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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被守衛捆起來扔進烏玉勝的帳內。

烏玉勝的營帳比她的要大很多,陳設也跟王帳時的差不多,她坐在凳子上百無聊賴地看著門口。

一刻鐘後,烏玉勝掀起簾帳入內。

他陰沉著臉,一步一步靠近他,將她的下巴狠狠捏住,力道大到她的臉頰泛起微紅。

「殿下真是好騎術。」烏玉勝幾乎是在牙縫中蹦出的幾個字,他眼中的憤怒與戾氣要將朱辭秋灼穿。

她被捏著下巴,勉強朝他笑了笑,「謬讚了,小少主。」

「殿下,你就非要跟我對著幹?」烏玉勝湊近,兩人的呼吸在空氣中交纏,粗重的喘息聲充斥在她耳畔,讓她皺了皺眉頭偏過頭。

他將她的臉再次掰過來與他對視,看著他眼中的偏執,朱辭秋覺得很好笑:「我為何不能跟你對著幹?與你在烏圖勒面前拜了三下,小少主不會真把我當妻子了吧?」

烏玉勝的臉越發陰沉可怖,呼吸聲也越發粗重,他又一次湊近她,將鼻尖與她的鼻尖輕輕一碰,但眼中卻充滿戾氣。

他幾乎是在朱辭秋說完話後的一剎那便咬上了她的唇,與之前的那次不同,此時的他狠狠地咬了一口她的上嘴唇後,趁她呆愣的瞬間便又一次覆了上去。

面前氣極了的男人的唇舌毫無章法又橫衝直撞地在她唇齒間遊走碰撞,朱辭秋被綁住的雙手十分用力又惡狠狠地砸向面前男人的胸口,卻又被他寬大大手掌所攥住,讓她徹底不得動彈。

她開始猛烈掙扎,腿腳並用地踹向烏玉勝,但他仍不為所動,甚至嘴上動作越發狠戾兇猛。整個唇被堵住,發不出一點聲音,嘴裡的血腥氣也讓她喘不過氣,亦覺得恥辱與不堪。

就像是被隨意擺弄的物件,任人揉擰。

朱辭秋累了,她不再掙扎,只是眼神直勾勾盯著面前肆意妄為的烏玉勝。她也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眼神。

她只看見烏玉勝愣住了,然後便猛地離開她,又看看她紅腫的被咬出血的嘴唇,似乎有些驚慌失措,但很快又調整過來,恢復了先前的冷漠。

「烏玉勝,你不如殺了我。」

第15章 「臣只是穆雨生。」……

四周氣息愈發凝固,朱辭秋將心底的情緒徹底表露在臉上,通紅的雙眼滲出滔天的憤怒與恨意。她看向面前的男人,想將外露的情緒收回心底,但不論怎麼調節,心中的不齒與噁心都無法忍受,被綁住的雙手也止不住顫抖著。

烏玉勝看著她愣神半刻,忽然半跪在地上,低著頭朝她伸出手。

她側過身子拼命躲開,但他只是沉默著再次跪在她面前,伸出粗糙寬大的手,小心翼翼地替她解開繩索。

「啪」的一聲,被解放的雙手猛然扇向面前沒有任何表情的男人臉上,力道大到將他臉頰打到一側,而她自己的手掌也微微泛起紅。

「若沒有當年之事,」烏玉勝仍跪在原地,他摸了一下被打的那側臉頰,眼神看向朱辭秋,緩緩開口,「殿下如今也該是我的妻子。」

朱辭秋只是冷冷地看著他。

「龍虎關斷崖上,我曾跪在殿下面前,求殿下信我。事到如今我才明白,殿下不信任何人,任何所思所想之事,你只信自己。真是狠心至極。」

她勾唇冷笑一聲,「穆老將軍一家被烏玉闕斬首折辱,長邑十三州所有百姓皆淪為俘虜。他們被南夏人虐待凌辱至極,十三州白骨成山,山門關外的荒原橫屍萬具。你我之間隔著家國血仇,你居然還在同我談信與不信,狠不狠心。」

「烏玉勝,你今年二十三了,別再這般幼稚。」

最後,她看向愣在原地的烏玉勝,彎腰伸手摸向方才被她打過的臉頰,拇指在臉頰上劃了兩下後恢復了原先的坐姿,用中原話輕聲道:「你見過嗎?訓練場上的頭顱、十三州被虐待後隨意扔在大街上的人、荒原上不知姓名的橫屍。」

烏玉勝皺眉,緊繃著嘴角發不出一絲聲音。良久,他猛然站起身朝外走去。

他背對著朱辭秋,站在門口,沙啞低沉的聲音在安靜的帳內迴響,那是一句中原話:「殿下,我見過的。」

「我見過的,殿下。」他重複了一遍,回過頭看向她,臉上常見的冷漠與陰鬱消失不見,眼中竟然露出一絲痛苦與悲傷,但很快轉瞬即逝,「我比任何人,都知道他們的下場。」

他不再看她,往外走去時最後說了句:「殿下今夜就待在此處吧,哪兒都不許去。」

見烏玉勝走出去後,朱辭秋脫力般靠在凳子上,用手擦了幾下嘴角,抬起頭看向門口。

確定烏玉勝不會回來後,她扭頭看向裡頭的床榻,但她並未上床,而是在矮桌上趴著,將頭深深地埋在交疊的胳膊間。

她閉著眼,眼裡的熱意緩緩下落,卻不會粘在她臉上,而是直接掉在地上。

就像是從未哭過。

許是因烏玉勝的那些話,她想起三年前的龍虎關。

建昌七年初夏,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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