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辭秋只冷冷地看著他,毫無反應。
他略有些訕訕,又指著她腹部的傷口,道:「你那傷口上的血腥之氣方圓十里都能聞見,你若再往前走,便要進入火林中的狼群盤踞之地了,等它們聞見,能立馬將你咬成渣!」
「你是中原人。」朱辭秋道,「你在這做什麼?」
男人毫不設防:「我好友垂危,需一味藥材,只有南夏火林中的狼群盤踞之地才有,我這才在這搭了小木屋,伺機去取藥材。」
朱辭秋沉默一瞬,問道:「火林中,還有藥材?」
「那自然沒有,我說這藥材,是狼王之心。」男人脫口而出,絲毫不覺自己被她套出所有信息。
「你何時來此處的?」朱辭秋繼續小心地往後退。
男人抬起頭,像是仔細思考了下,「啊,大概一個半月有餘了吧。我趁著懷寧公主和親,山門關大開時偷溜出來的。」
「哦,是嗎。」懷寧公主本人正不著痕跡地往後退著,她側頭往地上看了看,忽然裝作腹部劇痛蹲下身子。
面前男人一見,立馬伸手朝她而來。
朱辭秋卻抓起地上散碎的泥土往男人臉上甩去,趁那男人抹臉時,又朝他眼睛處扔了一把後,另一隻手撿起一塊石頭迅速起身往木屋跑去。
那男人似乎很愛乾淨,他一邊不停地抹著臉上的泥土,一邊追趕她。
「你做甚?!我真沒惡意!」男人一邊喊一邊追。
朱辭秋才不信,她回身朝那男人扔了手中的石頭,本略微想阻止男人穩健的步伐,卻不想竟正正好地砸中了男人的額頭,讓他停下了大聲「啊」了一聲。
怪不得烏玉勝曾說她適合練雲箭。
木屋近在眼前,朱辭秋使盡力氣沖向大開著門的木屋,在力竭的最後一瞬間進入木屋,關上木門插上木梢後又迅速環視屋內,迅速地關上木窗,將本住在這裡的男人阻斷在屋外。
做完一切後,朱辭秋捂著傷口坐在門口的凳子上喘著氣,等外頭男人大力地瞧著門,讓她開門時,朱辭秋才站起身觀察巡視著屋內。
屋內油燈閃爍,並不昏暗,也十分乾淨整潔,只有簡單的生活用品,靠窗的木桌上有幾本醫書,頁角被翻得有些舊了。
她打開桌子下面的抽屜,裡頭放著些銀針類的醫具,只不過包著那些用具的布包十分破舊。一旁還有一把像雕刻什么小物件的精緻小刀,與那破舊的布包格格不入。
朱辭秋不動聲色地將那小刀揣在自己懷中後,合上了抽屜。
床邊也有幾本醫書,還有一本寫得亂七八糟的遊記,朱辭秋隨意翻開看了看,發現這裡面的字難看至極,還時常畫些看不懂的山水畫,她皺了皺眉將遊記放回了原位。
火爐旁烤著兩個紅薯與好幾個小土豆,爐上燒著熱水,一旁放著鹽巴還有一小袋生米,不遠處的角落裡還有一袋紅薯與土豆,地上放著木盆,木盆中有一點剛泡好的米,顯然外頭那男人方才正在做飯。
朱辭秋巡視一圈,也翻了一圈,沒瞧出什麼古怪,除了廚用刀具外也沒瞧見什麼武器,外頭的男人好像確實是個來尋藥的醫師。
「喂!」屋外的男人也氣急了,他大吼,「我好心提醒你,你不領情也就罷了,你還暗傷我!你還搶占民宅!你還把我關在門外!喂!開門啊!我要不是看你是傷者,我就要把你大卸八塊了!」
「喂!開門!給我開門!」
男人喊累了,他喘著氣,「這位姑娘,你好歹出個聲吧?」
朱辭秋靠著門,問了句:「你叫什麼?」
「我不告訴你!」男人理直氣壯,「你將我關在我家門外,我還要告訴你我姓甚名誰?!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朱辭秋又不說話了。
男人等了半天,最後咬牙切齒道:「你、你將我放進去,我倆再好好說道說道。」
「你說了,我便放你進來。」朱辭秋道。
「要不是看在你是傷者,又是大雍人……」男人小聲嘟囔後,大聲道,「杜與惟!」
「好了吧?快開門!」
朱辭秋在心中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轉過身將插銷打開,將外頭氣沖沖的男人放了進來。
第8章 「這小刀做工,是大雍江南陸家……
朱辭秋剛打開門,杜與惟立馬跳到屋內瞪著她,卻在眼神鎖定她後,瞪著人的眼珠子立馬收斂了下去,只大聲又結巴地說了句:「讓……讓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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