶。
這嘴都斜歪了,還一直流口水,跟傻子沒什麼區別。
還有,這都幾回了?
她受不了。
宋斌黑沉著臉,「姓羅的不給打電話,說我們是來改造的。」
伊詩詩聽到這話,臉色不由大變。
「──他怎麼這樣說?我們就算是來改造的,難道連個電話也不能打?照這樣,那我們明年還能不能參加高考?」
高考這兩字觸痛了宋斌的神經,他也終於想起這事來了。
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
他怎麼忘記了,如果他們現在是改造的身份,那麼高考的話,就政審這一關就過不了。
先前兩人都沒有想過這事。
現在被伊詩詩這麼一提及──兩人同時感覺天崩地裂。
伊詩詩也總算是意識到了,她臉上的血色褪得一乾二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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