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雍的公主。」訶仁回答,頓了下又補充道,「烏玉勝的妻子。」
女子神情有細微變化,她放下手,一面打開門一面又道:「獻禮結束了嗎?」
訶仁「嗯」了聲,在門剛打開後便抬步入內,不再管朱辭秋,徑直掠過女子往正屋去。
朱辭秋也後他一步入內,正欲往前走時,女子叫住了她,她側頭看去,女子給她指了指右側的偏房,平淡開口:「你去那裡。」
「為何?」她看了一眼正屋,又看向女子,態度十分恭謙,挑不出一點錯來,「敢問姑娘,此處有何講究?我並無他意,只是畢竟是首領帶我來此的,應當以他所去方向為先,得跟著他才對。」
女子沉默一瞬,語氣與態度仍與先前一樣,「沒有什麼講究,只不過稍後他們會將烏少主送入醫室療傷,血腥場面你這樣的弱女子見得?」
朱辭秋笑了笑,看向女子淡色的眼眸,「我若見不得,便不會跟來此地。」
女子愣了下,有些意外,「我還以為是訶仁脅迫你來的。」隨即恢復平淡的語氣,又看了她一眼,「你倒是與其他大雍女人不太一樣。」
她只是淡淡笑了下,站在原地等女子先行一步後才跟在她後面往主屋,也就是女子所說的醫室去。
推門入內後,視線不由自主地環顧四周。裡面很大,且有濃重的藥味,以及輕微的血腥氣。
最中央擺著兩個像民間話本中所說的煉丹爐一樣大的器皿,下頭的柴火滋滋地燃燒著,火光與屋內四周的燭火,照得房間明亮又暖和。
到處都是藥櫃,有緊閉的也有敞開的,器皿對面的兩張大方桌並排,上頭的瓶瓶罐罐與醫書雜亂地擺著,還有些她不認識的藥材擺在那。
女子帶著她到了樓梯處,她忽然踢到一樣物件,略微退後一步低頭查看時,才發現那是人的頭骨。
女子隨意地看了眼,便抬腳踹走頭骨,示意她往樓上走。
剛走到樓梯拐彎處,便聽見上面有老者的聲音傳來:「西琳!」
這名叫西琳的女子腳步頓了下,便又一面上樓一面高聲回答:「幹嘛?」
「我的馬奶酒呢!」
「在窗前的桌上。」
話音剛落,朱辭秋便踏上了最後一節樓梯。
樓上要比樓下整齊許多,樓梯口左側有兩間房門緊閉的房間,對面有張小桌子,訶仁正坐桌旁看向窗外。
他聽見上樓的動靜後只偏頭看了一眼她,便又朝窗外看去。
此時一扇緊閉的木門打開來,一名滿頭花白的老者手裡拿著個囊袋仰頭喝了一口裡頭的馬奶酒,喝完才將眼神定在她身上。他眯著眼睛上下掃視一圈朱辭秋,又坐在訶仁對面,順著他的視線也朝窗外看去。
「西琳,將傷室打開,備好東西。」老者不再看窗外,只靠著椅背看向訶仁,聲音蒼老卻又帶著些強勢,「訶仁首領,坐夠了就去把王族那小子抬上來。」
訶仁轉過頭,「他們難不成能將他扔在路邊不送進來?老頭兒,你幹嘛支開我?」
老者從袖中甩出銀針,釘在了訶仁的木椅上,「你走不走?」
訶仁硬氣回答:「不走。」
於是老者笑著點了點頭,說了個「好「,然後便將囊袋放在桌上,站起身走向朱辭秋。
「你就是杜世安說的那個女娃?」
朱辭秋一愣。
老者看著她的神情,眼底閃過一絲驚訝,「怎麼,杜世安沒告訴你?」
「原來你不知道?」訶仁這下又來勁了,他湊到他們跟前,看著她道,「我還以為烏玉勝帶你去找杜大夫的時候,你便已經知道他與這老頭兒相熟了。」
她這下徹底明了了,那名叫杜世安的杜大夫又忽悠了她,什麼不清楚藥材,做不出解藥,都是幌子。
他故意引她來此地,恐怕不僅僅是為了解毒。
「雖然杜世安已經寫信向我言明,但霞山谷的規矩不能破。」老者摸了摸鬍子,「不過王族的那位小少主,死不了。你也不必擔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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