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玉勝執拗道。
朱辭秋不欲再與他多費口舌,見右側有衣裳店鋪,便朝右側點了點下巴,道:「衣店。」
烏玉勝看也不看,只拉著她往前繼續走,繞過一個又一個街道:「我們不去此處。」
她玩笑似的問道:「怎麼?王都的衣店還有三六九等之分?」
「給殿下置辦衣衫,自然得去最好的店。」烏玉勝也玩笑似的回答她。
走馬觀花似的穿過數十個長街小巷,烏玉勝牽著她停在一處毫不起眼的衣店,兩旁連樹木都蕭條不已,更別提來買衣衫的客人了。
可烏玉勝卻說:「此處是最好的衣店,殿下,進去瞧瞧吧。」
朱辭秋聽出他的言外之意,鬆開了他的手,抬步往前走,低頭發現地上的玄色地墊只單調的繡著一隻玄鳥,再無其他。她不記得南夏有哪個族類信奉玄鳥,況且,玄鳥出自山海經,南夏人如何識得?
她又抬頭,廊上掛著的風鈴是銅製,並非白骨。奇怪的是,風吹過,風鈴並不響。
烏玉勝抬手,用手撥動風鈴,像撞鐘的銅質風鈴相撞在一起,發出細微的聲音。
朱辭秋挑了挑眉,走入屋內,烏玉勝將休憩謝客的門牌掛了出去,把門關嚴。
陽光透過窗欞照入有些昏暗的屋子,朱辭秋看見烏玉勝神情有些許不自然,甚至可以說得上有些緊張。
「這裡的店家呢?」
她環顧一周,室內陳設跟其他衣店別無二致,只是鋪子裡沒有任何人,連店家都未曾見到。
烏玉勝藏著的,究竟是何人?
何須如此緊張。
鴉雀無聲之際,內室忽然傳來一聲咳嗽聲,年輕的聲音散漫又無禮。
可朱辭秋卻驚訝地看向烏玉勝。
她鮮少有如此失態的時候。
只因那人喚烏玉勝為,穆雨生。
第62章 「原來你就是穆雨生心心念……
「穆雨生,稀客啊。今日怎的得空來我這?」
人未至,聲先到。
是中原話。
朱辭秋轉而死死地盯著內室的門帘,見一名穿著與尋常南夏百姓一般無二的男子掀開門帘。
男子臉上戴著一副奇醜無比的面具,面具將他的容顏遮得嚴嚴實實,唯有一雙黑瞳能從面具下透出來。此人一邊說話,一邊想要倚著門框看向烏玉勝,只是眼神一動,忽地發現站在烏玉勝身側的她,便又立馬直起身子彎腰探向朱辭秋。
「女子?大雍人?」
他調笑著,偏頭看向烏玉勝,語氣好奇且揶揄,「讓我猜猜,這位貌美如花的小娘子,是誰?」
他和烏玉勝很熟。
朱辭秋又看了一眼面前的醜陋面具,自上而下觀察著他,這般想著。
能知道穆雨生這個名字的,在南夏,沒有幾人。烏圖勒是一個,穆照盈或許也知曉,她也算一個,面前這位戴著醜陋面具的年輕男子,與烏玉勝如此熟絡,又是大雍人。
她能想得到的,只有穆家人。
穆家人她大多數都接觸過,可她聽不出聲音是誰,也並不覺得此人眼熟。
這廂,烏玉勝沒有理會醜陋面具,而是握住朱辭秋的手,低頭看向她,目光懇切真摯,摻不了一絲假意。
她也抬起頭,注視著熟悉深邃的雙眸,安靜地等待著烏玉勝說出,或許一直憋在他心中許久的話。
「他姓穆。」烏玉勝頓了頓,又開口道,「是穆東風的兒子。」
朱辭秋心中駭然,面上卻波瀾不驚,只是微微挑眉,輕聲問道:「穆將軍一生未曾娶妻,哪裡來的兒子?」
說話時,她故意看向戴著醜陋面具的年輕男子,可這個男人聽見他們提起被斬首挖心的父親,也只是微不可查地冷哼一聲,靠著門框靜靜地聽著,仿佛這個名字於他來說,只是一個陌生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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